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晓开玩笑问外婆：“你干嘛不给我的琪琪和芸芸，非给玥玥呢？为啥就那么偏心呢？以后不和你好了。”

“你家琪琪和芸芸可不是王家的家孙，人家玥玥才是正牌的。我就给她，你给我的钱我也都存着给她。”外婆也是喜欢和王晓晓没大没小的这样的开玩笑。

王兰从来不和外婆开玩笑，本来她就不怎么会开玩笑，每次家里人多聚会的时候，她都不怎么说话。从她和小顾结婚以后，她就养成了凡事都给母亲汇报的习惯。

外婆应该是喝醉了，也不看看春晚了，说要回房休息。

“外婆，你不是最喜欢看春晚吗，马上你喜欢的宋丹丹要出来了，看完她再去睡觉吧。”王晓晓扶着外婆劝说。

“不看了，咱家一屋子的女孩子哪个都比她好看，我看得高兴，高兴。我瞌睡了，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二妹，扶我去睡觉。”

“外婆是真的喝多了，你们这些娃娃呀，真不该给她进那么多酒。”晓晓母亲有点埋怨家里的孩子。

“谁说我喝多了，我高兴，我最高兴，从没有过的高兴，孩子们呀，看到你们一个个的都那么好，我高兴。”外婆在王晓晓的搀扶下还回头说。

外婆回房休息了，大家都围坐在客厅看电视。王兰和毛三毛毛进厨房收拾，毛红坐在肖李跟前。肖李也没有开始那么拘束，放松了很多。

王春芬挤到王晓晓跟前：“二妹，你能不能帮小龙换个工作？”

“小龙不是在公交公司干的挺好的吗？怎么了？”王晓晓有点意外，给怀里的琪琪剥瓜子的手停了下来。

“他不干了，嫌弃每天早上起来太早，六点起床，六点半出门，也是辛苦。迟到了几次，领导骂的很难听，扣工资扣奖金，不干就不干吧，我也同意他不干。二妹，你给帮忙找个工作呗，他是司机，有证，还是技校毕业，去给单位开个车比开公交车要舒服点吧，最起码不用每天六点就起床。”王春芬声情并茂地说。

“小龙本来就是上的公交公司的技校吧，我记得当时从市里的技校退学之后，直接去的公交公司的技校，好像还有合同吧，要干满五年才能离开吧。”王晓晓清楚地记得小龙退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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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婆不会要去世了吧

第四章 外婆走了

“不管了，是单位不要他的，工资都扣完了，还上什么班呀，公交公司的领导坏得很。说小龙如果想回去上班就要写检查，小龙写不出来，单位就不让他上班。我看干脆就不干了，重新找一个开车的工作。这不，就得请你这个二姐帮忙了。”王春芬说的非常轻松。

“单位难道不会追究他的责任？他基本算公交公司内部培训的。”

“不就是两年的学费吗，我们交得起，再说，我们也服务了两年多了，不可能学费让我们全赔吧。哎呀，不说这个，现在是给我们小龙找个开车的工作，最好是国营单位，政府部门最好，最差也的是在你的公司里开车吧，你那么忙，公司越开越大，怎么样都需要自己人帮忙，小龙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实心眼，对你绝对的忠诚，你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工资吗，你看着给，管个中午饭就行。”王春芬开始给王晓晓布置任务，交代任务的细节。

“小姑，我们公司现在不缺司机，缺经理。”王晓晓实在不愿意和小姑家的人有关系。

“我们小龙也可以的，又可以当司机还可以当经理，你培养一下，带带他一定没问题的。”王春芬一直觉得自己的儿子是最优秀。

“小姑，小龙应该去当董事长，或者给市长开车，长得那么帅，不去都可惜了。”毛红不敢大笑，捂着嘴笑着说。

“还别说，都说我们小龙长得帅，公交公司的女孩为我们小龙争风吃醋，吵架，可我是一个都没看上。毛红，你好真说对了，我也想让他去给市长开车，可得人介绍呀，我们连市政府的门都进不去。”

“妈，别给我瞎找工作，我还没休息过来呢，我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在考虑上班的事情。现在你让我去北京给总理开车我都不去。”小龙几句话让所有的人闭了嘴。最厉害的人往往是最后开口说话，这个人就是小龙。

“二妹，我不管，反正小龙的工作就交给你了，等他休息好了，就让他去找你，你得给他安排，条件吗，我也都给你说了，最差就是给你公司开车。”王春芬还是死缠着王晓晓不放。

“小姑，你问问小龙，啥时候想上班？想干啥？问清楚了再来找我。”王晓晓在这么多人面前还是给足了她小姑面子。

“小惠，要不，想办法安排到你们部队后勤也行啊，我知道那里很多都不是军人，有的军嫂还在那里干活呢，他一个大小伙子怎么样也比那些女人能干吧。”王春芬转头又去找小惠。

“小姑，我们是部队，后勤上除了军人和军嫂，其他的也都是转业军人，根本没有社会上的人在里面，进不去的。”小惠回绝的倒是干净。

“小龙，你说自己到底想干啥？打算啥时候去上班？”王晓晓不想再听小姑的唠叨，直接问小龙。

“我啥也不想干，太累。一辈子不上班最好。”小龙不温不火地说了句。

“二妹，反正我给你爸已经说了，小龙你得管。”王春芬耍赖的本事再次出现。王晓晓假装没听见，牵着两个女儿的手说：“叫爸爸带我们去外面放炮喽。”

王晓晓实在不想搭理小姑，小惠已经站在门口等着给她们穿外衣和鞋子，王春芬看晓晓要出门，在后面补了一句：“二妹，你可要把小龙的工作放在心上啊，他可是你弟弟呀。”

“小姑，你让小龙干脆也改姓王算了，这样就名正言顺地是王家人了，二姐肯定要管的。”毛红不嫌事大的补了一句。

小婶给了毛红屁股后面狠狠的一巴掌：“你就会添乱！”毛红冲着自己母亲吐了一下舌头，跑开了。

“哥，嫂，我家现在就小龙和我相依为命，你们就是我的娘家人，我又问题除了找你们还能怎么办。你们都不知道，前面那几年的日子多难过，我都不想活了，多少次都想钻车轮下面算了，可我舍不得我的小龙啊，现在终于日子好过点了，小龙的工作又没了，唉，你说我这是什么命啊。”王春芬说着说着眼泪就出来了。

“你别在这丢人啊，咱家日子没你说的那么难过，我老爹走的时候留下的那么多存款都在你手上，你......”小龙的还没说完，王春芬立刻打断：“放屁，你胡说啥呢，再多的钱经得住你造，上班拿工资还得老娘给你补贴，追个女朋友八字还没一撇就给人家送一个一万的和田玉手镯当生日礼物，你没资格在这说话，滚！”

小龙立刻起身往门外走，王春芬又喊一句：“你干嘛去？”

“找我二姐、二姐夫去。”小龙的声音被关在门外，王春芬气的说：“这个屁娃娃，整天就是想着法气我，一点也不懂事，唉！”

“涛儿，你公司现在给小龙安排一个工作没问题吧，你手下的员工都二三十人呢，让小龙去给你帮忙去。”王春芬果真是打算一个不落的扫一遍。

“还是找我二姐吧，我那个公司不正规。”王涛现在的话是越来越少，回到父母家里，也只是看电视喝茶，不怎么和小惠和小顾聊天。于静也是不怎么说话，偶尔看看电视，也不做家务，偶尔干一点就不停地唠叨，说婆婆家太乱太脏。

于静有洁癖，毕竟是医务工作者，她的和王涛的新家，王家的人几乎都没去过，包括她自己的母亲去了也很不自在，干脆不去了。

于静去王晓晓家的次数还算多，她和王晓晓是初中同学，还能说上两句话，大姐王兰家她从来不去。她喜欢王晓晓家的大房子和高档家具，但爱说王晓晓家里太乱太脏。王晓晓只是笑笑，小惠一边解释，她工作太忙，又要忙两个孩子，哪有时间。

玥玥一直在王晓晓母亲家，三个老人也习惯了这个小家伙，雪娃自打上了幼儿园，节假日和寒暑假是必须来外婆家，她比玥玥大一点，玥玥就成了她的跟屁虫。玥玥上的幼儿园也在王晓晓母亲家的小区，很方便。

王家聚会首选是王晓晓父母家，其次是王晓晓家，再然后没有了。于静不喜欢人去她家，只是装修好了以后，王晓晓父母去给送了几盆花，待了不到十分钟。之后，王晓晓的父亲说，买那么高的楼层，爬不动，再不去了。那以后就再没去过，虽然王涛邀请外婆去他家看看，外婆也说自己爬不动楼，背后对王晓晓的母亲说，于静那张不会笑的脸，看着就别扭，不去。

王兰家房子也不大，大家也不喜欢去她家。因为小顾的父母住在她家，接送上幼儿园的雪娃。王晓晓的父母偶尔会去王兰家转一圈，也是不吃饭，家里还有外婆在，必须赶回去给外婆做饭。

去王晓晓家是大家都乐意的事情，小惠豁达开朗，孩子们都喜欢他，尤其是雪娃娃最喜欢她的姨爸爸。只要到了王晓晓的家，雪娃娃就成了小惠和晓晓的大女儿，说啥也不愿意回自己家。

王晓晓和小惠带着孩子们在一楼的花园里堆了一个雪人，放了一阵花炮。

都回到屋子里，差不多十一点了，小惠跟着晓晓进厨房，揉面，准备包饺子，下午喝酒吃菜，基本都没吃主食。现在包出来，正好赶上十二点的时候吃饺子。

小惠和小顾擀饺子皮，王家的姑娘们包饺子，肖李啥也不会，和小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