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界良心？”凯琳看来多少已经有一些喝醉了，“那我现在算什么？德里克爵士的喉舌？”
“最近的杀人案你了解多少？关于嗜血者多赛的，似乎也并没有见到有报纸详细报道。”不过我不会被这表现所骗过，这个女人绝不是一个会自暴自弃的人，所以我打出了明牌。
“大概每天都在发生。”凯琳的眼睛亮了起来，“比如说这个人，已经杀死了至少三个其他失忆者了。”
她把包里的一张素描画像拿出来摆到我面前。
既不是已经死掉的躺在里肯诊所里的那个人，也不是正被哈利警官关在看守所的人，而是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红发男子。
“每天的宵禁之后，厮杀都会发生，只不过有苏格兰场人会在收集资料之后迅速的清理现场，民众不会知道，也不会见诸报端，就是我刚才说的新闻管制。”
“那你从哪里知道的？”
“床上。”
我笑了笑，“还真是你的作风。从谁的床上，难道是博德局长？”
“不。哈利警官。”
“什么？”这个答案好像给了毁灭性的一击，“我以为他是个正直的人，警界的唯一良心了，我以为他……”我以为他喜欢我，他怎么会和凯琳上床？我这难道是在妒嫉？好奇怪的感觉。
“正因为他是个正直的人，所以在心灵得不到慰藉的时候才会寻求肉体的安慰。隐藏事实对身为警察的他来说也是一件痛苦的事。而且我也不觉得他和我上床是什么邪恶、丑陋的事。说实话，我还真有点喜欢他，黑人的身体就是不一样。”
“你是在说我吗？凯琳？”保罗搭了一句。
什么？难道保罗也和凯琳上过床？
“那大概是因为你也是报界的唯一良心了，所谓心心相惜吧。”我不由得随口说出了挖苦的话。
“不要这么夸我，我会骄傲的。”凯琳好像完全没有听出来我的语气。
“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暂时什么都不做，如果现在我把消息抖露出去，会让他不好做的。”
“看来你是真的喜欢上他了。”
“我从来没有那么畅快过……”她是想借着对肉体欢愉的描述隐藏起自己的真心，没想到她也会这么不坦诚，我好像能感觉到她可能是对哈利警官动真心了。
不知道这对哈利警官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是对凯琳来说或许是件好事。
“可以把你得到的资料提供给我吗？”我是在明知故问，因为刚才安德烈触碰我的瞬间，我用超知能力看到的预像中已经告诉我她会答应。而且我和她的关系就是建立在互相分享信息上的嘛。
“当然可以。”她给了我一个拥抱，“但是你要陪我一起去参加舞会。”
“舞会，什么舞会？”
“就是在伦敦的恐怖大爆炸之前，你在女装店的更衣室勾搭到的那个贵妇送票给我们，本应当在市政厅召开的那个舞会，你忘了吗？不过这次我可以直接从德里克伯爵那里搞到票。”
“这个时候，重开舞会吗？”我喝了几口冰水，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第五十二章 把女孩堵进死胡同之后我开始脱衣服
“因为马上就要取消宵禁了，舞会算是提前的一个预热和庆祝吧。”凯琳解释道。
“但是嗜血者多赛的案件还没有解决，还有最近的鼠灾。”
“就是因为宵禁的关系，夜晚的伦敦陷入了沉寂，人类灯红酒绿的生活消失了，老鼠才趁机冒了出来取代了人类的位置，如果城市重新恢复生机，老鼠自然也就都会躲回道阴沟里了。”
“是这样吗？”我问道。
“骗鬼的。”凯琳又是一口气灌下了杯里的酒，“没想到你居然会信，果然民众都是愚蠢的，看来我的这篇为取消宵禁造势的文章应该很有用。”
“哎？”
“没错，这就是我现在做的工作。”
保罗已经把剩下的报纸都藏了起来，不然的话恐怕它们又要遭到凯琳的毒手了。
“不过我早晚要把真想搞个水落石出，展现在所有人面前，成为伦敦，不对，是世界最了不起的记者。”她好像有点喝多了。
不出我的所料，没有多会儿功夫，一杯接着一杯豪饮的凯琳便趴在吧台上打起了呼噜。
“自己的报纸没能搞起来，她很受打击啊。”保罗把凯琳面前的酒瓶和酒杯撤走了，“她确实是个有良心的记者。”
“保罗，现在你和哈利警官的母亲应该混得很熟了吧，天天在她那里进菜。”
“好的就像我是她第二个儿子一样了。”
“你如果提出想去她的菜地看看也没有问题吧，我想让你去一趟，把路线和位置记下来。”我很怀疑爱丽丝现在已经被转移到其他地方了，必须再去那个研究所确认一下，不过最好不是我亲自去，我可不想碰到德里克伯爵，总觉得他随时都可能识破我的身份，把我和雯瑞抓回去，不过办法我大概已经想到了。
“没问题。”保罗搓了搓手，“终于感觉要做正事了，之前只是买菜太无聊了。”
“不要着急，事情要一件一件做。你就按我说的做就对了。”我从吧凳上跳了下来，看着醉倒的凯琳忽然良心发作，“正好我也要回去了，我顺路把她送回家，你帮我把她搬上计程车吧。”
“恐怖不行。”
保罗居然拒绝了我提出的要求，明明是这么件小事，我都没想过他在这种事上拒绝我。
“因为现在叫不到计程车啊，亚历克西娅小姐。”保罗露出很无奈的神色。
“叫不到计程车，为什么？”
“因为计程车司机们组织了罢工。”
“啊？”怪不得我从里肯的诊所出来就再也没有见过一辆计程车了。
“其实他们很大一部分业务就是午夜的时候从酒吧接送客人，因为宵禁的关系，他们赚的钱比原来差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