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既然敢来找你,你的情况我都了解。又不是真刀真枪跟人面对面干,明的玩不过。阴的还玩不过吗想想你的病,再想想你家里,反正你都是要死的人了,还怕什么有我给你的钱,保你父母一辈子衣食无忧,不比你每天偷那么千把块的强。”中年男人看刘河还有些愣,倒也不强求,只留下句让他慢慢想,过几天再来的话,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刘河自他走之后神情一直有些恍惚,他知道自己不该有痴心妄想,用别人的性命去成就自己的私心的,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去想,如果事情真如这个中年男人说的如此简单,那么他是不是真的碰到个大肉馅饼了。管那么多呢,这个世道,撑死胆大饿死胆小,干了
那几日,他度日如年,天天哪也不去,就在家里等着那个男人上门,可偏偏左等右等怎么也不见人影,让他犹如被泼了盆凉水般,内心那点火热渣都不剩。
就在他尽乎绝望的时候,那个男人出现了,两人就钱数多说进行了好一番抗争,最终还是刘河的坚持让他取得了胜利,整整50万。但是就何时兑现这个问题,两人又产生了分歧。
对方坚持等到他被执行死刑之后才能兑现,而刘河则坚持被判决以后就必须兑现,不然真等他挨了枪子,对方反悔,他找谁哭去总不能变成鬼了给警察托梦去吧
至于为什么一定要在犯案之后必须要站出来认罪,对方的态度很坚决,只有有人顶了罪名,警方才不会继续追查下去,不然他自己的屁股也不干净,再把他牵连出来,可就得不偿失了。
刘河死咬着这个条件不肯松口,僵持了好几天,那个男人终于同意,并事先支持了两万元的活动经费,甚至连怎么杀人都已经计划好了。
照着计划,刘河先是跟踪袁风,掌握他的上下班时间,趁着某天袁风值夜班里连做两台大手术,累得连车都不敢开,打了个车回的家,刘河抢先一步进了袁风家,将安眠药下到饮水机里,等袁风喝下药加上身体本来也累,熟睡之际,杀人灭口。为了伪装现场,还特意将尸体从床上拖到地上,翻乱屋子,胡乱拿些值钱东西,做出自己偷窃被抓杀人的假像。
之后发生的事,大家就都知道了。
“那个中年男人,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杀袁风还有,你听没听过庞国庆这个名字”
“我不知道,他什么也没说,一口咬定袁风治死了他家亲人,他又没证据,咽不下这口气才想着要杀人的。”
“随随便便一个人上门,让你帮着杀人,还说能出50万,你就一点怀疑都没有那可不是笔小数目啊,你确定他就能拿出来”
“这种事怎么可能不问清楚呢他带我去过银行的at机上,身上三张卡,随便一张上都有不少钱,50万于他不过小钱。”
at那就好办了,所有的at机上都连有监控摄像头,不知道姓名,有个长相倒也好找。
当下项钏也不耽误,按照刘河提供的大体地址去寻银行的监控去了,文沫则是等着刘大爷又跟刘河说了几句话,哭了几声,之后累了,带着找地方安顿下。
袁风被杀案是这样,那么庞国庆到底有没有牵扯呢一开始项钏带过来的资料里可是写得很清楚,这两个人可是手上都有一大笔钱来源不明呢。
要不要去医院查查这两人之间有没有联系呢好像姜凤瞳也在那家医院呢,他们本来也想找她问问口供,顺便了。
还有就是党爱群那边,是不是也审一审的好。
这两个案子都是市局负责侦办的,倒没文沫什么事,正想去第四医院查查,就接到田萱的电话。
这姑娘吓得在电话里的声音与平常判若两人:“文姐姐,你快回来快回来吧,我怕三叔、三叔他刚刚出车祸死了”
居然又死了一个田得旺的子女这回就剩下田兴珊一个人了啊,难不成是谁跟田老爷子有仇,哪怕他身死都无法债消,要连带着他所有的子女都赶尽杀绝才算完
等文沫赶回田家老宅,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田萱望眼欲穿地站在大门口等她,看到人之后,便紧跟着寸步不离,直说这老宅不是人住的地方,今天说什么也不在这住了。
田家这些所谓的主子真是没剩下几个,现在聚在会室厅这点都显得有些六神无主,彼此都回避着别人的目光,神情很是戒备。田家短短一段时间内死得差不多了,出了这么多事,谁心里能没个想头,大家各自分头坐下,一点交谈的意思都没有。
见着田萱进来,田诚岦迎上前低声问道:“还没有小二的消息吗”
田萱面色难看地摇摇头。自己的父亲没了,三叔没了,大姑没了,这臭小子都不知道回来,落在别人眼里,就是他们二房一家太过凉薄,一点亲戚情分都不念。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呢小弟说什么都联系不上,她也不能满世界飞着找他去吧。
再说了,三弟也没有回来啊,自上次溜走,他就一直不知所踪,也不知道是还不好意思呢,还是乐得在外面躲逍遥。不过三叔对这小子一惯不差,想来再没良心也得回来吧,毕竟他是三叔唯一的儿子,摔盆捧幡不能没个人。
不过三叔出了事,怎么不见三婶人影呢田萱想问,却觉得不合时宜,便拉着文沫到一边坐下,也不吱声。未完待续。啃书小说网KenShu.CC收集并整理,版权归作者或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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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钱的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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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萱拉着文沫坐到角落,抬眼一扫,不由有些发愣,刚刚就觉得会客厅里有什么不对劲,没细看,所以不太清楚,这回却是看到个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她那神仙似的母亲大人。
真是奇了,今天她怎么会突然露面了父亲死的时候可是全程当透明人的,这回小叔子没了,她反倒蹦出来,舍得放下她那心爱的赌博和木鱼了
怕是最近手头上输得太多,而自己这个做女儿的也再榨不出油水,更是毫不犹豫地驳了她让自己出头闹着分遗产的想头,这才自己出来蹦跶呢吧。
在田家待了三十年的母亲,真是半点长进都没有,虽然子不言父过,但是她这个母亲也确实是
算了,随她闹去,自己旁观看戏就好,大不了一走了之,反正不论自己做什么,母亲喜欢的都是自己手里的钱而不是她这个人罢了,自己再心疼她又有什么用,不过热脸贴着冷屁股,还以为自己千方百计阻拦着她是想独吞父亲留下的东西呢。
也不想想,田家上有长辈,虽然已经躺在床上人事不知了,只要在那喘气那就还是自己家里名正言顺的长辈,长辈病重,时日无多,当小辈的平时不去尽孝也就罢了,反正大家都是半斤八两,也别学那乌鸦落在猪身上,看到别人黑看不到自己黑了,谁都不愿意去,就谁也别说谁了。但这些都是私底下的,大家都心照不宣。睁只眼闭只眼过得去就算,反正他们这样的人家请得起护工,奶奶不愁没人照顾。
但是母亲一旦闹将起来,这些可都是实打实的错处,田家有家训,父母在,不分家。所以父亲三叔和两个姑姑才会一直不发声,难道母亲还天真地以为他们都是庙里的菩萨,心怀有多宽广呢不成一早都两眼发绿地盯着呢,不过是各人心里都有思量。不想做第一只出头的鸟。被众人围攻。
可怜自己这脑子不算太清楚的母亲,想钱想疯了,才会急不可待地想要跳出来闹,殊不知道全家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
田萱心里有些发酸。在这个家里。她本来就已经很没有存在感了。哪怕再摆出一番大家小姐的样子,众人也不过是面子情,当着她的面不会说什么。相反还将她捧得高高的,可是背地里到底是什么心思,可就不好说了。以前她不懂事,还以为身为田家的二小姐很了不起,整天耀武扬威的,可是真出去上学工作了,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没有谁天生应该惯着你宠着你让着你的。现在回想起来,上大学的田萱可以说幼稚得可笑,朋友不多,除了戴如眉还真没个好朋友,工作之后更是深受打击,好在她潜下心来学了不少为人处世之道,也算以前的明亏暗亏没白吃。
大家族里生存不易,真天真的人能不能平安长大还不好说呢,也就是因为她父母都不成器,小弟更是个浑的,所以大家没拿她当会事,才纵容着的。
到底要不要上前拦着点母亲,田萱思考了许久。别看母亲表面上什么都不在乎,像快要成仙了似的,私下里却是个最爱财的性子,只可惜她装得好,十几年如一日地装下来,大家都被她骗了。田萱了解这个母亲,她认准的事,任你说破大天去,她也是左耳进右耳出听不进分毫的,说得她厌烦了,还会专门跟你做对似的,不让干什么偏要去干的。
今天她要下死力气拦着,只怕母亲更是一门心思想要闹,算了,她也五张多的人了,不能一直这么不懂事到死吧不吃些苦头,还以为全天下就她一个聪明人呢。等这些平时里嘴上说得好听,骨子里最是自私的人们放下那些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屁话来收拾收拾她,让她老实点,也是好的。
该死的小弟你到底是死到哪里去了把这些烂摊子都扔给我田萱心里忍不住狠狠骂着田诚岽,越想越心烦,越想也越寒心,索性什么也不管,闭着眼睛靠在文沫身上,对方身上没有香水味,只有从衣服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洗衣粉味,倒叫她很安心。
文沫的肩膀被田萱靠着,不敢多动,才不过半日不见,田萱竟然露出几分憔悴来,眼睛里全是血丝,显见受不了小的惊吓,能让她稍稍放下心来休息一会也好。因此文沫只能端坐着。
田家老宅的会客厅里,众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或探究或不解,她一律无视,脑子却在疯狂运转。
究竟是何人想要除掉田家满门现代社会又不是古代,能有什么深仇大恨不共戴天的,要说田得旺这个人,还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经商的人手底下有些猫腻不假,但却是基本上所有商人都会干的偷税漏税之流。为着些钱,总不至于就要杀人全家这么狠吧。
大家族里,污七八糟的事必定会多,尤其是像田家这样涉及到巨大利益的。但是如果最后真的查明这些事都是在场的某一位做下的,却是想想都让人汗毛直竖,用别人的命来铺就自己的财路,岂是用心狠就能形容的但愿是她想多了吧。
文沫在田家老宅里陪着田萱,虽然时间难熬些却没什么大事,略下不提。却说项钏根据刘河说的,去寻某条街上的at机去了。因为时间过得久了,加上他并没有刻意去记,说不太清楚究竟是哪天去的,项钏最终带回来的是at机在袁风死前一个月内所有的监控录像,好在刘河说当时去的时候是下午,倒是排除了不少,即使这样,需要看的资料也不少,因为刘河去的那条街是b市繁华的市中心,一溜七八家不同银行的十数个at机排排站。可有的看了。
项钏安排人看着监控,他则跑去提审党爱群。
像以前一样,党爱群只是表示自己认罪伏法,对项钏问及是不是他被人雇佣杀人的话头接都不接,如果不是因为警察的提审他没有权利拒绝,恐怕相信此时项钏已经吃到闭门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