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山对祁寒雨的情谊，不止是两次向他递出橄榄枝。也曾给他家里人行过许多方便，比如让他患羊癫疯的舅舅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颇有“一人得到鸡犬升天”之意。

许景山笑道，“一个没有家室的人，有什么可恋家的。”

祁寒雨转过头，“老师忘了，我家里还有个弟弟。”

“你弟弟都多大了，没你睡不着觉是吧？”许景山有些扫兴，见祁寒雨那副无奈的表情，摆摆手，“你去吧。”

祁寒雨被操得再狠，只要人保持着清醒，从不会在这过夜。

许景山也十足有嫖/客的自觉，自个儿爽完便不会在意这些细节。

虽说他一开始把祁寒雨带去给各位领导认识，这条路走偏了。但祁寒雨是个审时度势的人。知道那个时候的自己想要什么，也能放下/身段去要。这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他放手也很快。鲜少有人知道祁寒雨是厌倦了跟在许景山身边当秘书、在他手下当小领导。就是做鸭也有厌倦的一天不是？

许景山本是无心看到的，祁寒雨放在枕头边的手机弹出了几条消息和未接电话。其中有一条来自小许总的关心。

“没出什么事吧？”许绍远这么问，看出祁寒雨不想赴约，也因为那个号码他熟悉。

祁寒雨洗澡出来准备告辞，许景山出现在客厅。用着平常下达任务的语气说，“这是最后一次了，小祁。”

祁寒雨没太明白是让他再考虑考虑去不去北京，还是指别的什么。

嗯了一声。

反正他不会改变自己的心意。也确实不想跟许景山再继续剪不断理还乱的上下级关系。他以前觉得有了关系也就能经营出自己的人脉圈了，但后来发现他还是不行。有一句话叫有福受没命享。

祁寒雨的想法没那么复杂，他想离开那个圈子。选择许绍远，至少以后只跟钱打交道。

许景山的上一任秘书也被他睡过。这不算秘密。祁寒雨被许景山睡过，倒是个秘密。

前秘书是个美艳又聪明的女人。招引来了国内最大的制造业公司在此落户，为园子拉了十亿产值。非是政策好招来的，而是跟大老板睡了一觉所得。

这一觉睡来了一辆保时捷不止。因为这个大项目带来了巨大收益和前景，许景山没亏待她。那个管不住下半身的大老板也因为孩子的原因给了她一笔钱。

祁寒雨不是女人，断然生不了。正因睡一个男人不需要负责，看上祁寒雨的人不算少。许景山第一次动起睡祁寒雨的念头，说来可笑。

要提升学生兼员工的业务能力与素质，总得许景山阅目才知道哪里需要改进，如何改进。

5 | 5一个要回家的男人

【生日礼物】

6一个要回家的男人

出租车开不进西山林语里面。祁寒雨下了车，忍着屁股的不适，还得走不近的一段路。

别墅的环境清幽雅致，在别具一格的绿化景别里掩着一盏微弱的小橘灯，根本看不清路。

猫的眼神可比他好多了。虽然发出细弱的猫叫，但看不见猫影子，警惕异常。可祁寒雨这会儿也没猫粮喂，只好作罢。

“今天又去应酬了？”祁钰凑近闻到了祁寒雨身上的酒味。

“没喝多少，鼻子怎么跟狗似的。”祁寒雨笑着道。

“洗过澡没？”

祁钰摇摇头，像尊望夫石似的盯着他。不忘埋怨祁寒雨，“换来换去，又回到夜不归宿的时候。”

“这不是回了吗？”祁寒雨换了身衣服，喝了口祁钰煮的雪梨汁。

“抱你去洗澡。”

祁寒雨调好水温后，抱起轮椅上的祁钰，小心放浴缸里。做完准备工作，就被赶了出来。

家里有个粘人又需要照顾的小祖宗，祁寒雨不知味地站他房门口轻笑。那口雪梨汁的丝丝甜味在口腔里发酵。

感觉到一双手贴在脸上，祁寒雨缓缓从沙发上坐起来，声音有点哑，“我睡多久了？怎么不叫醒我？”

“也没多久。我看哥哥睡得正香，都要打呼了。”

“可惜我抱不动哥哥。”祁钰笑意勉强。祁钰换上了睡衣，褪了几分那股不易接近的冷淡，他的残疾就不由得叫人心疼起来。

“你先去睡。”

说完，祁寒雨抱起不太听话的祁钰进房间。

祁寒雨劝不住自己弟弟执拗地等他下班的习惯，只能尽量减少晚归的次数。

“小遇，喜欢猫吗？”祁寒雨突然来了一句。

“哥哥怎么不问我喜不喜欢狗？”祁钰就那么目光清亮地看着他。

祁寒雨的瞳色就没他那么黑了。偏淡，看着无欲无求，实则兄弟二人偏偏反过来。

“猫多好，不需要太多时间陪，自己能跟自己玩。”祁寒雨没察觉到祁钰眼神一下子的黯淡，“猫能安分待在你膝盖上，搁狗，能乐意？”

祁钰这才弯起嘴角，趁着手臂还环在祁寒雨的脖子上，手心顺着他哥的头发，“哥哥喜欢就好。”

祁寒雨考虑的是祁钰一个人在家太孤单，这才总要一心一眼等着他回来。

之前他带着祁钰一起喂楼下的流浪猫，祁钰分明很想去摸上一摸，可惜流浪猫胆子太小，他的轮椅一凑近，就把猫吓跑了。这嘴硬的小屁孩非说自己不喜欢沾一身猫毛。不喜欢猫是假，不喜欢沾上猫毛是真。但哪能两头都占呢？

就像养猫和养狗的选择题，祁寒雨思虑之下，他们家养猫是最合适的。他和祁钰都没法遛狗，养猫刚刚好。日常独自美丽，时常抽空爱我。

6.1生日礼物

祁寒雨洗了澡出来，转身进了祁钰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