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我,还是明遇,甚至贺柏都不应该违背你的意愿擅自强迫你发生关系。”
他说这话的时候,蒲夏不由自主又想起那天发生的事,如今已经清理干净格外清爽的身体随着回忆忍不住再次起了些微的反应,下身的穴口微微收缩分泌了些湿滑的液体。
他脸上不知是羞还是气得浮上一层红晕。
景元思注视他的双眼自然不会错过他的任何反应,那双饱含无限温柔的双眼飞快闪过一道暗色,没等蒲夏看清就又消失得一干二净。
“即使我们再怎么向你表达爱意,都不代表你可以原谅我们所做的事。”
蒲夏终于动了一下,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目光带着疑惑:“……景支书你对我出手也是因为…………”
见他连那几个字也说不出口,景元思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收紧,拇指掐进食指侧面很快留下一个深深的月牙痕迹。
“是的,喜欢你。”
他神情严肃,但那双细长的眼眸不用语言便能表达浓厚的爱意。
但纵使他如此温柔,蒲夏也深深记得那晚对方是如何粗暴逼迫他张开双腿,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的样子。
“……”
蒲夏重新陷入沉默。
景元思也不急于一时去逼迫他,而是笑了笑移开话题:“今天村子里有点忙,现在正好是小麦成熟的时候,大家都在地里收麦子呢,我一会也去看看贺柏家的地,你要是能起来的话也可以过来看看。”
蒲夏没说话,注意力却顺着他的话分散了些。
“出院子后往左转看到路口右转一直走,就是贺家的地了。”
没等到蒲夏的回应,景元思最后嘱咐他一声将牛奶喝了,厨房里还有热好的粥后,就不再打扰他离开。
蒲夏缩在墙角,清晰听见房门关上,紧接着院门也被关上,脚步逐渐远去的声音后,才突然从炕上弹起,手脚并用爬下摸到门边的椅子上放着自己昨天穿过的衣服,已经洗干净晒好甚至叠好给他摆放整齐了。
他飞快摸了摸裤子口袋,没在里面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神情闪过一丝慌乱后扭头一看,才在放牛奶的柜子上发现自己要找的东西 就那么静静被摆在那里。
他的手机。
蒲夏表情复杂打开手机锁屏,景元思家里一有信号,堆积已久的信息就大片地发了过来,他打开时微信界面正好弹出父亲关心他的话。
【怎么样小夏,村里待着还习惯吗?要不要提前回来,爸爸派车去接你。】
蒲夏注视着这条消息良久。
景元思等人想必也清楚,手机在身边的他轻而易举一个电话就能彻底脱离这荒诞的村庄,脱离那有快乐也有痛苦的梦境,但即使如此,也没有将他的手机收走。
片刻,蒲夏默默按下锁屏界面,父亲的消息窗口也一并陷入了黑暗之中。
他匆匆穿上鞋,推门正要出去时,又看见餐桌上放着自己从山上带下来的行李,画本和画具都在里面。
他想了一下,拿起素描本和笔,按照景元思描述的路线去了。
美术生下乡被野汉子们强取了
第61章60、灵感还差一点
往地里去的那条路比蒲夏想象的长,但又不够长。
长到他还没完全恢复过来的身体走得脚踝酸痛,但又不够长到他理清自己复杂的思绪。
夕阳下,金灿灿的麦田也被镀上一层耀眼的柔光,随着风向荡漾一片片金色的浪花,每一颗饱满的麦粒都是农家人辛苦大半年的汗水,在这收成的日子格外闪烁。
蒲夏望着那片温柔摇曳的金色麦田,脑内一片混沌也逐渐放空了。
所有的烦恼都好像变得一文不值。
就在他发愣的时候,田里忙活的人直起身子终于看到了他。
贺柏大步越过麦田,他上半身只穿了件老头背心,白色的布料大半都被汗浸透出了深色的印子,饱满的肌肉上遍布着一道道热汗的痕迹,将那有力的肌肉线条衬得闪闪发光,整个人都散发着强烈的雄性气息。
当他靠近时,压迫感剧增。
“来了?”
贺柏笑了一声,下意识伸手想去拍蒲夏的脑袋,却被人往后退了半步,明显的避开了,眼底不由划过一抹暗色,但下一秒抬头时神情便已经重新恢复正常。
“别傻站着,找地方坐,一会就好了。”
他像是看不出蒲夏绷紧的神经带着警惕,随意收回手后弯腰给他捞过来一张折叠马甲,也没多留平白让他不自在,转身便又重新投入那片金黄的海洋。
蒲夏站了一会,才老实在那张马甲上坐下。
像贺家和明遇他家一个主要靠贺柏的打猎事业维生,另一个也主要靠明遇在镇上的工资,种地已经不是主要收入来源,再加上家里长辈年纪越大也打理不了太多的田地,前些年便分出去了大半,如今剩下的一小块田地主要是种来给自己家里人吃,故而只用人力收麦子。
村里其他田地大的村民收成的这段时间便会排队去向村长家里借机器收,村长自己出资买了台机器后却一点没有藏着掖着的意思,村民来借通常都会大方往外借,这也是村长在村里人之间名声一直很高的原因之一。
蒲夏看着贺柏在麦田间起起伏伏,每次手上的镰刀下去一片片麦秆便跟着倒下,逐渐在地上堆砌成平铺开的稻黄色地毯。
蒲夏没见过机器收的样子,但是就看贺柏这动作确实像他说的没一会就能收好。他看着看着,不由自主翻开手上的素描本,保持着画两笔抬头看一眼的节奏,手上挥舞炭笔的速度和贺柏收割的速度不相上下。
几笔线条之间便显现麦秆的轮廓,再几笔下去麦田便跃于纸上,而影影绰绰的线条海洋之间,蒲夏的画笔停顿了一下,还是在正中间画上那个埋头苦干的身影。
就在他低垂着脑袋鼻尖都要抵到纸上时,后面突然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接住他的脑袋,指腹在他额头碰了碰。
“离那么近,眼睛要坏掉了。”
蒲夏不用回头,甚至不用去听这声音便能从那手掌的触感认出人来。村子里唯一一双没有因为长期干农活生出茧子的手心,温润如玉般细腻的指尖,比起握农具更适合握笔杆的这双手,却让蒲夏不由想起那晚他是如何握住自己的大腿,用力到手背的青筋凸出,一道道清晰可见的指痕烙印在皮肤上。
他仰首,任由指尖划过脸侧落下,视线由下往上倒着于景元思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