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此时我和康斯坦斯正背对着背站在淋浴喷头的下面，所以我这个问题好像问的有些晚了。

“因为我这里热水供应时有固定时间限制的，上次你在我这里洗澡的时候我不就对你说过了吗？如果我们两个不一起洗的话就没时间了。”

“但是，这整栋大楼都是为你准备的吧？干嘛还要故意设定热水供应时间啊！”

“为了让它能更像一栋廉价公寓楼啊。”康斯坦斯说话的同时，用手揉着她那炫目的红发。

虽然我看不见，而且尽量保持着和她背与背之间的一定距离，但是她的长发在她的揉动下还是偶尔会曾在我的背上，痒痒的。泡沫也溅到了我的身上。

只是从我们身上冲刷下来的血迹还淌在地上没有完全流尽，有些破坏气氛。

“抓紧时间洗的话，说不定还有时间放热水泡个澡。”康斯坦斯接着说道。

“那个就不用一起了。”

“你想的倒美，当然是我先泡完再让你泡了。”

在康斯坦斯泡过澡的洗澡水里泡澡，想想好像也很不错啊。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明明是个男人却也有超知能力？”地上的泡沫变多了，大概是康斯坦斯已经冲干净了头发。

“你不是说过历史上也是有男巫存在的吗？”

“但是很罕见，而且我也调查了一些史料，发现有些男巫根本就没有预言能力。”

“啊？”

“他们其实就是私下隐秘地豢养了属于自己的女巫，借着她们的预言能力把自己装扮成男巫。实际上本身就有预言能力的男巫真的是少之又少。”

“我也有很别人讨论过这个问题，她说我会不会其实本来就是个女人……”当时里肯的一本正经，搞得我都有点真的怀疑自己的性别了。

“哈哈哈，怎么可能！刚才我可是都见到你的……”康斯坦斯话说道一半忽然卡住了，我想她可能也是忽然害羞说不出口了。

沉默了片刻她才继续开口，“她？你刚才说的那个和你讨论的是个女人？你现在除了雯瑞，还有其他女人？”

“只是一个医生而已，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硬要说有关系的话，那就是我被她胁迫了。”我开始在自己的脑袋上搓着泡沫，这段时间以来我的头发也已经越来越长，完全不需要再戴假的长发了，“一个叫里肯的女人，名字有些奇怪奇怪吧，像个男人一样。”

对于康斯坦斯我没有什么可以保留的，于是就这么告诉了她。

“原来是里肯医生是个女人。”

“你也知道她？”

“嗯，好像教会里也有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也是她的病人，不过我一直以为她是个男人。你确定她是男人？”

“呃……”就她在这所里只穿着内衣的样子来说应该不会有错，而且那条小内裤，如果她是男人的话未免也太小了，“我觉得可以确定吧。”

“如果是她说你可能本质上是女人的话说不定真有可能。”

“啊？”

“毕竟……”康斯坦斯停顿了一下，然后用戏谑的口吻说道，“毕竟你可是和我在一张床上睡觉、一起洗澡也毫无反应的人，所以可能真的可以说要么你就是个基佬要么你就真的是个女人。”

“我绝对不是基佬！”什么叫没有反应，如果你看看我现在的生理状态就知道我有没有反应了，我只是努力克制自己，因为我可是绅士。

“开玩笑的，我当然知道你是男人。你有没有想过一些更简单的解释，关于你这个男人为什么也有超知能力。”

“更简单的解释？比如？”

“比如你是穿着女装的。”

“哈？这也太简单了吧，那不会每个男人，我是说失忆者里的男性，穿上女装之后都会有超知能力吧。”我的脑子里不禁浮现出了像巨人一样的大哥安德烈身穿女装的样子，然后居然不由自主地笑出来了，“噗……”

“哈哈哈哈。”康斯坦斯也笑了起来。

“你不会是和我想到一块去了吧？”

“安德烈，哈哈哈，不行了，肚子好痛。”

碰到了……我猜康斯坦斯一定是在捂着肚子笑，所以她弯腰的时候翘起来的部位就自然而然地碰到了我。

“我洗完了，我要出去了。”我捂着自己的屁股抓起一条浴巾就逃了出去。

这一夜我和康斯坦斯的背靠得好像很近，毕竟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我们两个都还心有余悸。

又从康斯坦斯那里骗了一身衣服，也不能说是骗的，因为她本来就知道我的衣服会沾上血，所以特意帮我准备了一套合身的衣服，而穿这身衣服也就不许要再在胸口塞什么面包了。

但是这样的话我的胸部在别人看来不是有时候大有时候小了吗，这岂不变成了薛定谔的胸部，等一下，薛定谔是谁？我怎么会提到这么一个人。

“没关系，女人的胸部就和女人的心情一样总是在不停变化的。”

“是这样吗？”我总觉得康斯坦斯这是在敷衍我。

“趁着现在外边没有人发现你，快走吧。”

就这样，天几乎还没有亮，我就被康斯坦斯从她家里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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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

没有人回答，厕所里也没有动静。

我偷偷把雯瑞得房门拉开了一道缝。

她正安安稳稳得抱着被子睡着，想必也是被肚子折腾得够呛了。

回到自己房间的我对着镜子照了半天，淡蓝色的连衣裙白色的蕾丝花边陪上我的金色长发果然也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