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台电脑上之所以没有被感染的迹象,是因为在他们找到这里之前,这台电脑已经被彻底的清理过,消灭了所有的痕迹。也就是说对方得知了他们的行动,并且提前一步发现,断了他们的后路。

想要追踪已经不再可能。“”郭羡仙忍不住飙出一句脏话,他感觉自己这么多年平顺的黑客生涯现在屡遭滑铁卢,是对他人格的一种侮辱,是对他一直以来极度膨胀的自信心施加的毁灭性打击。他但愿这个凶手真的是红桃k,不然自己出现了两个无法战胜的对手,从思想上他就接受不了。

任凭师从容如何劝说,郭羡仙就是不同意跟他回去休息,地蹲在网警中心,试图从已经被湮灭的数据中寻找回蛛丝马迹,这对郭羡仙来说本身就是不小的挑战。对方清理所有数据,粉碎文件时用的软件估计是他特制的,郭羡仙能找回来的最大的数据,不过只有几比特大小。将这些杂乱无章的数据重新恢复,让它变成有意义的数据文件是项艰难高深的工作,一时半会儿不会有成绩。他拿出了当初入门时学黑客技术的劲头,饿了一包泡面打发一顿饭,困了躺在椅子上直接合衣而眠,一双眼睛熬得通红。就连其他原本对他有意见,认为师从容不该把局外人带来网警中心的警察,暗地里都很佩服郭羡仙这种执着的精神。

与此同时第二路追踪大兴帮毒品交易网络的网警们,也与师从容他们的处境类似。当初郭羡仙冒险留存下来的几张截图,被他藏匿得很严,因为在当时他认为这是他的保命符,也许自己手中掌握了证据,对方就不可能那么嚣张一心想要取他性命,总会顾忌着这些证据在他死后会不会不小心流出去。但事实证明他真的想多了,大兴帮显然没想过他会主动躲到公安局来寻求警察的帮助,因此一直在他屁股后面穷追不舍,他自认为很安全的云空间也因为登陆过于频繁而被对方察觉,抢先一步删除了空间那些图片。虽然以郭羡仙的谨慎,在他的笔记本电脑里边仍然留有备份,但那台电脑所在的位置早已经暴露,他虽然很肯定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没有被对方拿到手因为他的电脑上带有自毁程序和报警程序,在受到外力损坏的时候,报警程序会自动运行,向他以前提供的安全邮箱里发送一段自带的摄像头记录的最后的视频;密码验证三次失败,自毁程序启动前,这段报警程序也会自动运行。

他的安全邮箱里现在没有邮件,这说明那些照片还是安全的,但问题是他敢回去取吗不管是他本人回去,还是其他的警察乔装打扮回去,只要对方很有耐心地蹲点守人,他们势必会打草惊蛇,而现阶段他们最不想做的就是让大兴帮对他们的侦察行动有所警觉。所以这份证据相当于没有,他们必须重复郭羡仙的老路,想办法侵入交易网。侵入一个非法网站,对于网警来说并不困难,问题是他们怎么样能够保证在得到证据的同时不让对方警觉,这一点着实难住了他们。

他们不认为他们比郭羡仙的技术能高明到哪里去,这个未成年的孩子,在网警中心几天的表现大家都有目共睹,他有时候一些创造性的方式方法,总能让他们觉得眼前一亮。真是老啦,网络这片广袤的天空,永远都是属于年轻人,他们这些渐渐学会墨守成规开始循规蹈矩的中年人,早已经慢慢被淘汰了。也是在这个时候,他们开始明白,为什么网警中心的很多编外警察,曾经有过犯罪记录的,都能进来工作。不是因为警察队伍收人的标准降低到哪里去,而是因为他们当过黑客也许才最懂黑客的心,他们每天驰骋在网络的各个角落,比天天呆在象牙塔里的网警们更明白这个世界最真实的一面。于是网警中心不管原来是什么身份现在共同工作的人们,气氛开始变得融洽,这也算是郭羡仙作的意外贡献吧。

文沫从厚厚的档案堆里抬起头,与同样疲惫不堪的程功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到底市刑事犯罪率如此之低的数据是如何出来的这厚厚一沓子失踪人口又是怎么回事没想到市地方不大,人口不多,居住在这里的危险系数实在太高。

几个负责给他们打下手的同行隐晦地说了一下市的光荣传统,听得文沫和成功目瞪口呆这里真的是解放后,在领导下的新中国的地方吗大兴帮就算再牛,难道能在这里一手遮天吗人民群众被吓破了胆,不敢发声,但求活命,那么警察呢,政府呢,上一级行政机关呢,都死绝了吗能让他们光天化日之下当街杀人,还能完美的完成后续的毁尸灭迹工作,却仅仅在卷宗中留下了薄薄的两页证明失踪的材料,而这些长年累月压在暗处不见光的失踪案,最终只会不了了之。现代社会了嘛,失踪的又都是成年人,他们想去哪里,长着两条腿会自己走,想跑谁也拦不住,当然怪不到任何人的身上,除了自认倒霉的亲属,还有谁会关心他们的下落因此市表面上被粉饰的一片太平,内里的汹涌澎湃,不影响它光鲜的外表。

文沫从警这么久,每当她自认为自己什么都见过,没有什么事情会让她更震惊的时候,总会有一些事实摆在眼前,不断地刷新她的三观。她相信,仅凭一个贩毒团伙,是没有能力贿赂几级政府和公安局的所有人的,他们没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各级政府在努力,公安局的同行在努力,想拔除这个毒瘤,不过是苦于找不到证据,才屈从于现实。如果这些失踪案都被列为悬而未决的凶杀案,恐怕他们这些负责经手的警察们,早不知道被贬到哪个深山老林里去了。人非圣贤,利己主义总是占上风的,所以文沫理解他们的做法,只不过是一瞬间听说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情,文沫无法接受。

无论如何这个贩毒集团都不可以再姑息了,他们俨然已经无所顾忌,把自己当成了市的第二政府,在它控制的范围内,实行着它的铁血统治。文沫甚至有些庆幸,他来了市,虽然她来的原因是因为这里出了连环凶杀案,但这几个人的死,也许能揭开长兴进出口贸易集团隐藏在重重迷雾下的真面目,还市一片青天

我坐在市城郊某破旧的小公园里,一边装模做样玩着手机,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离我大概五十多米远,有几个十几岁的少年正在追逐嬉戏,我一眼就看到了今天自己的目标,他穿着一身黄色的耀眼衣服,衬着他的肌肤更显得莹白,五官更显得帅气。看到他就知道,这是一个被家里面宠坏了的孩子,他说话时那种与生俱来高人一等的语气,以及神态中带着的不可一世都是我最讨厌的。从小家境不好靠自己奋斗才拥有现在一切的我,自然而然鄙视这些所谓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孩子。他们一出生,就站在了父母的肩膀上,比起他人更容易尝到成功的滋味,也许因为得到太过容易,所以他们才没有了奋斗的动力,才会在最应该为自己的未来努力的年纪,游戏人生玩世不恭。

别看他现在笑得一脸放肆,仿佛只是个普通的十三岁少年,青春洋溢,活泼可爱,隐藏在他这副俊朗的外表和优越的家世背后的,是他的残忍,是他的冷血,是他的无情。

但法律无法惩戒他,只因为一部该死的未成年人保护法。在未成年人需要保护的时候,这部法律就像废纸一样,被抛在脑后,而当出现这样一个无恶不作的混世魔王时,未成年人保护法又跳将出来,将这小恶魔纳入羽下,说他只是个孩子,父母也痛哭流涕地站出来,说他们没有教育好,说他们愿意积极赔偿受害者。然后呢,花季少女的性命已经被断送,又有怎样的赔偿可以赔回一条鲜活的生命

当钱能用来买命的时候,这个社会已经堕落得无可救药了。这样的人,不配存在于世界上,他所做所为与大兴帮那帮恶棍没有本质区别。所以今天我来了,来替那个可怜的女孩讨回公道,来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当晚,城郊派出所,一对中年夫妻急匆匆的进来。男的西装革履,一脸威严,女的珠光宝气,打扮得体,脸上有压抑不住的焦急之色:“警察同志,我儿子失踪了你们快帮我找找他吧”“你儿子多大岁数了”

“13岁”

“什么时候发现不见的”

“晚上我们等他一起出去吃饭,他下午跟朋友出去玩一直没见回来,后来我们忍不住打电话才发现他手机关机了,给他的两个朋友打电话,他们都说两个小时之前他们已经分开,各回各家,不知道我儿子的下落,他已经失踪两个小时了,警察同志,他是个孩子,外面那么危险。我怕他被人绑架肯定是有人冲着我们家钱来的”崔巧义急得火上房,儿子是她的命根子,可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尤其是在这风口浪尖上

反倒是一旁的中年男子孟俊峰比较淡定,当妈的对孩子都溺爱,看不清那兔崽子的真面目,。经过前几天的事他就发现了儿子隐藏在乖巧的皮囊下那有些邪恶的心。这样一个孩子,还这么大了,又怎么会轻易的被人拐走,八成是偷偷跑到哪里去玩了,也就这臭婆娘没事闲的非逼着他来报警,到时候大张旗鼓地发现儿子一点事都没有,他们一家再上一回新闻那可就热闹大了。

不过在家里边他一贯做不了妻子的主,也懒得去理这拎不清的臭女人,跟个不讲理的人理论,那绝对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有这闲功夫,他还不如去找自己的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好好看月亮谈人生,等着倒霉孩子的事情解决掉,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得把婚离了。这臭女人对他几乎没有利用价值,偏偏她对此毫无察觉,还是像以前一样想骑在自己脖颈之上作威作福,哼,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还会惯着她的可能性已经没有了。至于那兔崽子,他就看在他确实是他的亲生儿子面上,保证他以后的正常生活,至于像现在这么被父母处处惯着,无法无天,绝不可能

儿女都是前生的债,当初他是昏了头了,才会把儿子全权托付给这个女人,一个不讲理的女人只能养出一个不讲理的儿子,等他发现儿子性格出了偏差,再想把儿子管教回来的时候,已经太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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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恶魔

13岁的男孩,已经足够大了,关机找不到人不过两个小时,根本够不成失踪案的报案标准,哪怕他未成年,两个小时也太短,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正调皮捣蛋,叛逆的心可以让他们做出任何超出逻辑的事。所以哪怕当妈的崔巧义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到处乱转,接警的警察只不慌不忙地写记录,等到明天孩子还找不到,他们才会真的把这事放在心上,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一定要排一个顺序,m市的警察对哪类案件最不重视,非失踪案莫属,因为很多失踪案报案的时候,不光民警们明白,就是家属自己心里也明白,人,八成已经死了,找也找不到。

孟俊峰想拉着崔巧义先回家,他晚上的那个饭局很重要,不能不去,原本是想带着一家人一起去,因为对方也带了老婆孩子,他也带上的话会显得饭局的气氛活跃一些,有什么不太好谈的话在这样的气氛里自然说出来成功的机率要高一些。但崔巧义只知道哭,不但哭还时不时发发羊角疯挥拳冲他砸过来。

一年前,他那个可以在m市横着走的大舅哥出车祸死了,孟俊峰虽然在葬礼上表现得很悲痛,甚至还挤出来几滴眼泪,可是他心里边到底有多乐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跟崔巧义是包办婚姻,七十年代初出生的他们还没能完全逃出父母的魔掌,孟俊峰不情不愿地娶了虽然长得漂亮,但胸大无脑,可是家里却很有钱,能在生意场上帮自己的崔巧义,两个人的感情自始至终都谈不上好。崔巧义是家里幺女,上面有一个哥哥两个姐姐,因为跟上面的哥姐年纪相差较大,从小受到了来自所有亲人的溺爱,自然养成了她唯我独尊自私自利的性子,她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看别人的眼色,什么叫注意别人的感受,仿佛这个世界存在的原因,就是要围着她转的。

这种性子,除了血浓于水的亲人以外,别人很难与她真正意义上的和平共处,更何况孟俊峰还是个顶顶大男子主义的人,他喜欢的类型,几十年雷打不动都是小鸟依人型的,但是崔巧义却是几十年如一日的公主病重症患者,他们从一开始结婚到现在就是对实实在在的怨偶。也不知道崔巧义是不是眼神有毛病,还偏偏就爱崔俊峰英俊的外表,要死要活地想要跟他绑在一起生活,无论孟俊峰在外面怎么玩怎么闹,只要他最终愿意跟在她身边,她就可以接受,如果孟俊峰胆敢跟她提离婚的事,那么转头大舅哥就会登门拜访。

他这大舅哥可是个惹不起的角色,据说是在道上混的,手里头攒着好几条人命呢,这样的人,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孟俊峰说到底不过是个家境不错,和气生财的商人,哪路神仙都不敢轻易得罪,自然这样有黑社会背景的妹控能让他老老实实低头。

一对怨偶就这么彼此折磨了十几年,好容易压在孟俊峰身上的那座大山塌了,他终于可以咸鱼翻身,摆脱这个死女人,自然不会像以前一样,为了不每天吵闹,能清静两日,总会对着妻子先低头,人前人后给足她面子。可怜这死女人美梦到头,还看不清现实。

孟俊峰粗暴地推开崔巧义,不让她哭得像花猫似的脸往他衣服上蹭,这身衣服可是他现在最喜欢的小蜜前不久刚给他买的,他可宝贝着呢。哪能让别人往上抹些廉价的化妆品。

当一个男人不喜欢一个女人的时候,他的表现会很明显,如果不是儿子也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也许这个已经被惯坏的儿子他都不想管,现在他还能跟着妻子一起来派出所,站在狭小凌乱的报案室里,闻着满屋劣质烟草的味道,已经是尽了一份做父亲的心了。不过也仅此一次,再有下回,他会亲自打断那臭小子的腿。

一个星期前,他这被宠坏的宝贝儿子一下子坑了他一百万元钱!哪怕他自认为有钱,一百万也着实不是小数目,花得他很肉疼。真是两个从生下来就再没有自己挣过一分钱的米虫,每天花钱如流水还不够,还敢胆大包天到什么事都敢干!

那天正好是周末,他难得在家,妻子躺在沙发上看电视,那是她最喜欢的姿势,每天就像只

巨大的菜青虫一样,吃饱饭就往电视跟前一卧,一看就是半天,时不时发出些短促的尖笑,要多吓人有多吓人。孟俊峰却什么都没说,默默地躲去了书房,她能安安静静地对着电视,不再去管他干什么,孟俊峰求之不得。

回书房的路上,看到儿子孟炎宗正慌乱地往床下藏件有些发红的布团,不惜钻到床下弄得自己和房间里到处脏兮兮的,孟俊峰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真是一个两个没个省心的!为什么每次他见到儿子,儿子都是这么一副鬼样子,跟别人家懂事知理的孩子相比,被甩出去不知道几条街,真真拿不出手!

“你在干什么?”孟俊峰觉得自己的怒气一点也压不住,非得发泄出来不可,厉声呵斥起来。

孟炎宗只顾着想自己的事,压根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不知不觉走到他的房门口的。他不喜欢父亲,不同于母亲对他的有求必应,父亲每每只会严厉地训斥他,似乎父子之间的交流只剩下一个怒发冲冠地喝骂,一个蔫头耷脑地老实听着,像什么平等的对话啊,父子之间一起玩乐啊,想都不用想。

13岁的孩子,早已经该明白的都明白了,自己家父母奇怪的相处方式,他出生到现在都没能体会到的家庭温暖,都让这个本应该茁壮成长的男孩的内心世界偏移了轨迹,他时而开朗,时而阴郁,时而温柔,时而残忍,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哪种性格的人,他可能前一秒与你放声大笑,下一秒便对你挥拳相向。

孟炎宗从来没有真正的朋友,聚集在他身边的人多数都是冲着他的钱来的,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手上拿着厚厚的一叠百元大钞还是很能吸引人的。其实孟炎宗自己也清楚,那些人喜欢的从来都不是他这个人,所以他也便不把他们当人看。

李媛就是这样一个一直围在他身边,借着他手里的钱蹭吃蹭喝的女孩。孟炎宗知道,李媛家条件不好,父亲有病,母亲离家出走再也没回来,她跟着八十多岁的奶奶生活,还得照顾父亲,十几岁的女孩子,身上穿的永远是破旧不合身的奇装异服,被她同龄人的圈子排斥在外。这个年纪的孩子,不群体行动的便是另类,但显然李媛不愿意成为一个另类,她努力想要融入,最后只得依附于孟炎宗。

孟炎宗走到哪都前呼后拥,好不热闹,李媛自跟着他们一起玩后也慢慢得变了,再不是以前那个在班里一句话都不说整天跟个自闭症患者似的傻女孩了,开始变得开朗,比谁都玩得开,有的时候荤段子讲得让他们脸红。

孟炎宗讨厌她,有很多次当场让她下不来台的时候,但是李媛明白,这是她唯一能活得像同龄女孩的机会,她舍不得放手,于是她强忍着,将别人对她的轻视讨厌无视掉,只扯出一张笑脸于人前。

但是她的隐忍,没有换来其他与她一起玩的人的宽容,他们开始挤兑嘲笑她,让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光着身子在他们面前跳舞,毫无半点尊严可言。

凭什么?不就是因为孟炎宗有几个臭钱吗?跟在他屁股后面的人,又有几个对他是真心的?他有什么资本总是表现得那么高人一等,如果他像她一样没有钱,只会落得比她现在更悲惨的境地,不会有人愿意用正眼看他一眼,甚至他的父母。她虽然穷,没有钱,没有什么朋友,但好歹她的奶奶是真心疼爱她的,老人家有口好吃的都会给她留着,任她怎么劝说就是不会自己去吃一口。所以,最可怜的那只可怜虫是孟炎宗自己,偏偏他却从没有自知之明。

所以当李媛最终受不了他们的冷嘲热讽,孟炎宗眼底的讥讽刺痛了她的心后,她将心底一直压抑着的愤怒全冲他发了出来。

言语有的时候是能够杀人的,至少孟炎宗觉得李媛的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飞刀,将他刺得体无完肤,骄傲如他,又如何受得了别人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哪怕李媛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相,他宁愿花费大把大把的金钱,也想要保住自己被人喜欢,群星环绕的感觉。可是偏偏,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所有人都不敢当着他面说的事实,所有人都惯着他宠着他为他编造一个属于他的梦,在这个梦里,他就像太阳一样,享受着所有行星围绕着它转的美好。

直到现在。李媛将一切丑陋的事实曝光在他面前,让他明白自己只是个没人爱的坏孩子。孟炎宗眼神里的阴冷吓到了李媛,但是那个时候的她并没有往心里去,一个13岁的半大男孩,又能做出什么呢?反正她以后也不会再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他们后面了,她有什么可害怕的,最差不过是回归到以前孤零零一个人的生活。

李媛第二天就失踪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她本来就是学校里的边缘人物,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不会有人注意。是她的奶奶自放学后一直不见孙女的蚊子,才晚上找到了学校,最终报了警。

离学校不远的一片山坡地,在李媛失踪后第三天发现了一具女尸,女尸被半埋在土里,一张脸几乎被拍扁,辨认不出样貌,因为前一天晚上m市下了一场不小的雨,尸体身上的浮土被冲开,才最终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