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解剖，看一下你身体里的内部构造就可以确定了。”

“你是开玩笑的吧？”

里肯摇了摇头，“不过你不用担心，解剖确认之后我会再给你装好缝上的，现在你本来就是个活死人，不会有问题的。”

这女人说话到底有几分是可信的啊，我忽然意识到让我对自己性别产生怀疑的不就是她吗？我好像一直在被她牵着鼻子走啊。不是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没有确定吗？

“你确定只有女性失忆者才会有超知能力吗？”我问道，如果男性失忆者里也有超知能力者，我干嘛要纠结自己以前会不会是女人啊。

“很抱歉，从我现在掌握的数据和情报来看并没有男性的超知能力者。但是也并不能排除有例外。”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我是男人啊！实打实的男人！”我挥着手猛地站了起来。

“喂！”里肯用手指了一下，“你的裙摆挂到桌角上了，安全裤露出来了呦。”

“呀！”我红着脸把裙摆摁了下去。

“你觉得这家伙真的是男人？”里肯把问题抛给了凯琳。

“我觉得不是。”

“嗯。”

“你们两个不要擅自决定别人的性别好不好！”

“其实我也有一个问题还没有确认。”里肯看着我说道，“如果你真的是目前唯一一个男性超知能力者，我还挺有兴趣好好研究一下的。不过你真的有超知能力吗？不会是在说谎吧？”

“真的有啊，我干嘛要说谎。”

“因为没有超知能力的失忆者日子都不会好过，当被研究得对象也总好过当提供鲜血的尸体吧？”

“呜……”这话和德里克伯爵说的没有用的人只能成为祭品是一个道理。

“所以能不能证明向我们一下你确实有超知能力？”

“我有义务这么做吗？”

“一个落在我手里的人居然敢这么大口气说话？就算你不顾惜你自己的小命，你女人的小命也还在我手里啊。”

“她不是我女人。”我又强调了一遍，不过现在也只能选择屈服，“证明倒是可以证明，但是超知能力是不能主动发动的技能，需要触媒。”

“这我当然知道，其他失忆者的鲜血嘛。”里肯不知道又从哪里掏出一把手术刀，“不是还有一个现成的失忆症正躺在手术室吗？”

“喂！你要是敢动雯瑞我就跟你拼命！”

“都这样了还说她不是你的女人，开玩笑的。”里肯站了起来，“等我一下。”

说完她把我和凯琳留在屋里独自走了出去。

第十四章 未来什么的我才不感兴趣

没过多会儿，里肯端着一个托盘走了回来。

“讲了半天话口也渴了，喝点酒润润喉咙吧。”她说着把托盘上的三杯酒和一瓶调好的酒摆在了桌上。

鲜红色的液体在酒杯和瓶子中晃着，

“太小气了吧？”凯琳端起杯子小酌了一口，看上去对杯里的酒并不满意“这血腥玛丽根本就不算酒嘛，要是来一杯不加冰的威士忌才好呢。”

“不要那么挑剔，我这里可不是酒吧。”里肯则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然后面向我，“你不喝吗？”

“刚才不是说要我证明自己的超知能力？”我看着杯里如血一般鲜红的液体没有伸手。

“使用超知能力需要承受的痛苦我虽然没有办法体验，但是从生理反应上分析我大概也能了解一些那时的感受，所以才好心让你喝杯酒放松一下。你不会以为杯里是血吧？”

“我就是这么以为的。”

“凯琳和我都已经喝了。”

“那只是你们那杯。”

“真是浪费别人的好心。”里肯拿过我面前的酒杯，把里面的红色液体一口气灌进了她的肚子，然后用酒瓶里的酒把我的杯子重新加满，“刚才你也答应要证明自己的超知能力了吧？那我有必要骗你去喝血吗？”

“谁知道你这个怪人打的什么主意。”我盯着面前的酒杯依旧没有伸出手，“酒瓶里的也可能是血。”

里肯瞪了我一眼之后给她自己也加了一杯酒瓶里的酒，再次一滴不剩的喝了下去，“这下放心了？”

“我倒更希望是不加冰的威士忌。”我确实也有些口渴，终于忍不住端起了酒杯。有些粘稠的红色液体冲进了我的齿缝和口舌之间。

不对，这和我在保罗的酒吧喝过的血腥玛丽的味道完全不同，里面充斥着真实的血腥味儿，我感到喉咙里像是被灼烧了一般，整个身体里的细胞也都在燃烧。如果是之前几次经历超知反应刺痛感是扎在身体上的话，这次则是扎在心里捅在五脏六腑之中。酒杯、酒瓶，乃至面前的桌子都被我痉挛起来的不受控的身体打翻了，更多瓶中的血红液体潵在了我的身上。眼前的一切也都变得模糊了起来。

“啊啊啊！”

“啊啊啊！为什么一醒过来就大叫？吓死我了。”

“凯琳？”视线还有模糊，不过我看清了出线在我面前的这张熟悉的面孔，“我只是在？”

“病床上。”

“哦。”我低头看了一眼，“我的衣服怎么又没了。”

“不要看我，我什么都没有做。你还应该感谢我才对，要不是我拦着里肯，她可是不会只把你扒光做检查这么简单，恐怕现在已经把你解剖了。”凯琳把衣服丢给了我。

“谢谢。”

“做噩梦了？”凯琳的声音意外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