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1)

“没有,在我这。”裴从清突然说。

“……吓我一跳,我以为丢了呢,这可是咱俩定情信物好不好,别吓我。”

裴从清轻笑两声,细声安抚他,转移了话题,“这几天忙,可能过不去了,自己可以涂药吗?”

赵扬想起来难免害臊,“可以,不用太担心我。”

那根棍子隔不隔套子基本没区别,粗糙坚硬的铁第一下就捅破了套子,肛口内道划了不少裂口,幸亏不深。第一晚确实疼,但输液抹药第二天下来已经缓和不少了,只是有怪异感,平躺屈身都缓慢,裴从清看在眼里觉得疼得厉害,事事都伺候。

裴从清忙起来好几天没空也常有,这两天赵扬没等来人,在医院待得无聊,上下楼溜达遇见了一位年纪好小的女孩,一个人坐在等候区,右手小臂打着石膏,脖子上挂布条连着,左手拿着剥了一半的红薯,露在外面的红薯吃没了,没办法剥皮只能小口咬着边缘吃。

赵扬看左右无人,闲来无事过去打个简单的招呼,半蹲下去替她剥掉红薯皮,闲聊起来,“怎么一个人在这?有人照顾你吗?”

女孩不太敢跟他说话,连红薯也没吃,转头看向楼梯口,起身向那边走去。赵扬跟着看过去,看见高帆上楼,手里拎着瓷坛,揉了一把女孩的头,红肿的眼睛也看向他。

赵扬出院那天下着雨,裴从清似是终于抽出空来接他,如果赵扬细心看一眼,会发现裴从清憔悴了许多,眉角还带着伤。

赵扬情绪不高,坐在副驾沉默,阵雨来势汹汹,落在车上是密集沉重的声响,雨水模糊车窗,裴从清没着急走,想等雨小些。

车内放着轻缓的曲子,似温柔又似伤感,雨天与音乐是情绪调动的推手,赵扬心里堵着事,在这种氛围下越来越压抑。

“不高兴?”裴从清碰碰他的脸蛋,看见赵扬落下一滴眼泪。“怎么了这是,嗯?”

赵扬想他想的厉害,渴望的温度声音模样,加速击垮了脆弱的防线,他瘪着嘴呜咽出声,顽固要爬到裴从清身上抱他。

裴从清迟疑了一瞬,还是顺着他把人护过来,调宽座位,把赵扬搂在怀里上下抚摸背部顺毛,赵扬藏在他颈窝哭的伤心,“我哥没了……呜……”

赵扬抓紧裴从清的肩头,委屈哭诉,“……他自杀…我看见他的骨灰…呜”

赵扬没真切见证过生离死别,他从前怨李韶,不想再见他,但此刻他又无法控制的想起李韶从前对他的好。

哪怕分隔数年,只要觉得人活着,情感意识就平衡,人没了,某个地方就突然失了重。

二十四

姜棕色相间的小楼门前停着一辆显眼的黑轿车,驾驶位的车窗半降,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烟偶尔探出掸掸烟灰,裴从清轻蹙眉头,缓靠在背椅上不动。

一小时不过,赵扬从楼里走出来,神情平常,手里拿着一颗小甜橙。他去看了赵玲,因为精神原因,她还认不出赵扬,人很沉默,不搭话,赵扬陪了她一会就走了,李韶留的钱不够赵玲用太久,他会用自己的钱养她,保她平安走过剩下的年岁。

裴从清按灭燃了一半的烟,敞开车窗通风。赵扬还没上车就闻见味了,坐进车里看档位旁边晶黑烟缸里两颗烟头,奇怪着发问,“最近怎么老抽烟?”

车开动吹入自然风,裴从清直视前方语气轻飘来了一句,“不抽了。”

赵扬神色不明,摆弄着甜橙,在鼻下嗅了嗅,清甜的果味浸入鼻腔,他在橙皮上咬开一个口子,掰掉一片果皮,咬下小块橙肉欺身就冲着裴从清的唇贴去。

两人在一起有一个月了,除去裴老板的工作和他的伙伴活动,两人真正谈心说话的时候很少,揣着别种心思一起生活了很多年,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过了,生活性格几乎没有太新鲜的话题,俨然早已成了老夫老妻的模式,但他们又在恋爱初期,关系一转变,独处就肆无忌惮贴贴亲亲,一暧昧就干柴烈火大干特干。

养老院周围清净,没什么车辆,察觉赵扬的意图裴从清提前靠边停车,熄火拉刹一气呵成,赵扬起身向他贴,配合他的动作手自然圈住赵扬身子,摸上他的侧胯,两下就伸进半袖下摆里摸腰,赵扬一条腿屈膝压在驾驶坐垫,顶进裴从清双腿中间,慢慢坐到身下人大腿上。

橙肉渡进裴老板嘴里,他着急纠缠软滑小舌头,没嚼直接咽下去了,果甜清洗烟味,一时间他满心满眼都是怀里的甜宝贝。

赵扬亲密抚摸裴从清的侧颈,吻得激烈又去揉人家的耳肉,抬腰要晃屁股,咚的一声头撞在车顶。

听声就是撞疼了,赵扬不管还要亲,裴从清笑着掐了一把赵扬的侧腰,亲他的脸蛋,“心肝儿,回家再亲。”

赵扬脸微红,羞涩坐回副驾,舌头舔过上颚,咽下口中的津液,暗自咬牙。

两人到家一直亲热到晚上,赵扬实在疼了麻了,亲亲摸摸在裴从清怀里撒娇才被放过。

闹了一天床单根本没法睡,趁裴从清给他倒水的功夫,赵扬拖着打晃的身体扯床单,裴从清一进卧室就看见赵扬跪在床上撅着屁股重心不稳的晃,双穴红肿,后颈、肩背、屁股、大腿根全是深深浅浅的牙印与嘬痕。

裴从清把水放在床头柜上,柜上还有半支未拧住的药膏,他挤了一些想给赵扬涂,手刚搭上臀肉,赵扬想躲身体却条件反射塌腰撅屁股,不得已嘴上哼哼唧唧,“别来了,让我歇一会儿吧…”

裴从清抓了一把肥嫩的屁股肉,把药膏细细的涂在两个穴口轻轻按揉,“不弄你,涂点药。”

赵扬脸埋进被子里,感受手指把凉爽的药涂在私密处,插入,辗转,按揉,抽出。

碍于后穴受过伤,这次主要被疼狠的是前穴,明明已经插麻了,此刻竟又被摸出迷乱之意,穴道轻轻地咬。

“别夹。”裴从清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反应,但是不能再来了,他轻声说着,见赵扬呜咽一声,红着耳朵把脸埋得更深。他在穴道里搅弄两下,把药涂开就抽出手指,“穿件衣服,下来吃饭。”

裴从清擦拭指节上的湿液,耐心说着,“今天没怎么吃饭,等会多吃点。”

赵扬侧头看着,软声说好。

不知道是很久没见,还是听了旁人的话心存了顾虑,他想粘着裴从清,打消升起的不安。赵扬穿好衣服下楼在厨房搂着爱人的腰跟他亲昵。裴从清回应几个吻后看向他,说道:“项链在书房,去拿吧。”

赵扬想了一会,松开裴从清跑上了楼,很快又跑下来看他。饭后赵扬在客厅看电视,两腿一盘,捧着一碗裴从清给他切的水果吃的不紧不慢。他心思没在电视上,仰头看二楼书房,想找裴从清问问那条项链。

只是……

前两天和高帆的对话挥之不去,想来想去自己也在意的不得了,他上楼推开书房的门,裴从清见他一脸心事,放下工作招手叫他过来聊聊。

赵扬坐进他怀里,顺口一说,“那个项链…住院的时候裴女士来过,幸好你拿走了,被看见就不好了。”

裴从清闻言一愣,问他,“为什么害怕看见?”

赵扬侧头跟他对视,一瞬间竟没看懂裴从清的认真,扭曲认为那是逼问,他隐隐害怕什么,说了无法挽回领人误解的话,“……就是,不好啊,因为我们……”

沉默的气氛仿佛要窒息。

“为什么这么说?”

裴从清没开玩笑,这个认知让赵扬近乎胆怯着移开目光,让他如坐针毡僵直不敢动。

赵扬心里烦闷,他险些要对裴从清说什么呢?破罐子破摔说他们关系异常,是限期亲密,是不能被家里人知道,也不准备对家人说的。

他想错了吗,这不是裴从清希望的?他一定知道裴女士会来,所以拿走了项链,为什么现在能这么强势的质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