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虽然我也有三年没见他了,但是不会认错,他额角的疤我还记得。”助理似乎捉住了那条敏感的线,极力让裴从清相信自己。
“裴总你看,真的就在公司下面!”助理莽撞的走到落地窗前,眼睛快速转动定位,随后直勾勾看着一个方向,“就在这,国兴贸易门口,他们在卷棉花糖!”
裴从清没有他那么激动,他潜意识里并不相信这件事,不紧不慢拿出手机给赵扬拨电话,无人接听后又发了条消息过去,问他在哪儿。
裴从清被助理叫去看,结果真的看见了赵扬,旁边跟他陪同的人是时霄。
时霄穿着淡蓝色半袖,黑色休闲裤,戴着一顶白帽子,赵扬穿着淡粉色衬衫,内里一件白色背心打底,白色裤子和鞋,两人穿着颜色迷之情侣。时霄平时外出的背包现在挂在赵扬身上,两人买的东西也全是赵扬拎着,时霄手里接过老板卷好的紫色棉花糖,赵扬掏出手机扫码付款,然后又把手机揣进裤兜。
赵扬的手机丢了,他的手机摔坏了,裴从清就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现下一个在赵扬手里,为时霄支付买单,另一个冷冷清清在裴从清办公桌上。
裴从清去摸烟,没摸到,无意识咬紧牙关继续看,就看见让他心口一窒的画面。
赵扬手里空不出,干脆探头去咬轻软的棉花糖,彼时时霄也在吃,这个动作极度暧昧又亲密,尤其是时霄露出了羞涩的回避模样。
助理察觉出老板的低气压,助理先行一步出去了,裴从清拿过电话站在窗边盯着赵扬给他打电话。
他看见赵扬拿出手机看,然后按下静音继续陪时霄逛街。
裴从清没有办法,给时霄打电话。时霄从赵扬背着的包里拿出手机,看见来电人心虚的瞄了一眼裴从清的公司楼,慢慢接听,“……阿清?怎么啦?”
“你在哪儿。”
听裴从清语气没有不对,时霄盯着借他手吃东西的赵扬,委婉回答,“跟朋友在逛街。”
“哪个朋友?”
“就……苗苗呀。”时霄心里不舒服,他拉着赵扬要走。赵扬被绊了一下,小声嘀咕,“小霄,走慢点吧,我都磕到了。”
时霄惶恐的看赵扬,他又害怕裴从清听到声音,“……怎么突然打电话来了,工作结束了?”
裴从清叹了口气,安抚他,“在开会,问问你吃饭没有。”
“吃过了,你也不要工作太累,记得休息。”时霄说。
赵扬撒娇般去碰时霄的肩,他个子高一些,垂头的时候像是要轻吻时霄的头顶。
“不要去太热的地方逛,身体会难受。”
时霄刚要答应,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怎么了,谁的电话?”赵扬问他。
“还能是谁,裴先生的电话。我都说了不要来这边逛,万一被他看见怎么办?”
时霄不高兴,转身就走。
赵扬瞟了一眼裴从清的办公楼层,不明意义笑起来,连忙去追时霄,嘴上哄他,“不会的,他那么忙不会看见。而且我觉得这边衣服好看嘛,想带你来试试。”
时霄被哄了两句心里也舒服了,挎上赵扬的手臂近亲他,“可是这样太危险啦,我们先去别的地方吃饭吧。”
“好,听你的。”
两人进了一家西餐店,还没等到上菜,时霄看见裴从清助理十分钟前发来的租房信息。
赵扬注意到对面人的失落,在电话与时霄脸上看了两个来回,问他,“又怎么了?”
“裴先生给我找好了房子。”
“这么快?”赵扬震惊不已,心里平静如水。
裴从清会找不到别的房子?偏偏他回来的时候让别人住进来,什么意思呢?
赵扬意味深长看着时霄,伸手去握他的手,诱哄安慰。
“没关系,这样我可以天天去找你,那里就只有我们。”
赵扬本就有一幅好皮相,有意勾人时格外有魅力,眼睛带着勾去看你。他正是青春年少,有饱满的活力和滚烫的爱意,时霄体会了裴从清的成熟魅力,他还想要少年人的激情,尤其是上一段感情没有得到偏爱的情况下。
十一
酒馆二层分隔间,暗棕色的隔板隔开不同的喝酒人群,缓慢的彩色灯光转动照射,光束晃过裴从清泛白的脸,他脱了正装外套,黑色束腰马甲勒着他的腰线,手腕处的袖子被挽起一点。他给自己倒酒,沉默又喝下一杯。
“……你刚跟人确认关系,让人住下,转头看见小扬跟人暧昧,心里不舒服了,又让他走了,这能理解。可你把人这么简单就让给小扬,这正常?你根本也不喜欢你那对象吧?”
章常坐他对面,摊靠在凳子上,闭着眼睛为他理思路。
“再说小扬,这孩子怎么没点分寸,亲叔的老婆也抢,倒也不是亲叔……”
章常睁开眼睛盯着房顶,想了一会突然直起身问他,“小扬喜欢男人?”他的视线在裴从清身上扫了一圈,“那他对你……”
裴从清停了一会,“他是我小孩。”
“哦,那你连枕边人都拱手相让,对他不会是……”
裴从清抬手打住他,“他是我小孩,我疼他理所应当。”
章常思绪翻滚,他跟裴从清当了这么多年朋友,多少了解他对人上心的程度,“这不对吧裴总,有这么疼小孩的?”
“你跟我在这揣着明白装糊涂?信不过我?”章常用酒杯去碰裴从清的,玻璃杯相撞,清脆的声音拨弄那根孤单的名为理智的弦。
裴从清再年长几年,都能做赵扬他爸了,他怎么给赵扬别的感情?赵扬二十都不到,属于他的人生都还没真正开始,怎么能不放他出去,直接锁在名为裴从清的笼子里。
自从赵扬来了生理期,他对裴从清的态度就转变了,他开始依赖,开始放松。裴从清也逐渐如愿把赵扬养成了无忧无虑的男孩,尽管这无忧无虑包括在家随意光屁股跑,但小孩子的不避讳和有意动机还是不同的,高二那年放假回来裴从清就知道不一样了。
赵扬高二那年已经成年了,那个暑假格外热,裴从清回到家看见赵扬露着下体撅着屁股翻冰箱,一只手在冰箱里,另一只手在摸自己。性器官被玩的充血泛红,直挺挺立着,直长的手指抚慰女穴,已经出了水。
赵扬见他回来了,不动声色关上冰箱,回房间的路上眼神一直黏着裴从清,进了门也不老实,透着一条小缝看他,笔直的性器也从缝里指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