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盏酒下去,美人轻叹一声,道:“妾长居此宅中,每日所见之人不过仆婢,偶尔友人来访,亦是手帕之交。今日见得郎君,乃妾之幸也。”
陈生笑道:“小生得遇娘子,亦乃此生之幸。”
美人看着他,朱唇噙着笑。她亲手倒了一杯酒,站起身来,走到陈生面前。却行走不稳,晃了晃。
“娘子……”陈生忙伸手将她扶住,香气袭来,陈生只觉满怀温香,美人已经倒在了他怀中。
“郎君……”美人望着他,脸上染着淡淡的酡红,娇艳无匹:“红尘茫茫,相遇亦是有缘,妾愿与郎君成一段恩情,不知郎君之意。”
陈生气息粗重,魂早被她勾了去,听得这话大喜:“承娘子不弃,小生当效犬马!”说罢,抱着美人便到床上去。
裆下的物事涨得坚硬,他迫不及待地扯开美人的衣服。灯下,只见**高耸,脐下三寸处,穴外芳草疏疏,如掩春泉。那物事又热又胀,陈生将美人压在身下,亲了个嘴,在她乳上揉捏吮吸,喃喃念着“卿卿”,握着硬物往穴中一送,用力耸动起来。
初尝**之事,陈生不得其法,拱了十几下,只觉一股热液奔涌而出,他哼一声,软下来。
“真没用。”窗台上,陌香点评道,“所以我不喜欢童男子。”
“嗯……”阿嫣嘴里嚼着松子。
“你觉得怎样?”
“太瘦了,肱二头肌是瘪的,胸肌也不发达,屁股可以……”话没说完,她的松子被陌香劈爪夺走。
陌香恨铁不成钢:“什么这个肌那个肌,妖眼!”
“刚才没注意看……”阿嫣眨眨眼,无辜地说。
陌香目露凶光:“再不认真看,我就告诉你母亲!”
眼见陌香炸毛,阿嫣知道她真告诉母亲的话就不能善了了,忙道:“好了好了,我认真看,你别生气。”说罢,盯着那床上,聚精会神。
陈生趴在美人身上,喘着气,羞窘不已。美人轻笑,伸出水葱般的手指,抬起他的头,与他咂了咂嘴:“郎君初经人事,待妾来让郎君快活。”说罢,起身来,握住陈生的物事。
“郎君此物,是第一次见女子,害羞呢。”美人微笑道,说罢,俯身去,将它含入朱唇之中。
陈生睁大眼睛,看着女子吞吐,未几,只觉那胀热又起,硬如铁杵一般。美人分开双腿,跨在他身上,缓缓坐下。
陈生只觉那物被紧裹着,贲张待发,可未等自己动作,美人却慢慢摆起腰来,似打着转,前后扭动。
“啊……”第一次受此刺激之事,咽着口水,双目喷出火来。他用力握住美人晃动的**,弓起身体迎合着。美人双手撑在他胸膛上,动作时紧时慢,陈生只觉有一团火在体内燃烧,越来越热,冲撞着,如同要爆裂开来……
“看她背后,”陌香兴奋地说,“看到那层红光了么?”
阿嫣点头,盯着那边,脸上热热的。
床上二人纠缠正酣,美人身姿柔软,扭腰摆臀,似正表演着妖冶的舞蹈。陈生的叫声叠叠,似痛苦似欢乐,阿嫣用妖眼看着,只见他身上的阳气渐弱,美人周身却浮起一层隐光,时明时暗,渐渐变红,背后,六条尾巴若隐若现。
“那红光便是采来的阳气所化。”陌香在阿嫣耳边说,“啧啧,这般功夫,很快就能炼出七尾了……”
丢了数度之后,陈生已经没了力气,昏死过去。
美人起身来,穿上衣服。
一瞬间,华屋锦帐都消失不见,原地只有一间破庙。陈生躺在供桌上,仍是赤身**,一动不动。
“他不会死了吧?”阿嫣担心地说。
“不会死,只是阳气被狠采了许多,要养些时日。”陌香道。说话间,却见美人转过身来,眉眼间容光焕发。
陌香带着阿嫣变回人形,走过来,向美人一礼:“多谢姐姐赐教。”
第55章 争吵
元煜以七万兵力拖住了匈奴与西域联军近二十万人,同时派出田彬和徐衡,领三万精兵奇袭左贤王的大营,斩获首级无数。左贤王人头落地,长子图浑被朔北军活捉。至此,左贤王诸部人心涣散。西域联军不过是来帮腔,损失大批人马之后,见大势已去,亦纷纷逃回国中。
匈奴王乘机反攻,收复失地,安抚归降的部落,重整声威。
朔北军经历大战,人马皆需要休养。元煜与将官们商议再三,在天山下的一处草场驻扎下来。
时近七月,风已经渐凉,草原挨着一片大湖,远处的山上有终年积雪,好像白头老翁,映在湖中,静谧如画。
相比王庭和匈奴诸部的鸡飞狗跳,这里可谓安宁宜人。刚从大战中解脱的朔北军军士,养伤的养伤,休息的休息,过上了大半月来难得的安稳日子。
不过,大帐里的气氛,却有许多人嗅着不对。
朔北王和夏公子,平日里形影不离,如今,却是隔如参商,你不见我,我不见你。
其实对于夏公子的身份,不少人都已经早有察觉,只不过有军纪在,不好明着议论。俗话说,饱暖思j□j。造谣传谣都是闲着没事干的人会去琢磨的,如今,全军都闲着没事干,二人的异常举动便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各种议论就传了开来。
元煜多年未娶,也没有女人,关于男风的猜测早已有之。最简单的解释,就是这位夏公子,其实是元煜的男宠。
众人哗然。
但没多久,立刻有人跳出来,列举出种种事实,分析推测,这位夏公子根本不是男子,而是个女子。
于是,更符合纯情心理,更符合大众想象力,也是最被人广为接受的说法出来了这位夏公子,其实是中山王的妹妹。殿下对她一见钟情,老树开花。他攻入了中山国帮中山王复位,就是为了把她得到手。
当然,八卦归八卦,元煜身边不留没能耐的人,初华做出的那些火器,无论威力还是效用,没有人不称赞。这样一个人才,如果是男人……当然这也很正常。可是,出于对朔北王殿下美好形象的期待,众人则更希望是女人。
时近七月,最困扰朔北军将士的问题,不是匈奴,不是征战,而是……夏初华究竟是个男人还是女人?
在舆论的压迫下,王阆忧心忡忡地找到了田彬诉苦。
原因是,初华最近搬回了火器营,让他觉得压力很大。
田彬讪然,道,“她不是有了单独的营帐么,有什么为难的。”
“都尉不知晓。”王阆苦着脸,“最近各营弟兄们老往我这跑,问我夏公子是男是女。天地良心,夏公子是男是女我也不好说啊,那得他脱光了我才能知道……”说着,他涨红了脸,讨饶道,“田都尉你看,我无论说他是什么,殿下都得杀了我。田都尉你跟殿下走得近,你替我跟他说说,还是让夏公子回大帐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