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来吧。”便餐而已,祁钰简单炖个鸡汤,煮了饭,让他们就着鸡汤拌饭。
作者有话说:
小祁长得不像个硬汉 但忍痛硬汉程度五星
匿名1:几把不硬
匿名2:看对谁
匿名3:小时候跟我哥睡觉 他会硬
45 | 44乱了套
【水土不服】
41.1乱了套
祁寒雨戴着手套把整鸡以庖丁解牛的手法撕成块。“哥,可以了。”祁钰简直想脱下他哥的手套,自己上场。鸡泡在热汤里,可想而知,烫手。小祁那双白嫩的手却像练就了铁砂掌,面无波澜分尸。
一只肥硕油满的老母鸡被三名饿汉分而食之。忙了一天,大家都饿了,一锅老母鸡汤也吃出了山珍海味来。
一顿饭见不着一片绿,祁寒雨心里怪不好意思。说待客不周不像,房子还是屈胤扬的;说多多包涵也不是,反而搞得祁钰像在捡懒使坏。虽然这臭小子是挺排外的…无伤大雅,祁寒雨便十分纵容地由着他。
最后只在闷头吃饭,抬头夹肉的间隙,祁寒雨与屈胤扬相视笑笑。“鸡还是原汁原味的好。”屈胤扬诚心实意觉得乡野土鸡味道不错,汤鲜、肉质紧实细嫩。
祁寒雨嗯嗯点头,所见略同。末了,他抹了肉沫汤油,对着屈胤扬眼色示意。无果,只好借着抽烟的由头,支人去阳台把钱的事情给说开了。
祁寒雨拿着烟走出去,被小弟剜了一眼。祁钰哼哼不满,这么说他哥抽烟,“抽烟不仅可以减缓焦虑,还可以减少寿命,一举两得,两全其美。”祁寒雨充耳不闻,一意孤行。换成女人看,这就很摆老爷们派头。祁钰也觉得他哥这点不好。
屈胤扬烟酒沾得少,这几回都是祁寒雨递过来的。屈少也是真给他面子,含着烟,等祁寒雨开口,等他递来火机,徐徐点起火。
屈胤扬拿着小祁颇具童趣的小茶壶火机,笑了笑。祁寒雨解释,“小表妹买来送我的。”
祁寒雨思来想去,屈胤扬如果是真想要他还钱,没必要七弯八绕,串好一套说辞搞这么复杂。屈胤扬好心归他的想法,祁寒雨不能真装傻。
那他想要什么?祁寒雨不笨不傻,心里朦胧,却也不是一点不清楚。回到本质上,他是还钱、还情的,便觉得这事没什么不好直说的。打开天窗说亮话!py交易也算得敞亮话?
四下听得见鸣笛,但还算寂静,很适合交心谈话。祁寒雨靠在围栏,吞云吐雾的架势让他像个主动者,屈胤扬让祁寒雨叫自己名字的,他也习惯了点名指姓称呼屈胤扬。“房租还有医院的费用,你想我怎么还你。”
夜色渐深,屈胤扬沿着白烟的轨迹,看向小祁。祁寒雨两指夹烟,香烟头含嘴唇正中,嘬了一口移开烟,顿了两秒,随着叹息的节奏把烟直直地吐了出来。让他想到“中规中矩”这个词。
“怎么不在里面说?”屈胤扬问。
“小孩没必要知道这些,跟着多操闲心,没必要。”祁寒雨点了点要乱飞出来的烟灰,突然想起了家里的小灰猫,也不知道小灰猫怎么个情况。
“哦?”屈胤扬借光往屋内瞥了一眼。还小孩呢?不过他也不在意。他闲出屁来才要捣祁寒雨一下。要是时时刻刻都得把锅里的肉看住了,是馋了饿了玩稚嫩的心眼,登不上台面。
“那你想怎么还?我听听看你的意见。”
“我问了方教授机器的研发费用,算上训练的人工和时间成本,六十万可够?我给你再多做一年的投资顾问。”
屈胤扬嗯了声。那是个作合格听众的反应,并不是拍板此方案可行。
祁寒雨也猜到是这个结果,心一横,反问他“你怎么想?”
屈胤扬人长得英气矜贵,是那种很正统的帅。许绍远则不同,心不定,也就形容放/浪。统一的眉压眼,是这对表兄弟相像的地方。直勾勾瞧人时,又是在单独的角落,就是简单打量人,也能寻味出情深意重。
屈胤扬耐心十足,话也带着十分玩味,“等你想明白再说吧。”
屈胤扬不收祁寒雨的钱,祁寒雨坚决也没辙。没了小猫作陪,祁钰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加上初来乍到认床,眼睁得鸽子蛋大,睡不着。“哥,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啊?小灰灰一只猫寄人篱下能行吗?”
祁寒雨没好把老季发来的照片发给小弟。不然看着小猫等在门口呆坐的孤独背影他该酸鼻子了。祁寒雨闭着眼,含糊其辞,“小猫的智商只有两岁小孩大,有吃的就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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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芯换老大后,和徐明阳那帮子省领导彻底闹掰了。新来的领导班子和市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战线自然也统一思想了。个个能说会道,洗脑员工要“爱岗敬业、投身事业”,自个儿则洁身自好,没个鸟主意。
“小祁,你可不知道现在的领导是什么鬼样子。开会那发言,真能把人当面笑岔气。什么玩意儿,水平是真差。”
“别的不说,还是老许总有水平。起码人脑子清楚,能挑事,敢担风险。”
……
祁寒雨人早不在远芯了,处处能听到前同事怨声载道。项目申报的老张来找他问问主意。之前祁寒雨负责过制造中心的维护工作,这块也是个说不清的脏活。这制造中心是私人投资的。投资的冤大头就是许景山的老朋友刘伟。当初是园区配套得有,有没有业务,赚不赚钱另外。说出去这叫配套齐全,宣传有面子。许景山对外的责任感落在老朋友身上就是坑货了。
为了把制造中心搞起来,老刘总一把年纪把在北京一环里的房子给卖了,力挺老朋友的事业。结果可想,是打水漂了。
市里面想把制造中心收回来,派老张开口找老刘总要。这怎么要?人家投钱砸出来,你肥都没施过就抢树卖果子,这怎么说也不对吧?
祁寒雨给老张打电话,建议他,“你先跟老刘总提前支会声,再把老刘总、你的领导拉个群,别单独聊这个事。老刘总估计也不想管,后面肯定得卖出去,卖给谁不是卖?”
老员工开始惦念许景山的好,而许景山在北京重操家族企业,并且在商会里混得风生水起。
有能力的人大都眼光高,且看人不起。许景山面上求人办事叫人大爷,私下很是看不起草台班子。年纪摆在那了,他再愤世嫉俗也收敛了太多,更做不出落人面子的事。没想到酒宴上被小辈落了下乘。
损失了百万业务,被抢了大客户不说,关键是众人面前面子不好看。许景山尤其注重这些。他跟谢亦先是没什么个人恩怨的,唯一的联系只在小祁身上。小祁……
“许总在哪都如鱼得水风光无限。这点钱应该都不看在眼里的。”
谢亦先走近跟他杯酒相贴,附耳交声,“许总贵人多忘事,不知道还记不记得祁寒雨了?
“许总把人托给贵公子时,有没有想过,会和自己儿子共睡一个男人?”说罢,他还故意看了看许景山的脸色,装作诧异,“不是吧?许总还不知道呢?”
“父子关系再不好,共享床伴还是不太好吧?许总说呢?”
许景山抽搐着脸皮,挤出笑。“这么说,谢老将军还要知道谢少在外有几段情了?谢少未为人父母,不懂父母的为难之处。孩子大了,真是管不了一点。父母们的想法,那都是领回家的才算数。”
41.2水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