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1 / 1)

徐飞亲自去徐敬杰的出租屋堵了趟人,徐敬杰是独居,倒也省了徐飞再把他带出去的功夫。

徐敬杰就是个怂货,惯会看人下菜碟那一套,徐飞也就是开口威胁他几句,还没给他松松皮,他自己就做出有问必答的姿态。

阿玲父母看不上徐敬杰,威胁阿玲要是不认真找个靠谱男人处就去徐敬杰学校闹。那段时间徐敬杰除了拿钱也不怎么理阿玲,她在网上和李洋聊过一段时间,李洋本来就对她有好感,阿玲破罐子破摔的约着李洋见了面。见面后李洋更是觉得天赐良缘,当时就展开了追求。

李洋条件算不上好,至少到不了阿玲父母期望中上海女婿本地有房产的要求,但阿玲这回闹得理直气壮。阿玲想的是用李洋降低点父母的要求,拖几年等徐敬杰找到正经工作,到时候他比李洋强,父母指定也就捏着鼻子认了。

可徐敬杰实在烂泥糊不上墙,他学业水平一般,虽然跟老师关系还行,但要指着放水考研肯定没戏,他自己也考不上。这也就算了,阿玲竟然还发现他跟好几个学妹搞暧昧,更是跟舔了许久的同班白富美拿阿玲取笑。

阿玲伤了心,徐敬杰滑跪道歉,怕阿玲跟他分手还是怕少了个固定提款机,那就不得而知了。

两个人就这么剪不断理还乱地一直到徐敬杰毕业。阿玲确实也累了,李洋对她确实很好,她动了跟徐敬杰分手好好和李洋过的心思。

可徐敬杰却开始不愿意,他想攀上个厉害的上海女人没错,但现在他圈子毕竟还小,估计还要靠阿玲一两年。他死缠烂打贴着阿玲,故作酒醉让哥们叫来阿玲带他回去,当他晚上他趁酒装疯又和阿玲做了一次,这回自己偷偷录了视频,而且还让他在阿玲包里看到了阿玲当天在医院检查出的资料,阿玲竟然怀孕了,算算时间孩子不是他的。

徐敬杰等阿玲醒了之后彻底撕破脸,跟她说要不帮自己最后一个忙,找个靠谱的工作,要么就要拿着视频找李洋,说孩子是自己的。

阿玲当时气的差点昏过去,可没办法,她当时无意中发现李洋收到的大额转账后逼问过李洋,李洋当时心态也不好,在温柔乡里为了排解情绪把所有事情都说了,而阿玲也对徐敬杰提到过几次李洋现在遇到了大老板抓住了机遇,自己绝对不会跟徐敬杰再耽误青春了。而徐敬杰竟也记住了当时阿玲的话,阿玲跟他说没办法帮他找工作,徐敬杰就嬉笑着让阿玲男人去帮他忙。

阿玲被抓住把柄,也没办法,她试探性地和李洋提过几次,李洋开始时还对她讲道理,说自己没那么大本事,等后来阿玲再提,李洋便直接冷脸跟她冷战。

阿玲被李洋宠惯了,胡思乱想竟也恨李洋,觉得男人都是一个样,得到了就不珍惜,也不知道李洋在外面是不是也找了女人。

而阿玲到店里闹得那个早上,她跟李洋才因为这事吵起来,李洋这回爆发了,他骂阿玲:“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帮那个男的!你个老女人也只能花钱啃啃嫩草了!早晚我得去查查孩子是不是我的,不想结婚不结了!”

阿玲当时又惊又怒,等她回神时李洋已经摔门离去。李洋拿孩子说事,她委屈得很,没骂回去她又憋屈得很,当时便决定去李洋工作的地方突击抓一抓,说不定还能让她抓到李洋和别的女人。

接下来就是赵立看到的那一幕。

徐飞对这些混乱的男女关系不感兴趣,录好音之后便施然离去。

徐飞把最近查到的资料连著录音全部整理好之后才敲陆伏成微信,结果差点把他气吐血,陆伏成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他给删了。

徐飞只好又添加上他:“有重要东西给你看。”

等到晚上验证才通过。

徐飞把东西给陆伏成发过去,然后才语音道:“你看看要不要告李洋,就算事情波及不到季随云,李洋总能付出代价。”

过了两个小时之后,陆伏成似乎才看完,聊天显示上出正在打字的显示,陆伏成手伤后打字更慢了,徐飞觉得过了好久才刷出了新消息。

“先不用,这事一定不能让阿白知道。”

陆伏成心知肚明季随云其实是害怕这事被宋白知道的,否则季随云不会只对他的残疾明朝暗讽,也不会拿出那张两千万的支票。自从知道自己的手和季随云有关系之后,那张支票就更耐人寻味起来,季随云这是要赔他的职业生涯。

陆伏成不想让宋白知道自然不是因为关心季随云的心情,而是因为助纣为虐的伥鬼是李洋。那个看着很老实的,备用钥匙都给宋白的‘朋友’。

宋白已经经不起背叛和伤害,他甚至会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觉得要不是因为他陆伏成的手也不会被季随云毁掉。

光是知道陆伏成‘无意’中弄伤了手宋白就那么悲恸绝望了,要是突然发现自己也是‘加害者’估计当时就会崩溃掉。

陆伏成宁愿坏人全都不受惩罚,也要那个完全无辜的好人活的稍微轻松一点。

第134章

夜里下了雨,丝丝缕缕的湿润雨声透过没关严的飘窗传进卧室。季随云是个对环境非常敏感的人,气温稍降时他就忽地醒了,下意识给宋白又仔细掖好被角才起身。

宋白睡得不大安稳,蜷紧身子皱着眉,但不知道是吃药管用还是夜里季随云消耗了他所剩不多的体力,这会儿他睡得倒也算熟。

季随云轻手轻脚下床时宋白被惊扰般不悦地哼唧了几声,季随云只好又俯身过去拍着他轻轻哄了几句。

这会儿不过凌晨五点多,虽然是阴天,但天也隐隐亮了。南方的春雨又细又绵,缱绻悱恻到让看雨的人都变得奇怪。

宋白的眉毛也舒展开,他嘴里似乎是轻轻呢喃着:“唔……花香?……”

季随云轻轻笑了笑。

这几天花圃里陆陆续续有应季的花开花了,近郊的别墅绿化做到极致,下雨后空气里更有种好闻的味道。

季随云关好窗户后披上外套出了卧室。

宋白睡到快中午才醒。他醒来时还有点懵,总觉得好像有什么说不上来的事发生,他裹着被子盘坐着走了半天神,才猛地回过味来原来是自己脖子上空了。

不止是项圈被解开,缠绕在床柱上的锁链也消失无踪,光秃秃的床柱上只剩下细腻凹凸的花纹,干净的到仿佛那些东西全无出现过。

宋白慢慢下床,拢上外套打开卧室门出去。他不知道季随云又想做什么,是试探?抑或敲打?等着自己忘形露出“错处”,然后就能施以更残忍的手段吗?

“呀,我刚想上楼叫你呢。”季随云不在,方姨对宋白的态度亲昵自然许多:“院子里培育娇贵品种的花房好像是前几天翻修好的,季先生说让你去逛逛,玻璃房,下雨的时候在里面待着很舒服。”

宋白自从被带到这栋房子之后几乎连卧室门都没怎么出过,他要脸,哪怕知道季随云身边所有人都清楚自己是个脔宠的事实,宋白也不想被看到自己挂着狗链的样子。

方姨手脚麻利地去给宋白端饭,小砂锅里咕嘟着浓白的一锅汤。

宋白随便吃了点,对于方姨一直劝他去玻璃房逛逛的提议并不以为意。

“去看看吧,里面还打了个秋千,看书休息都很舒服呢。”

如果是季随云劝他去,宋白大可冷脸不说话逼季随云诺诺放弃,但是一个长辈,在耳边温声细语劝着,他总不好意思装作若无其事。

方姨还在说,宋白喝完碗里的汤,轻轻点了点头。

方姨一愣,随后便笑着风风火火去找来伞。

屋外的雨还在下,湿润的草木香气迎面扑来,宋白深深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