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继续。”
“我......我就是帮他治了治腿,还有扳倒那魏庆,哦对了,还有就是拜托你帮他母妃平反嘛,然后就......”洛子归说着说着挠挠头,“还有就是给他做做饭,弹弹琴,唱唱歌什么的。”
“可是我听说,”一旁静默不语的风漠寒开了口,“夜皇几乎夜夜宿于魏朝暮宫中,”他面无表情地看向洛子归,一双眸子看似没有情绪,却深如幽潭,“难道是假?”
“唔,是真的。”洛子归小小的点了下头,感觉身旁风漠寒的手指一下捏紧了,哆嗦了一下,以为风漠寒要揍他,“不是,我也没法子啊!他住我那才方便我给他治腿好不好,这是好事啊......不过我真的听岳阳哥的话的!不管找什么借口也好,总之我们虽然睡一个床上,但是没有......那个那个。”
“行吧,姑且信你。”岳阳点点头,算是信了,风漠寒倒是一直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后来呢?”
“后来我逃出宫,本来打算去南疆看看,结果......”
话没说完,又被岳阳打断,“哎不对,你都出来了,不回隐谷,跑南疆去干什么?”
“我、我听说那边有鲛人的消息,所以好奇嘛......”
“好吧,倒也合理,接着说。”
“然后我便化妆成现在的威震天......”
“哎话说,朝廷是怎么知道你是威震天,要来通缉你的?”
“我......岳小阳你能不能不要老打断我讲话!”
“你...你敢喊我岳小阳,反了你了?!”岳阳一蹦而起就又要过来揍他,洛子归见状吓得他连忙小媳妇似的躲到风漠寒背后,“漠寒哥哥你看他!”
“岳阳,闭嘴。”风漠寒沉声开了口。
岳阳气哼哼地坐了回去,一边拿出扇子狂扇,一边小声碎碎念,不甘极了,“......我还是你师兄呢!”
风漠寒:“继续。”
洛子归这才哼了一声道:“朝廷知道当然是我告诉他们的,毕竟一人做事一人当,好汉做了坏事,虽是迫不得已,但也要有好汉的担当!”
岳阳闻言嗤了一声,讥笑道:“你这么有担当怎么不直接告诉人家你是洛子归?”
“我...!”洛子归闻言涨红了脸,随即声音弱了下去,“那我不是还有点谨慎之心的吗......”
“你那不是谨慎之心,是怂。”
洛子归气得,紧紧拽着风漠寒的袖子就告状,“漠寒哥!”
风漠寒凉凉地瞟了岳阳一眼。
岳阳翻了个白眼,“行,从现在开始我一个字也不说了。”随即猛灌了口茶水,重重往椅背上一靠,翻个白眼不吱声了。
“你兰á生ā柠檬以为我愿意套上这层皮嘛,这么厚,又闷,还不是因为当时逃出来的时候一时不察,头发上被公孙越抹了一种特殊的追踪药水,去不掉,但我又不能剪掉头发,只能把它遮起来。”
“现在也有?”风漠寒突然问了句。
“唔,”洛子归摇了摇头,“上次我脱掉头套的时候闻了一下,没有了。”
“那便好。”风漠寒说着,意味不明地扫了一眼洛子归的耳朵,“对了,我送你的耳钉有乖乖戴着么?”
“有啊,我戴在里面呢,反正也不防事,”洛子归摸了摸“威震天”的大耳垂,“而且漠寒哥你这耳钉好生厉害,就算隔着一层皮蚊子虫子也能闻到似的,跑的远远的。”
“嗯。”风漠寒声音里总算带了一点笑意,“继续说吧。”
洛子归点了点头,“再后来,我听说如意门被灭,就想去看看,到了漠城之后听说他们需要人去魔教当卧底,我就去了。”
“如意门被灭,干你何事。”风漠寒不由皱起了眉,“自己的麻烦还未解决,嫌事少?”
“我......一是想躲到魔教里,这样朝廷就抓不到我了嘛,二是......我是去找人的。”
“我有一个幼年时的玩伴,好朋友,叫小木头,之前我偷偷把他送到如意门去学武了,本想着及冠之后去看他,没想到自己陷到了皇宫里,出来之后,如意门已经被灭门了。我以为...是我害了他,想着活要见人,死要......报仇,都得去那魔教一趟。”
“小木头......”风漠寒将这个名字在舌尖上绕了一遍,神色不明,“就是你年后寄来的信里提到的那个人?”
洛子归连忙应声道:“对,是我在安埠镇认识的朋友。”
“他在你心里很重要?”风漠寒突然问出了这一句。
“唔,”洛子归点了点头,“再说了,我不能好心送他学武反而害了他,结果......”
“没想到,送他学武,真的......害了他。”
洛子归低下了头。
“那如意门,我根本没有事先调查研究过,就送他过去,害他他在里面受尽欺负,那老鸟万乾坤不仅不教他,还......最后,害得他差点没命。”
“...都是我害得。”想想林墨因为他吃的苦,洛子归眼眶就红了。
“如意门的事,我们都不知。”岳阳沉默了半天,还是出了声,“你也不用太自责了。”
“所以最后呢?”
“最后,”洛子归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我找到他了,他在那宫里......混的还挺不错的,还当了宫主呢!待在魔教,有人教他武功,他变得很强,也没人强迫他做任何事,更不会像原来一样受欺负,我觉得他待在里面挺不错的,就没劝他走,后面拿了万乾坤的罪证便出来了。”
“对了,”既出了声、破了功的岳阳也不再忍住话头,问道:“我记得之前羽门那边有个关于那镜花水月宫的大消息,说是那魔教教主欲在年后娶亲,要娶自己的男宠还是什么,后来也不知为何没消息了,说是没娶成、还是人跑了的。”
洛子归:“......”
岳阳:“当时我还感叹了一阵,说这魔教教主看来是个情种啊。你与他既然是好友,又在过年前后出的宫,理应帮帮他,或者回去看一下情况才是。”
......呵呵。
洛子归眼角抽了抽,“......不用了吧,毕竟是人家的家事,而且我都出来了,再回去,是不是太揭人伤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