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1)

连清好像受到了莫大的鼓励,激动地又问:“那你爱我吗?”

这个问题使连逸犹豫起来,“爱”这个字对于他来说太重,他不知道什么才叫爱,只能老老实实地说:“我不知道。”

下一秒连清就坐起来,把他的上半身扑倒在床上,他在心里对自己说:没关系,你不用多爱我,你一分可以换我十分,你可以随意践踏我,只要允许我爱你。

他拿起手机点开一首歌,叫《All about Anna》,他把音量调到适中,爬到连逸胸口,扶着他的脸吻起来。

手机扬声器缓缓传来歌声:“Although never show up till forever,always,though no one knows,always,I love you so.”

连清心里想,这首歌在我心里大概要叫《All about Yi》

连逸被他吻得身体燥热起来,没过多一会伏在他身上的连清就感觉到有个火热坚硬的东西抵在自己腿上。

他看了一眼连逸已经慢慢泛起潮红的脸,想也没想就把浴巾扯掉扔在一边,一口含住刚刚那个抵着自己的东西。

连逸猛地睁大眼睛,等他终于反应过来时连清已经开始了一吞一吐,扶着他的大腿费力地摩擦吸吮他的性器。

他从来没有这么被对待过,以前的女朋友都没给他做过,可连清堂堂一个男人竟然毫无心理障碍地咬着他的东西给他做口活。

连清技巧生涩,但很卖力,隔一会就要抬头看一下连逸的表情,这让连逸莫名其妙地生出一种他在讨好自己的错觉。

他两只手扶着连清的脸,剧烈喘息,嗓子里溢出压抑的闷哼声,可这些声音似乎让连清很兴奋,嘴里的动作越来越快,快到连逸差一点点就射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连清把他的东西吐出来,一脸缺氧的样子仰躺在床上急促地呼吸新鲜空气,等呼吸够了轻轻仰起头看向一脸欲望没得到满足的连逸说:“舒服吗?”

连逸点点头,有点不好意思。

连清把腿岔开抬起来,拿手指指自己的穴口:“给我舔好吗?我洗干净了。”

连逸几个月前还觉得同性恋恶心,一时没办法突破心理障碍,但他看着连清期待的表情,又想想他刚才那么卖力地伺候自己,于是硬着头皮爬过去,伸出舌头试探地舔了一下。

上方的连清立马难耐地呻吟出声:“小逸…”

这个家人才会叫的小名出现在床笫之间让连逸莫名兴奋起来,刚刚的不好意思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无师自通地握住连清半硬的性器上下动作起来,舌头一下一下去顶那个小口。

摄像机在对面桌子上一个隐蔽的角落,谁也没注意到微弱的红灯持续发着光。

34.

【环形山和烟灰也有可能是美的】

大概因为初尝男人身体,连逸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连着两天把连清做到快晕过去。

他们两次都没有戴套,连逸是心大,觉得连清这种医生不可能带病,连清是故意不提,甚至还要求内射在他最里面。

他被连逸按在床沿,头朝下,差一点就能触碰到下面的地毯。连逸在后面抓着他的腰,一下顶的比一下凶。

连清叫得很夸张,甜腻又高亢,可却一点也不假,像是借声音疯狂发泄什么难以说出口的情绪。他一叫连逸就受不了,狠狠在他白溜溜的屁股上掐了一把,用他那副软绵绵的台湾腔问:“以前有人干过你吗?”

连清闭着眼睛不说话,腰腾空,屁股被撞得在空中乱晃。连逸知道这就是有了。他觉得自己问这个问题有些蠢,一个三十多岁又长得漂亮的同性恋,没有过性生活的概率大约比自己爆红的概率还小。

他看着自己的性器深深埋在连清身体里,想到以前也有人像他一样,甚至比他做得更过分,一股无名邪火就蹭地冒上来。

连逸发泄似地“操”了一声,捞起连清的腰把他翻过来,让他对着地板的脸朝向自己,看着他烧得通红的脸重新从正面进入他,几乎使尽全身力气把他顶得一颠一颠,只要他一松手,连清就会立刻摔下床。

两个人交合处的润滑剂由于剧烈抽插被打成乳白色的泡沫顺着臀缝流下来,连清觉得自己肚子几乎快要被他顶破,在混乱中死死抓住对面人的手才勉强保持平衡。

他被撞得神志不清,迷迷糊糊间把心里话说了出来:“疼…你对我好一点好不好?爱我一下好不好?我等了你二十年…”

可这房间里淫靡的肉体交合声早就盖住他本来就微弱又不连贯的说话声,连逸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顾横冲直撞发狠地释放自己的欲望。

高潮时连清叫了一声,下意识松开连逸的手,整个人直直摔下床。这一摔把他彻底摔清醒了,几乎一瞬间刚刚眼里的欲望与混沌就全都不复存在。

连清光着身子在地毯上翻滚了几圈,等终于停下的时候他却没有爬起来,反而伸手从床头柜上拿下一盒红酒爆珠烟,开盒抽出一支,就这样仰躺着点了火。

红酒的味道开始在空气中弥漫,稀稀拉拉的烟灰很快掉下落在他脸上。窗帘拉了一半,半个月亮微弱的光映在他身体的轮廓线上。

月亮很丑,只有距它千万分之四光年的人才觉得一个表面全是坑坑洼洼环形山的灰球美丽。但连逸此时却觉得月亮美极了,准确的说是躺在月亮下的连清美极了他躺在地上,烟雾从嘴巴和鼻子前升起,身体像被碾碎过一遍又自己重新组装起来。连逸这才明白,月亮只是隐喻,他心里有人月亮才会美。

连清仰着脸看向天花板,再向后仰一些正好能看到倒着的连逸。

在烟雾中,他看到坐在床边的连逸也在看他,平日里那股傻气消失了,做爱时那股狠气也消失了,只有一副着迷的样子。

两个人视线对上,连清倒仰着头看连逸,连逸看到的是倒着的连清,谁也没有说话。连清手里的烟在空气中慢慢燃烧,在这个静夜里发出细微的爆炸声。

在连逸眼里,此刻的连清像某个待命名的行星,孤独地漂浮在宇宙中,孤独地等待他的天文学家。他就是那个用望远镜第一个发现他孤独的人,拥有给他命名的权利。

连逸好像稍微理解了一丁点爱的含义,比如说这个样子的连清问他要命,他考虑考虑大概是会给的。

“连医生。”连逸忽然叫他。

连清还是倒仰着头,两根手指捻着烟,脖颈弯成弧形,自杀式姿态倒着看他。

“我有点爱上你了。”

连清猛地坐起来,伸长胳膊把抽了一半的烟递给连逸。

连逸看了看濡湿后皱巴巴的烟嘴,犹豫了几秒,还是拿起来尝试了一下。他不会抽烟,第一口吸得太猛,像十八岁的连清一样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连清看他这幅样子忽然笑起来,三两下爬上床,夺走他手里的烟,按灭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然后转过身抱着他的脑袋重重地吻了下去,带着浓厚的红酒和烟草气息,和他一起从床上栽倒在地上。

连逸被他压得透不过气,胸腔里还积压着未散的烟气、连清身上沐浴露淡淡的香气和爱欲残留的味道,大脑神经因为尼古丁的麻痹而产生一种微妙的混沌感。

他今天发现了两件事月亮是美的,自己完蛋了。

35.

连清轻手轻脚下床,把正对着他们的摄像头取下来,随手放进床头柜的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