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绍远作为双方的交集，却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往来憧憧”。心里不是个滋味。

祁寒雨照常工作，到点回家，周末还得去进修个一天。他表妹林雨桐结课来玩几天，找许绍远是借口，一睹小祁真容才是目的。

许绍远找不着他人，说祁寒雨比国家总理还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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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法合规建设】

30小祁酒量大揭秘-啰嗦前摇

周六的项目会，祁寒雨以新安创投投资经理的身份参加。屈胤扬不管这块儿，提前跟爱E资本的苏钧打了声招呼。

屈胤扬主动联系居然是为了引荐他人，令苏钧有些意外。但他知道小屈的性格，不喜欢人问东问西。把话转过来，“你们现在真是卷啊，周六都开始上班了。连带着我们也不能老婆孩子热坑头了。”

屈胤扬揭他老底，“你哪来的老婆孩子？”

“这边市里开会找我，那边区里也找，我哪有时间找女人？”

“谁让你背靠大树，可不紧着薅。”爱E资本跟政府走得亲密无间，官方一有事，自然首先想到他。

*

祁寒雨到得早，进来时赶巧遇上苏钧。与苏总在小厅攀谈了几句，方才进会议厅。

这种场合下，人只会主动自发往高位者看。祁寒雨是副新面孔，又年轻俊俏，在一群西装革履中格外打眼，因而博了不少眼球。小祁因是进门，本就是个聚焦处，对这些目光的感知并不敏锐，定定找席卡落座。

代表创投来的，还有一位同事。冯崇不明所以，看着标致英挺的青年在自己旁边坐下。他这会儿寻思：摇骰怎么还多了一个冤种？还是个新面孔。

祁寒雨冲他笑笑，俯身凑近，自然地像是跟认识的人聊天似的。压着声儿，“屈总让我来听会学习。”冯崇被静电电了下，了然地点了下头。

祁寒雨从各方代表的发言中多少能听出来他们哪些有“基层经验”。发言有点东西的，祁寒雨都留意着记下。整场项目会，涉及领域广，内容深，全程听下来，是有些吃力的。哪些项目有前景，祁寒雨除了扒开经验之谈，就只能从投融资机构和行业专家的提问中听出端倪。

听完了会，祁寒雨留了几家有意向的企业名片。苏钧过来就项目跟他继续聊了会儿，屈胤扬的电话适时打过来。“抱歉，苏总。”

苏钧笑着回，“没事，你先忙，我们有时间再聊。”祁寒雨转到小厅接电话。

“结束了吗？”按会议可能延长的可能，屈胤扬这会儿打过来有点早了。

祁寒雨没什么关系需要拉拢，回，“刚结束。”

“晚上有个市企业家商会牵头的宴会，你结束了先过来吧。”

祁寒雨应好。屈胤扬给他发了个地址。是家高定服装店。

有钱人确就是讲究。祁寒雨开会穿着正式得体，真带去了那种应酬的酒色场合，确实不大妥。

店员按照屈胤扬的要求拿了几套西装，搭配饰物。小屈在外坐，等祁寒雨试衣服出来。

试衣服的小祁活像个灰姑娘，登上了魔法南瓜。

店员不愧是见过世面的，对出现在此挑选礼服的两位男士能保持着以不变应万变的如常服务。

屈胤扬是常客，递一个眼神，店员就能作出回应，管家式服务挑不出瑕疵。难怪许绍远总吐槽H市的服务态度不行。不过服务业有一点是真理。任何带有买卖性质的交易建议，都不大具备参考价值。

就像此刻，小祁无论试穿哪套，店员都频频微笑。那感觉是在烘托屈胤扬的品味格调，眼光好，衣服和人都不必挑。可见低级的消费，服务第一需求；高端的消费，关注上帝的一颦一笑。

直男大多对逛街没耐心，即使是爱倒饰的直男也不例外。屈胤扬是不是直男不知道，但小祁之所以保持着极好的耐性，那是他性格如此。

屈胤扬行事利落，选衣服却也和许绍远一样诸多挑剔。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选定了衣服，屈胤扬审视了祁寒雨几下，似乎还不满意。招店员拿了副金丝边儿眼镜过来。这眼镜不违和，却少了点意思；挡住了眼睛，就是画龙未点睛。再看那么一眼，又多了点意思。容易让人多了点不足为外人道的龌龊心思。祁寒雨则任“仙女教母”摆布，让他怎样都可以。

小祁穿一身低调奢华黑的皮肤，随屈胤扬赴宴。

30.1小祁酒量大揭秘-合法合规做事

宴会定在古北的一处私人公馆，某位富豪的私产，偏爱闹市取静。从宴会的私密性臆断，这场活动与商会的关联不大。灯光旖旎，身价过亿的企业家与脱下人民公仆身份的政客在一堂，聊的内容就不可能是公对公的。没有媒体也坐实了这点。

祁寒雨跟在屈胤扬身边，屈胤扬只挑了几个他看得上的人物介绍祁寒雨认识。

看上去屈胤扬是偶发提议让祁寒雨来的，大有一种来都来了的随意和随机。当然，他那个圈子，还能高看上什么人，也是少数。

屈胤扬在车上问过祁寒雨能不能喝酒。祁寒雨说，能喝一点。那会屈胤扬看他的神色有些不同，但又说不明白。被看久了，祁寒雨也没表现出不自在，对上了就笑了笑。

小屈流转的视线，透过无用的装饰镜片，如云蔽月，再拨云见月，月亮却更现清澈明亮。饰品的用处除了作点缀，还能遮挡、分散视线。人的想法并非一成不变，屈胤扬现在就想冒昧取掉祁寒雨的眼镜。

宴会厅的布陈每一处都流光溢彩，但不是那种明亮的色调。像打了一道光，又给亮源套了层暗纱，流动的音乐是其中拨动视觉的风。

面对人举杯敬酒，屈胤扬一概不接。有的人是走得近，刻意的；有的做了，则是没眼力见。祁寒雨跟着他也不必沾酒。

直到屈胤扬被人拉走，兴业基金的顾董执意要跟小祁喝。屈胤扬有资格严选，他可没有。祁寒雨不好推脱，顺手拿走侍应生托盘里的酒，“顾总，请。”

“还是小祁懂规矩明事理，想谈生意哪有不喝的。”

顾齐鸣微眯着眼，打量着祁寒雨。不明朗的灯光打下来，他的形象，像极了西游记里的金钱豹。

祁寒雨依旧保持着淡淡的笑容，“顾总尽兴。”他是屈胤扬带过来的，高调惹是非从来不是祁寒雨的风格，但也不能掉了屈胤扬的面子。

面对顾齐鸣变态似的黏稠视线，祁寒雨不作反应，顺着长一遛的餐台拿了些开胃菜，边吃边等屈胤扬。

顾齐鸣在外面被人捧惯了，这位有钱的爷，没被人这么冷着对待过。他祁寒雨再怎么极品，滋味极致，不还是蛰伏人下的玩意儿？顾齐鸣忍着不痛快，不过是狗仗人势。

他叫了声小祁，继而靠近坐下，惋惜似地叹气，“得喝到位才能高兴啊。小屈不喝酒，你陪我喝几杯总可以吧？”顾齐鸣拿不住屈胤扬，搞他不是分分钟。

“不给老哥哥面子，对吧？”他故意拖长音，一股刻薄味呼之欲出。

祁寒雨擦了擦嘴和手，光影在杯盏交换。“顾总说笑了，喝两杯自然。虽然不谈生意，酒还是能喝的。不过我酒量不行，顾总点到为止，这总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