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她白玉般的耳垂,靳向东捏了捏,用商量的口吻同她说:“这时候是?不是?该换个称呼?毕竟,我暂时不想沦落到当禽兽的地步。”
温柔过后?才见不由分?说的强势,同她商量也只是?一切发生?的预兆,令她从中有所顿悟,倘若浑然不察,只能怪她过分?迟钝。
顷刻间?,暗红刺绣的桑蚕丝内衣,轻巧玲珑的一件,落进他掌心,长指一点点收紧。
声息烫着解开束缚的地方,他不回答那喜欢与不喜欢的问题,转而用行动深刻让她明白他的喜欢与中意。
他的吻向来一次比一次有进益,强悍到不由她半分?抗拒,吻过唇,吻过下巴,不断地往下,吻到他最终目的地。
深热交叠着,他口舌何其灵活,一点点吃下去。
外界不断有未知?动物的低嚎声和身体的反应双重叠加,迟漪惊地双条纤白手臂紧抱住他的肩背,圆而整齐的指甲不小心探进他身上那条松松垮垮的浴袍,刮过男人线条流畅而坚实的背肌。
夜漫漫,清泪浸湿了她一张凌乱靡丽的面?庞。
埋在心口的声息终停歇下来,靳向东撑起身,两道视线在灯影里撞上,她身心都混沌,只隐约能看见,男人微敛的目光里流着难掩的浓欲。
迟漪很难去选择忽略,无论是?他的眼睛,还是?潮涌之下的余颤反应。
她不知?何时,交叠而上的长腿用力绞在对方薄肌强劲的腰上,从未如此?深刻且直观地感受到,藏于薄料之内的沸热在一点点被涓涓清溪浇灌着。
靳向东全身都绞得发紧一阵,呼吸有些凌乱,他克制着垂目,抬手抚了一指的湿,看清后?低笑?一声,复又?撩眼看一看她:
“谁家妹妹,敢像你夹得这么紧,还淌我一身?”
第37章 37# 记得WhatsApp我
天?花板上那盏脆弱的、摇摇欲坠的电灯, 终于在落下它最后一束微茫的光亮后,蓦的熄灭掉。
整间卧室陷进未知黑暗的环境里。
裙面单薄如蝶翼轻易往上叠卷,绵长?一阵余韵里, 她脱水又脱力?,细长?的腿磕落到床沿边, 勾着拖鞋的足弓紧绷,她轻哼着鼻息, 眼底波痕微微漾动。
靳向东抽出手?,轻拍她背,“别怕,我不想在这里。”
刚缓过时, 迟漪连瞪他说不的气力?都无, 只能就近原则, 报复性?咬在他肩颈位置。
这一下其实不轻,口齿间都漫开淡淡腥气, 男人的疼痛阈值却很高, 被咬之后,他仍能以风轻云淡的姿态, 抬指自t?她红唇白齿间摩挲几下,洁净白玉般的指沾上血丝, 他却不见半分恼, 仿佛要把那份“专宠纵容”进行到底, 他尾音微扬,问她:“还咬吗?不咬的话,我去给你?倒杯水,先?补一补,再抱你?去洗一洗。嗯?”
他的声调轻轻慢慢的, 落在这夜半时分,竟像往人心口下起一阵绵长?新雨,濯洗掉身体?里滞留已久的厚重污垢。
电灯且坏掉,迟漪把腿蜷到床面上,床单磨动微响,她以白腻脚背碰了下他的,喃喃说:“……我想先?透口气。”
靳向东偏过脸于暗影浮动里端视着她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睛,笑了笑,他起身去拉窗帘,推开半爿雕花木窗,黑漆漆的屋子里,乍然透进来一寸绸缎似的微微流光,月色投在她的眼角眉梢处。
这一刹,空间安静着只能听见风动,延续半分钟,那风里响起“啪”的一声轻响。
靳向东倚在窗边,于朦朦月色里偏头点了一支烟。
猩红火光落在他清白修长?的指间,火苗跳耀一下,光与影交错,照见了他那温雅清峻的轮廓,身上的睡袍松垮挂着露出一角黑色的边缘,他里头也只穿条内裤,沿着修长?腿部线条垂下来一条长?长?的睡袍系带,不衫不履的疏放混劲,为男人平添了几分孟浪后的风流。
迟漪调动了身姿,侧躺支颐,静看着他。
当烟丝撩过给人绘上一片薄而朦胧的雾色时,她顿觉喉咙有些发?痒,情不自禁地溢出很细微的声息。
靳向东身形忽顿,回首时漆沉眼眸里缭绕过淡淡轻烟,第一意识反应下的动作是想先?把烟揿灭,然而手?边却无可用之物,一毫秒间,倒是头一回能在他身上见得略失镇定的时刻。
为这番的顿挫,靳向东轻叹着失笑,问:“介意吗?”
迟漪内心很享受见到他这模样?,眼底流淌了些饶有兴致的笑,那些不自知的分钟里,她音色里也抵着一种缠绵眷念话:“大哥第一次见我,不是还曾归还了我一回打火机?”
所以,她什么样?,不是早已袒露得够清楚了。何必再装模作样?。
“嗯。”靳向东眼底淌着些经她点拨后的一番了然,徐徐说:“一时忘了,我还捏着你?这个?把柄。”
“都同你?讲清楚喽,我当时成?年了……”
“不是圣诞节那天??”男人指尖掸落了一截清灰,他阔步走过来,坐回床沿,捏捏她的脸颊,笑话她:“小朋友。”
那时,马术俱乐部与他狭路相逢,火红色山茶花落了满地,她一身粉裙迤逦,坐在长?长?的青石板台阶上。
亮晶晶的眼睛望住他,扮作低低怯怯的模样?讹他一块蓝莓蛋糕,要他纡尊降贵当回司机,这事抵赖不了。
回忆也许是同时闪过他们眼前。
靳向东还记得她那时眉眼委屈的模样?,于是问:“一直没机会问你?,那时过生日,怎么连一份蛋糕都没有?”
“被忘记了呀。”迟漪心里划过一点落寞的情绪,很快又用释然轻快的口吻说:“可是,大哥给我补上了,虽然是我耍诈讹来的,那天?也很高兴了。”
靳向东目光停在她垂阖长?睫处,顿了顿,嗤道:“傻不傻。”
其实已经过去很久,可不知为何听到他这一句,心里仍能骤生酸楚,像是一颗尚未成?熟的青橙,果实剖开,溢出苦涩难咽的汁水。
迟漪皱了皱鼻子,张开双手?要抱,骄横得很,靳向东便听命似的把她捞抱进怀里,任她蹭着舒服姿势窝着,侧颊靠着他胸膛,耳边尽是男人心口那些凌乱无章的心跳沉沉作响。
迟漪眼波转过,落在那夜里的一点红光,微顷了身,就着他指间吸了一口他的烟。
半开窗格透来夜风一卷,顷刻拂散了她红唇白齿间吐出的半个?未成?形的烟圈。
夜里作案速度快且准,像极了一个?惯犯。
靳向东微眯了眼,掐住那犯案选手盈盈一捻细腰,大拇指叩摁住腰心地带,他已熟悉透了那里一寸寸的敏感,迟漪背脊瞬间僵得发?软,双手?伏支在他心口,认错态度端正:“我就想尝一尝……”
“想尝什么?”
可能是夜里那些情.欲浓,难以化开,迟漪格外渴念着与他肌肤相贴的感觉,给她一种能被短暂的包容与保护的安全。她脆生生地笑了笑,说:“尝一尝,能令大哥迷恋的是何种滋味。”
细绵的声落进了风里,挑动着靳向东的神经,那些自以为尝过一番便能克制下来,持续延长?的恒久耐力?,在这一刻令他发出深刻自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