第36章(1 / 1)

连清本以为自己彻底释然,现在看来全是假的,只要一遇上连逸他的理智一瞬间全方位分崩析离,而连清这个可怕的男人一旦没了理智,立马就要露出里子那层和精神病人无二异的本貌他突然在连逸怀里失控地挣扎,本来安静的模样变得疯癫:“你没看信吗?我全坦白了,我向你道歉,对不起,毁了你的工作机会,如果你愿意原谅我,我们就像从前做邻居时那样做普通兄弟,一起吃饭打游戏,这样还不行吗?”

连逸把他箍得更紧,胳膊撑在地板和他瘦削的脊背间,托着他的身体往自己怀里拉。

“不行连清,我不在乎那些,工作机会多得是,我问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的事?”

连清觉得连逸的问题太想当然了,自己才是更爱的那一方,谁更爱谁就吞了哑药、割了舌头,被爱的人站在高高的庙堂之上,祈求爱的人紧闭嘴唇,跪在地下,嘴里吐不出话,只能靠眼里的热切,奢望上面的人多注意自己一点。

连清已经破罐子破摔,毫无顾忌地夹带他以前从不敢说出口的话:“我怎么告诉你?告诉你我是一个爱上幻觉的神经病?还是告诉你我被人强奸过?连逸,你告诉我,你会和一个被强奸过的人在一起吗?我怎么敢告诉你?”

可连逸比他声音更大,眼眶血红,比起争吵更像绝望控诉:“不是你的错连清!受害者有什么错?是强奸犯的错!受害者从来就没有错!”

他的十根手指紧紧贴附在连清身上,把他的薄t恤抓得皱巴巴,整个身体压制他,让他像自己的所有物那样被死死钉在地板上。

这就是连清没想到的万一对方恰好也爱他呢?不堪、苦难、黑色欲望,沾上爱的鞭子抽在同样爱的人身上,让他疼,让他恨不得拿针扎自己,恨不得卧轨跳海,剜下一块他的心,他才能知道自己爱。

连清被他吼懵了,刚刚歇斯底里的气焰渐渐消失殆尽,想要辩驳挣扎的身体唰地失力,瘫倒在地板上。余震使他的身体有些微微酸痛。

气氛安静起来,只有两人颤抖的呼吸声和心脏的搏动声,连清在黑暗中隐约看到面前人的下巴正在细微地颤抖,他从发懵的状态回过神,发现是连逸在哭。

哥哥是该安慰弟弟的,但连清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连逸似乎是在为他哭,可他竟然感到痛快。

连逸趴在他身上,抓着连清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的位置,像要把自己的心剜出来一样按着,嗓音因为刚刚激烈的控诉有些嘶哑:“连清,我跟你当不成兄弟,你趁早死心吧。我只想跟你每天做爱,乱伦,打游戏的时候我会把你扒光,把你拖到阳台,对着月亮肏你,你死心吧连清。”

连清觉得他跟自己一样变成了神经病,因为连逸已经完全不像原来的他,反倒更像现在的自己。他回忆起他们真正的第一面在连逸家,他自来熟地向自己讲娱乐圈见闻,浑身每个毛孔都在说自己泡在爱里长大,从没吃过苦。

可他怎么变成现在这样?变成乞丐,变成无家可归的人,像抱一根水上浮木那样,孤注一掷地死死箍住连清的腰,眼泪淌在他脸上,问:“你要什么?爱情?亲情?我都给你,你的三十多年缺了什么,我拿一辈子补给你。”

连清前几天刚筑好的壁垒,就这么轰地一下,坍塌。

“连逸,我们是亲兄弟。”

“我知道。”

两个人依然浸在黑暗中,心有灵犀地不再言语,连清试探地凑近他的脸,哆嗦着把嘴唇送上去。下一秒连逸就咬住他的嘴唇,虎牙轻轻在下唇剐蹭,带出微腥血气。他的手伸进连清腰侧,顺着光滑的皮肤滑至胸口,摸了摸那片纹着自己名字的领域,没忍住喊了一声“哥”。

连清没应声。连逸的手指又滑到胯骨,头埋在他脖颈间,嘴唇若有若无地在皮肤上触碰,黏糊地又叫了一声:“哥”。

这两声“哥”配上肆无忌惮的性暗示,从精神到身体,彻底给他们俩打上万劫不复的乱伦烙印。

很快连清就被剥得赤条条,皮肤一半贴着冷地板,一半贴着热胸膛,他被裹挟在冷与欲之间丧失了思考能力。

最后一根弦崩断前,他在想:我这是等到了吗?

54.

脑子里那根弦再次被接起来时,连清已经被人湿漉漉地裹着浴巾抱到沙发上。他瞥了眼茶几旁靠立的望远镜包装套和支架,忽然说:“我想看月球。”

连逸正趴在他胸口,舔舐那一小块印着纹身的皮肤,忽然听到他这句话一愣,停下嘴里的动作,问:“现在吗?”

连清点点头。

他从连清身上爬起来,伸手拿起散落在地上的薄外套给他套上。

连清晕乎乎的,扶着桌子站起来,想去拿桌边的裹着黑色外衣的望远镜和支架。连逸先一步从他手中接过东西,说:“你待着,我去阳台架。”

房间里还是纯黑色,连清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眼睛因为刚适应黑暗勉强能分辨出连逸的背影,他就这样坐着,看他在阳台蹲下身子,熟练地调整支架和望远镜的位置。

连逸动作很快,没几分钟就俯下身,对准目镜细致地调整角度。

“可以了,过来吧。”

连清身上套着连逸的外套,慢腾腾地走过去,就着连逸刚刚调整好的位置,把眼睛凑到目镜前。

半个布满环形山的银灰色圆球出现在他眼前。

“和我想象得不太一样。”连清没动,目光依然黏着在这个丑球上面。

“你不是经常观测吗?”

连逸话说到一半,似乎意识到什么,不再说话了。

连清意识到身后人的沉默,刚想说一句“不要多想”就被人从后面忽然拦腰抱住连逸环住他的腰身,一只手在他胸口色情地抚摸,一只手悄悄爬到他大腿根,握住他的阴茎,慢慢地上下动作起来。

连清开始喘起气来,先是小声地喘,又随着体内潮水一样涌来的快感大声地喘,再渐渐,喘气变成呻吟,一阵阵从嗓子里不受控制地冒出来。

连逸正抱着他,亲吻他的后背,嘴唇沿着脊柱在皮肤纹理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印记。

对面的房子还亮着灯,楼下有加班刚结束的职场人和偷偷溜出家的学生,再远一点,远到小区外,烧烤摊还在营业,人们坐在塑料棚搭起的摊子里围着几张破烂的木桌子,一口口灌自己啤酒。

连清在看月亮,连逸在看他,还有城市里灯红酒绿、人和街道。他掰开连清的大腿,把半管油滋滋的润滑剂挤在手心里,轻柔地抹在哥哥穴口,贴着耳朵问他:“还害怕吗?”

连清不清楚的脑子很快反应过来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在心里说:原来他都知道了。

连逸从脊背亲吻到脖颈,挪到他耳边,把他整个下半张脸亲得湿乎乎,黏着他耳朵小声说:“怕我就不进去了。”

“是你我就不害怕。”

这句话刚说完连清就感到一根手指插了进来,眼前完整的月亮瞬间变得飘忽,像老电视机信号不良一样在他脑子里发出滋啦滋啦的声响。连清没有离开目镜,执着地看茫茫宇宙里一颗灰球,他眼前是世界上一切美好事物的象征,月亮,身上的触感却是一切罪恶与欲望的来源,弟弟。

被插进第三根手指的时候连清终于放弃月亮,转过身抱住连逸,咬住他的嘴唇,把舌头送进去和他一起翻搅进咽喉。

两个人抱着倒在阳台柔软的地毯上,倒在对着月亮的望远镜下。连逸把他头朝下按在地毯上,一只手扶着自己的阴茎抵在连清后穴上磨蹭,接着缓缓插进去。

连清的下巴抵着地毯,紧紧咬着嘴唇发出几声呜咽,连逸凑近听,发现他在喊自己小名。

这让他有些激动过头了,捞起连清的腰身往自己怀里贴得更紧密。他从背后看哥哥毛茸茸的后脑勺,忽然觉得不满足,又把他翻过来朝向自己,抓起他两条腿搭在自己肩膀上,从正面重新狠狠刺入他的身体。

这一下比刚刚那些隔靴搔痒的把戏狠多了,几乎一瞬间连清就被顶得尖叫起来,双腿止不住地在半空中痉挛。他觉得连逸已经失控了,不停在耳边喊他“哥哥”,喊了大概有几十声,喊完连逸又觉得还不够,下身一个劲的往最深处捣,捣得他逃不掉,只能迎合得抱着连逸大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