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后宫中曾经有一位江南嫔妃,诗书棋画样样精通,最爱读书,朕也喜她脱口成章的样子,只是不知日日看了什么书,又日日想些什么,整日里落泪,后来朕不耐烦去她宫里,她没多久便逝了。所以书可以看,只是你不要代入进去,那是书,不是你的人生。”
额林珠听着脑中搜索康熙后宫可有这么一位嫔妃?感觉要么位份太低她没记住,要么康熙纯属瞎扯一个人,目的是让自己不要多思多想。
“你听见朕说的话没?”康熙坐在主座,膳食已经全部上齐了。
“嗯!!孙女一定不会看太多奇怪的书的!”额林珠等康熙夹了一筷子,自己才吃,“可是,皇玛法,您不让我在意淡墨的死,孙女会不会未来成为一个漠视生命,心狠手辣的人?”
“你会吗?”康熙继续说:“朕倒是希望你能够心狠一些,皇家女哪个真的慈悲心?也就是你,被宠的不知事。”
额林珠不置与否,她之前受到的教育让她做不出来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一个人的死亡,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记住淡墨多久,但她现在会记得她,也会让身边人记得她,当没有人记得这个人,那这个人真的消失了。
她也会从中长个心眼,不会小瞧了任何人。
康熙点到为止,不在说什么,“等会儿继续陪朕处理奏折吧。”
“好的,皇玛法。”
额林珠头晕脑胀的陪着看了十几分钟奏折,康熙这次注意到额林珠表情不对,“去休息吧,瞧你困的。”
“皇玛法,人家昨天没有睡好嘛~”
康熙点头,让梁九功送额林珠去偏殿休息,额林珠没有推迟,随意洗了个澡,倒头就睡了。
感觉还没有休息好,就再次起床,额林珠耷拉着眼睛,被巧克力她们伺候着穿衣洗漱,她太困了,她是真的服了,每天都那么困,她必须快点将学业结束,这日子她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坐在轿撵上,额林珠偷偷摸摸的从空间内拿出袋装咖啡,一口闷进嘴里,额娘啊,八岁孩子为了学习,为了不困,居然喝咖啡,谁懂啊。
清朝这读书一点也不合理,她早晚有一天给它全改了。
不过两日,胤禛亲自来永和宫。
“儿臣给额娘请安。”
“给阿玛请安,阿玛可是查到什么了吗?”
胤禛表情难掩愤怒,“是爷高估了钮枯禄氏的心,倒是没有猜到爷的后院有这种毒妇。”
额林珠和德妃对视一眼,眼里都是莫名,“阿玛,怎么了?”
胤禛一甩衣摆,坐下去,喝了口水,对着额林珠和德妃说道:“有皇阿玛相助,该查到的,不该查到的,我都查到了。额林珠,之前皇阿玛六十大寿,白莲教那些人知道你的路线,和你做的那些事情,原是她钮枯禄氏高密。”
“可是,阿玛,她怎么知道呢?”
“应该是她自己猜测之类的,或者你院子里有她收买的人,爷是一得到消息就进宫了,怕你额娘看出来什么,你额娘什么都不知道最好,她身为我后院之妾氏,若是将来我登……,她的行为可是考虑过我们雍王府?考虑过弘历?”
胤禛一拍桌子,“这是逆贼行为,这是我大清的叛徒!!我自问对大清兢兢业业,可是后院却有一个不顾国,不顾家,满脑子都是自己的私心的女子!!”
额林珠忙上前拍拍背,她也是惊讶,没有想到钮枯禄氏胆子如此之大,和白莲教的人有联系,可是更严重的行为,皇玛法若是知道了,她有没有命或者还不一定呢。
“阿玛别生气,我这不是没事吗?再说了,现在发现她有不轨之心还不晚。”
德妃深吸一口气,“她这就是看不惯本宫的额林珠了?为了害额林珠,甚至不惜与白莲教的勾结在一起?本宫早就说,她不是个好的!!!!”
胤禛也很生气,继续说道:“她不知道从哪弄的无色无味,让人脚下略滑的液体,倒在你额娘笑春风院门口,至于那液体,剩下的都在弘历的小书房。”
弘历?!?!
额林珠是真的惊讶了,怎么会呢?
“难不成四哥很讨厌我和我额娘?所以恨不得我额娘去……死?”额林珠有些艰难的张口。德妃呸呸呸三声,“瞎说什么,老四,你把话全都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胤禛平复心情,恭敬点头,“是,额娘。”
额林珠最后总结了一番,就是钮枯禄氏先是跟白莲教的告密自己的行动轨迹,让他们刺杀自己,刺杀未成功,再次蛰伏,直到自己额娘快生了,才出手,但眼见额娘要平安生子,她又坐不住了,想将自己不知从哪里留着的天花感染源顺到笑春风院,这样自己的弟弟说不得就……
但是被巧克力看到,让淡墨跟踪,却被发现。
从而发生惨剧,而似春就是杀害淡墨的凶手,钮枯禄氏见此第一时间连夜将似春给送出府,阿玛去寻找,只找到了似春的尸体。
也就是说,死了两条人命。
额林珠感受到了不适,捂住肚子,她想吐。
苏培盛接着补充,“似春的老娘去年生病是钮枯禄氏帮忙找的大夫和银两,所以才愿意做这些事情,只是她也没有想到,自己死在了钮枯禄氏的手里。”
这恩报的好哇,将自己的命都报了出去,额林珠叹息,她也不能说什么,毕竟钮枯禄氏在似春眼里是救命恩人。
其实事情也不负责,全是钮枯禄氏的针对,只是“阿玛,钮枯禄为何对我和额娘恶意如此大?”
胤禛眼里厌恶一片,“嫉妒。”
额林珠觉得有些可笑,就为了所谓的嫉妒,可以迫害她,迫害额娘,甚至是两条人命。
第六十八章:质问
德妃厌恶至极,“老四,那女人承认她做的事情了吗?”
“回额娘的话,钮枯禄格格不承认,无论她承认不承认,证据摆在那里,您放心,儿臣一定会秉公处理。”
拿起帕子沾沾嘴,德妃想到弘历,“弘历这孩子……真不知道吗?”
因为那不知名粘滑液体放在弘历的小书房,若是弘历真的不知道,倒也有情可原,若是知道,那他还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甚至去闹,德妃再次蹙眉。
“儿臣问了弘历和弘历身边的太监,弘历应当是不知道的,那个小书房钮枯禄氏经常让丫鬟送些膳食补汤,弘历对他额娘身边的人不设防,可能钻了空子。”
“不,她怕是没想到你会查前院,甚至查弘历的院子。”德妃对这些戏码很是看不上,转头语重心长的拉着额林珠说:“本宫这些年见过比这些更恶毒的法子,只是额林珠,做人光明磊落才好,那些事情还是不要沾手,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你,你便直接打回去。”
“咱们光明磊落的打回去,总比像阴沟的老鼠一般,做些恶心事情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