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下次去那边买,我知道是哪家,你以前总给我买。”钟既白唇弯了弯,露出个淡淡的笑。

“嗤……”路鸣珂嘲讽一声,大大咧咧环臂往皮质椅背靠,对曾青笑眯眯道,“你要想吃,我去帮你买。”

“别说这个了,”曾青也笑,却开始戴起一次性手套,“难得你们愿意跟我在外头吃这种东西,我推荐这家店的海鳗寿司,先吃,吃完还得回去上课。”

他不想吃甜的东西,那不是他的喜好,但他是个小骗子,没人知道他到底喜欢什么,就像没人知道他其实也重生了一样。

*

曾青回去上课了,正好赶上下午第三节江老师的语文课,这是他最喜欢的老师,纵然关系不亲密,但也只有江老师会给他的作文写详细的批语,他总是非常感激她,尽管他知道,她温柔认真的另一面,是同样屈服于强权的懦弱后来班里面那么多富家子弟讨厌孤立他,她从不敢开口阻止。

这有什么关系,不妨碍曾青感激江老师,有人对他好就够了。

大概是死过一回,曾青突然很想给她送一份礼物,这想法突如其来,完全按耐不住,他索性不再听课,坐在位置上仔细给江老师画个人画,他个子不算高,坐在教室前面的位置,没有注意到后面路鸣珂和钟既白时不时对他的窥视,更没注意到徐浩淼玩味的打量。

徐浩淼座位离曾青最近,下课铃一响,他就趁着那俩人不注意,迅速按着曾青的肩往教学楼楼顶带。

徐浩淼轻轻松松将他反手压在墙上,硬起来的鸡巴威胁似的顶他屁股,微微弯腰,唇贴在他耳边道:“小贱狗,是逃课去勾引你哥了吧?”

刚刚那节语文课,钟既白的眼神简直是藏不住的在意,这才几个小时?别是真给操了……

徐浩淼五官疏朗清丽,气质更是一等一的温润,此时唇畔含笑,语气温和地贴着曾青说话,仿佛在与情人耳鬓厮磨。

曾青却心生抗拒,前胸使劲往墙上贴着远离他,皱着脸喊:“等会!你等会!”

这不对啊!上一世,徐浩淼第一次操他和第二次之间明明隔了二十五天,而且第二次要操他的导火索是他给徐浩淼下泻药……这才过了八天吧!他啥也没干吧!怎么又要操他?!

他被按趴在墙上,扭着脖子急急忙忙又解释了一遍,“真的!虽然我逃课了,但真的只是和钟既白出去吃了个饭!我跟他说中午没吃饭,他就带我……”

“算了,”徐浩淼开始扒他的裤子,不在意地打断他,“我倒还希望你骚点,上次玩得不尽兴,这次你干脆把最后一节课也旷了,我给你操操骚穴。”

“我不要!我又没惹你!”

曾青奋力扭着身体,想逃避对方的强迫,奈何徐浩淼瞧着清瘦柔弱,手劲一点儿也不小,单手压着他的两只手腕和背部,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把他校裤连同底裤拉了下来,曾青涨红着脸剧烈挣扎,压着声音喊拒绝,一只手却开始揉他露出来的阴茎……

“好了好了,”徐浩淼哄他,“先给小贱狗揉射一遍再操,可以吗?”

“不可……呃嗯……”

“不准说不可以,”徐浩淼松了禁锢他手腕的手,膝盖一顶,把他顶跪在地上,伏身上去掐着他的后脖颈漫不经心道,“还要我提醒你一遍吗?拒绝我,你是想钟既白他爸妈知道你那些龌龊的想法?”

曾青身体抖了抖,下意识感到不寒而栗,那只手却趁火打劫,直接扯开他上半身的衬衫,顺着大敞的衣襟往里面探,抚过颤抖的乳肉,食指与拇指捻着敏感的乳尖玩,有时还用指间用力夹起。

“不……不要……”曾青被玩得身体声音都在发颤,隐隐带着哭腔,“你去……”

“什么?”徐浩淼跪在他身后,压着他,用勃起的肉棒不怀好意地蹭他柔软的臀缝。

“要说你就去说……我,我不怕……”

不怕被爸爸妈妈知道他的日记本,不怕被钟家的人讨厌抛弃,不怕要一个人生活,他可以去打工,去独居,贷款,自己供自己上学……如果再活一次,还要像以前一样,还不如……不要重来……

可是曾青这么想着,还是哭了。

他软着手扶在墙壁上,额头抵着楼顶的瓷砖哽咽。

为什么重来一次,还是会搞砸,为什么这么快就要一个人了……

徐浩淼被他哭得心烦,蹙着眉正待提枪强上,冷不丁一声暴喝炸在耳边,鸡巴没先给吓萎,人就先狠狠摔在地上。

“操你妈的个傻逼!”路鸣珂一点没收敛,直接扑上去怒不可遏地肘击,脸颊,胸口,腹部,腰侧……哪疼往哪砸。

路鸣珂的人生信条之一:暴力永远是解决问题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

他怒气上头,浓眉倒竖,下着死手在打人,像一只八头牛也拉不回的雄狮,然而某一瞬间,他听见背后有道声音叫他:“路鸣珂……”

他动作一顿,回头,看见曾青一张娃娃脸蒸腾出粉色,睫毛好似还沾着水汽,那人大腿根耷着松松垮垮挂不住的裤子,半跪着身拢拢被扯开的衣服,睁大眼睛稀奇地看着他,说:“他好像晕了。”

眼神又纯又欲,声音也撩人得紧,瓷玉一样的肌肤不少摩擦蹂躏出来的红痕,诱人至极,简直活色生香。

他重重地喘着气,目光一下发直,下面那根东西快速地、不听话地顶了起来。

重生4 谢谢你

【我是说,谢谢你送我回宿舍。】

路鸣珂没想过还能有重新来过的机会,刀子在心脏绞动当然很疼,可是死了之后在一片虚无里面待着的感觉更疼,原来死了也见不到想见的人,虚无中是没有时间的,他在浓墨般的黑色里缩着发呆,也许一周,也许一个月,也许一年,突然一扇门向他打开,于是天光乍现,他得以重新抱住曾青。

这次没做错事……他可以,可以好好对曾青,重新追求他……

但是……

“等等,你别动……”路鸣珂有些痛苦地按住曾青,声音沙哑道,“我难受……”

他对曾青本来就很能起欲望,又正值性欲高涨的青春期,抱着心上人,阴茎早就硬得不能再硬了,那巨物撑着裤裆鼓起一块,挤得难受,恨不得当场对着曾青撸一发。

不行!不行!不能再强迫他了,这样是不对的……

“我没动。”曾青说。

他缩在路鸣珂怀里,抬眸悄悄看那人隐忍的表情,那张俊脸忍得全红了,红到耳朵尖,额角都起了青筋,上楼梯的脚步也匆匆,偏偏卡裆卡得快不了,急得满头大汗。

什么嘛……是你说要抱我回宿舍的,现在忍成这个样子,活该……

曾青撇撇嘴,有点嫌弃,却依旧老老实实一动不动窝着。

裤子的橡筋在楼顶被徐浩淼扯崩了,彼时路鸣珂当机立断把昏过去的徐浩淼的裤子扒了,穿上却又发现曾青的腰太细,裤腰那块根本挂不住,没等曾青说手提着回到宿舍就好,路鸣珂就直接把他抱了起来。

曾青记得上一世也是徐浩淼把他裤子弄坏,这两个人操完他就把他扔在学校后山的草丛里,根本没管他死活,害得他等到宿舍熄了灯才敢摸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