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归不由感叹于沧笙真是能者多劳累,想到什么,他转身,跟于沧笙说了句等下便回了屋里,装作从包裹内、实际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两瓶药来,出屋后递给了于沧笙。
“我这有两瓶药对失眠之症很好用,你拿去试试。白天吃这瓶黄色粒粒,可消除疲劳、精神百倍;睡前吃这瓶白色粒粒,可快速入睡、一夜无梦,实为居家出行好帮手也!”他摇头晃脑地吹嘘完,便一把塞在于沧笙怀里,“你快吃粒黄的试试。”
“好。”于沧笙打开瓶塞,倒出一粒,不假思索便吞了下去。
洛子归见状嘿嘿笑道:“于少侠就这么相信我啊?我要下毒怎么办?”
于沧笙眸间也带了些笑意,“你不会。”
洛子归不由挠了挠头,憨憨笑了,“那是~俺威震天是世上第一热心肠!”
片刻后,于沧笙脸色便肉眼可见的好了些,洛子归一边吹着自己的药有神效,一边问他:“今天于少侠过来是?”
“带你去见人。”
“可之前你不是说不让俺出去的嘛。”“威震天”扭扭捏捏地道,似乎对于沧笙一言不发便禁他的足一事还有些郁闷。
“若是同我出去,便可以。”于沧笙轻声笑了。
“可是,又去见人啊,武林中人俺已经见得快差不多了,再说老抛头露面地,是不是又会有人要刺杀俺啊?”洛子归迟疑着不愿动弹,实际是发懒了,不想再去整那套寒暄客套话,一把下来,他脸都能笑僵了,累skr人。
于沧笙:“你真不愿去?”
洛子归哼哼两声,似是有些不情愿,“反正开大会就都能见到了嘛。”
“那好罢,”于沧笙颇有遗憾的叹了口气,起身走向门口,“这次要带你见的人可是五大派中最神秘的隐谷中人,你不见,可惜了。”
话音刚落,就见“威震天”已经一阵风似地跑到了门口,超过了他,还转身招呼着,兴奋又急切,“沧笙兄弟走快点!快带我去啊!”
于沧笙不由弯了弯唇,“怎么又乐意去了?”
“威震天”身形不由一僵,哈哈道:“还不是你说隐谷是最神秘的,俺好奇嘛!”
“哦,是么~”于沧笙眸内笑意不减,也不拆穿他,二人走了一段,便来到一处大堂内,里面坐着的,赫然是岳阳、风漠寒二人。
“这边是我先前同你说的,隐谷岳阳岳神医、和鬼面公子风漠寒二位少侠。他们乃是隐谷毒医圣手冷逸的亲传弟子。”
洛子归三步并作两步抢上前去,“真是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啊!”他握住岳阳的手,狠狠晃了晃,把岳阳都给整蒙了。
看岳阳愣神,洛子归连忙给他眨眼睛,还顺道往他手里塞了张纸条。然后便转向风漠寒,迟疑了一瞬,抱了抱拳,“风少侠也是年少英雄哇,俺叫威震天,能认识你们是俺的福气呀!”
风漠寒仍带着一张鬼面,看上去便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洛子归知道他现在应该不晓得自己的身份,贸然上前握手怕引起反感,他便抱了抱拳,只是不知为何,风漠寒在自己说完后并未搭腔,似乎神色有些不豫。
忽然之间的沉默不禁让人有些尴尬,岳阳便打圆场道:“威震天威少侠的名号现在也是传遍了整个武林啊,谁人不知威少侠从邪教中全身而退之事?都快被大家传的神乎其神了啊,哈哈哈!”
二人寒暄了一阵,临走时,洛子归转身,在于沧笙看不到之处又冲二人挤眉弄眼了一阵,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于沧笙将洛子归送至小院门口,再次叮嘱他不要乱跑,便有事离开了。洛子归进了房门,焦躁又期待地左右走动着,坐立不安,总算在一刻钟之后,等来了自己想见的人。
岳阳一进屋,就看到一个小山似地身影向他撞了过来,差点把他跌了一个趔趄,“呜呜呜岳阳哥哥我想死你们了!!”
“威震天”嘴巴里传出的,赫然是洛子归的声音。
而洛子归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久别重逢,情绪激动之时,房上瓦片被轻轻揭开了一处,而瓦片之上的人,赫然便是
于沧笙。
头一回做梁上君子的于沧笙内心也十分无奈,但为了知晓些真相,他也是不管这么多了。
好在他内功深厚,洛子归三人都稍有不如,且现下皆是激动非常,才能不被发觉。
“你还好意思说?啊,你这小子,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岳阳边低声怒骂,边追着洛子归屁股后头就打,打的他抱头鼠窜,最后一个健步躲到风漠寒身后,拽着风墨寒的袖子大呼小叫,“漠寒哥快帮我挡住他!”
风漠寒抬手止住了岳阳的动作,洛子归才骄傲的扬头,朝岳阳奉送了一个得意的眼神。
“方才在大堂内,为何不牵我的手?”风漠寒缓缓开口,声音低沉,问出了第一句话。
洛子归一愣,才道:“我那不是怕你没有认出来我,贸然上去握你的手,你会反感嘛。”停顿了一下才握着风漠寒的手赌咒发誓地道:“子归也很想念漠寒哥哥的,很想、超级想的那种!”
风漠寒这才顿了顿,取下面具,冰冷的神色微微解冻,“乖。”
“乖个屁!”岳阳骂道,又要上手来打,“你的家书是按年算的吗?谷里那么多人,加在一起,一年只能收到你一封信,大家还得凑在一起来读,过个年也不回家,你知不知道师娘都担心死你了,师父也生气的很。我不揍你,回去等着挨揍吧你!”
洛子归闻言低下了头,一脸的愧疚,“对不起,我......”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眼圈还红了。
看着一不小心把气氛搞凝重了,岳阳不由重重叹了口气,猛敲了下洛子归的脑袋才算作罢:“从小到大一骂你就知道掉猫尿,是吃准了我们就吃你这一套是吧!你现在可是威震天,一个魁梧壮汉在这哭哭唧唧的恶心死了,给我憋回去!”
“唔!”洛子归捂了下脑袋,才发现自己戴着威震天头套呢,一点也没感觉到疼,才哼哼道:“我才没哭!我是泪失禁体质,是体质问题!”
“还...泪失禁,”岳阳生气得很,却又被洛子归气笑了,“尿失禁也给我憋着!”
哎,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岳阳原地转了两圈才在桌案前重重坐下,一拍桌子,“得了,现在能见到你平平安安的就算万幸了。说吧,都告诉我们听听,这段时间又惹的什么祸?”
风漠寒也在一旁坐下了,洛子归现在有点怵岳阳,所以先是讨好似的给两人倒了杯水,再紧紧挨着风漠寒坐下,吸了吸鼻子,小声道:
“我、不是被那魏朝暮下了血咒嘛,”洛子归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我就听你的,在宫里,好不容易破了咒才逃了出来,然后......”
“等下,那血咒你找到破解之法了?”岳阳支起身子,“我在外面找了那么久都没消息,你怎么找到的?宰相府?”
“不是,”洛子归小小声道:“我没找到。就......就圆了那魏朝暮的愿望呗。”
岳阳“嘿”了一声,“那皇帝还真的爱上你了?可以啊洛子归~怎么做到的?”忽然又猛地站起:“你你不会和他上床了吧?!”
洛子归:“我才没有!”
“那你怎么办到的?再说,皇帝宠幸妃子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我不信你待在皇宫这么久没被他......”
“真没有!”洛子归恼羞成怒,一双被头套挤得小小的眼睛似要喷出火来,“岳阳哥你到底还要不要听我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