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启明猜到满月在想什么，唇角勾起笑，给她适应的时间，不会马上玩得过火。

“害羞就闭上眼睛。”他突然伸手遮住她的眼睛，下一秒，猝不及防地低头吻在她的唇上。

他们很久没有接吻了，满月本能有些紧张，睫毛轻轻颤抖着，剐蹭在男人的掌心。

或许是感受到了她的紧张，陆启明的动作非常温柔，没有急于满足自己的需求欲望，手掌抚着她的背，微凉的唇轻轻碾着她的唇，不急不躁，像品尝一颗多汁易破的浆果，含着她的唇瓣小心轻吮。

满月渐渐放松，找到了节奏，配合他微微启开唇缝。他一点点撬开她的唇齿，侵入舌尖，湿热的唇舌纠缠在一起，淡淡的草莓味流转在他们的唇齿间。

满月浑身又热又软，像一摊即将融化的雪，并着腿磨蹭发软的腿根。他捞着她的腰把人往上一提，她蜷在两人之间的双手不由自主地伸展，勾住男人的脖子寻求支撑。

她被他吻得动情，指尖没入他的发丝，给予着回应。

这一吻并没有持续很久，陈岚的呼唤打断了这个吻。

满月心跳骤停一拍，慌乱地推开身前的陆启明，怕陈岚发现，又推着陆启明往冰箱的拐角里藏。

然后慌慌张张地走出去，深吸气克制着紧张，问：“妈，你叫我？”

陈岚披着一件外套，睡眼蒙眬地问她，“小陆还没回来呢？”

“回来了。”满月假模假样指了指楼上，“刚上楼。”

陈岚点点头，“回来我就放心了，冰箱里给他留了饭，他要是没吃饭，你就给他放微波t?炉里热一下。”

“我知道了妈，你赶紧睡觉吧，别操心了。”满月催着陈岚回屋，看陈岚关上门，她才松了口气，折回厨房。

陆启明抱着手臂靠在冰箱上，瞧着满月，气笑了，“咱俩的关系就这么见不得人？在家还要偷偷摸摸？”

满月走近解释：“不是，我妈你还不了解，她要是知道咱俩和好了，又要拉着我刨根问底，这大半夜我还得牺牲睡眠和她解释，明天再说吧。”

“也是，今晚不能耽误。”陆启明勾了下唇角，伸手捉着她的手腕，重新将人扯进怀中，这次箍得更紧。

“干吗？”满月仰着下巴，抿了下发烫的唇，明知故问。

“干刚才没干完的事儿。”陆启明垂下眼睑，视线下移，落在她微微发红的唇瓣上。

满月打断他，“先说好，我明早还要上班，只做……不玩其他的。”

“听你的。”陆启明捏了下她的脸颊，就算她不说，他再浑也不可能在家里和她玩不规矩的小游戏，毕竟楼下还住着家长，他哪敢制造动静。

不过，这次陆启明不再像刚才那般温柔，掌心扣着满月的脑后，带了些惩罚的意味，恨不得将她生吞，滚烫交织的鼻息扑在她脸上，像火一样燥热。

满月被吻得舌根发麻，快要无法呼吸，喉咙轻哼出声。娇柔的声音刺激得男人下腹胀热，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短袖长T，能感觉到陆启明的体温逐渐升高。扣在她脑后的手也愈发不安分，从衣摆探入，滑过她细嫩的腿，掌心慢慢摩挲在她的皮肤，攀上腰肢，一路滑到她的背后，手指熟练地捻开她的背扣。

内衣瞬间崩开，松松垮垮挂在胸前，方便他的手钻入。

柔软被男人的手用力挤捏着，快要爆掉；唇齿被他霸道地搅占着，呼吸困难；她整个人都让他控制着，勉强在齿缝逸出一细声“疼”，他才稍稍松了些力。

料理台上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满月本来想静音不接，但余光瞥了一眼号码，是赵勇，她捶着陆启明的肩膀叫停。

陆启明意犹未尽地退开，手撤出前还掐着她硬挺的尖尖扯了一下。

满月的耳朵脸颊脖子都烫得绯红，看着他，平复着微喘的呼吸，“我还是接一下吧，他这个点儿给我打电话，别再有什么急事儿。”

36 “怕弄湿床单？”

被这通突如其来的电话破坏了气氛，两人不得不停下来。

其实满月和赵勇并不是很熟，仅见过两面，有赵勇的号码还是因为他以前给她送过快递。

满月短暂犹豫了几秒，还是决定接听电话，深更半夜，赵勇找她无非就两种可能，拨错号码，或者真有急事，不怕前者，就怕再耽误了后者。

怕打扰到熟睡的父母，满月轻轻拖出中岛台下面的餐椅，坐在上面，小声接听着电话。

陆启明把已经晾凉的骨头端到客厅，宝珠兴奋地围着他转圈圈，等他回到厨房时，看满月神情有些严肃。

电话那头的声音急切慌张，满月的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她跟赵勇说：“你别着急，把地址发给我。好，先挂了。”

陆启明站在满月的旁边，冲洗着盘子，疑惑问她，“怎么了？”

“赵勇母亲去世了。”

满月捧着手机忙打字，低着头和他解释：“赵勇说他给三个殡仪馆都打了电话，都说人手不够，没找到上门穿衣服的。”

冬季老年病高发，再加上刚刚解封不久，医院床位非常紧张，很多老人都没能挺过去。满月每次去医院看望吴奶奶，除了忙碌的医生，还经常见到殡仪馆的员工推着逝者送上灵车。

满月给老闫他们发了微信，他们都在殡仪馆里加班，抽不开身，让先把人送去再净身更衣。但听赵勇的意思，虽然只有短短一段路，他还是想让母亲体面地从家里离开。

“赵勇说寿衣他已经准备好了，就在家里放着呢，问题他穿不上，我想去他家帮他。”

陆启明沥着盘子上的水，平静地问满月，“你要帮他去穿？”

“你可真大瞧我，我哪儿敢啊。”满月站起身，拆下脑后的鲨鱼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看着陆启明说，“我看过老闫他们给逝者换衣服，我想去他家指导他，他自己穿。”

“我陪你去。”陆启明扳着满月的肩膀，让她转过身，手伸进衣服里帮她把内衣背扣扣好。

满月觉得有点对不起陆启明，好不容易见面还没陪他，连饭都没吃，又要他陪着自己忙前忙后。

满月转过身，手勾着陆启明的脖子，说：“那我们回来再做。”

陆启明环住她的腰，笑了，“我又不是光想着和你做，你在我身边，看见你我就很满足了。”

他低头轻轻啄了一下她的唇，“去换衣服吧，多穿点儿，晚上冷。”

越晚气温越低，寒风吹得人骨头都冷，赵勇家住在一个老旧的小区，狭窄的车道被乱停的车占了。两人只能下车步行，他们按照赵勇给的地址，七拐八绕才找到地方。

开门的是赵勇的媳妇，眼睛红红的，一看就刚哭过，她热情地招呼他们进屋，说不用换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