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对她做了什么?!”塔米破口大骂,全然不管对方是身份尊贵的光明圣殿圣子。

“小狮子,控制你的脾气。”南希头疼地跟在身后,及时地将这片区域隔绝在众人视线之外。

斯沫扯着要冲出去的狮族青年,冷静地说着:“二二,圣子殿下没把我怎样。我谢过了他的好意,仅此而已。”

忧心忡忡地看了傲然站立的圣子殿下一眼,肖恩没有多说话。连着两次弄哭了向来坚韧的沫沫,这个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就在斯沫还在跟塔米拉拉扯扯的时候,实在看不下去的艾格冷漠地说着:“斯沫小姐,或许是我心急了。但是,我不会放手,请做好觉悟。”

敢情他还不明白么?!虎妞咬牙,却听到更快一步的桀骜嘲讽:“你是在说对我们的女人一见钟情,才想着要带她回去么?切,还真不像你们文明人会做的事情啊。”

只是冷淡地睨了眼张扬的狮族青年,艾格秉承着一贯的作风,连半句废话也不会跟不相干的人说。他们的女人?这个定语还真刺耳……

斯沫有些诧异地望了塔米一眼,会心地笑出了声,没有再过多介意冰山圣子在人前的宣示。她已经找到了想拥有的男人,粗犷热情,温顺乖巧,聪慧无双,她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

“走吧,我的舞伴们。我们可别错过了第一场舞会啊。”虎妞抖抖猫耳,巧笑倩兮。勾着两人的胳膊转出了贵宾室,她不再看向那个让她沉溺的未婚夫婿,和两位兽男说说笑笑地离开。

艾格的脚步微微挪动了一下,随即就顿住了。她的态度是前所未有的强硬,他或许应该给她些空间沉淀沉淀。趁着这个时候,他尽快找到灵修界的叛徒和失物,届时,他会将这些苍蝇撵走,让他的小小重回到他身边。

一脸冷清地朝还未退出房间的几人稍稍颌首,冰山圣子阔步离去。南希没料到难缠的圣子就这么偃旗息鼓,嘟囔着还是小泰格有本事,冲两个神色不明的年轻人吼了一嗓子,也重回了舞会现场。

迪伦拍了拍好友的肩膀,有些在意他的分外凝重,温声问着:“费南,怎么了?”

“我总觉得,这位圣子殿下,跟斯沫不是第一次相见。”卷毛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笑,“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像他那么冷酷的男人,很难想象他会说出对第一次见面的女孩不放弃的决心。斯沫哭过呢……”

想到爱徒泛红的眼眶和鼻头,迪伦也深以为是地点点头,“总之,小沫沫似乎不想跟他有什么关联,我们得多留心她的情绪。对了,她确定要和你回翼族领地么?”

“嗯,要不时间方面再提前点?刚经历了袭击,又有光明圣殿来打扰,让斯沫换个环境散散心吧?”费南兴致勃勃地提议,并没有掩饰想跟虎妞提前独处的小心思。

水族王子淡笑,正好他想彻查神弃者来袭的隐情,小沫沫回避回避,倒也不错。

“那我把我可爱的学生交给你了。费南,感情的事,我不方便再插话。她的世界如果你融入不进去,尽早抽离吧。”

“噢,我知道。”翼族卷毛笑意渐淡,忍不住有些伤感。两个兽男竟然以共同守护的姿态出现,他还该怎么去竞争?

心事缭绕间,一对好友也走出了硝烟弥漫的贵宾室。在那个欢声笑语的广阔舞池中央,一双翩然起舞的身影吸引着所有目光。

类似华尔兹的舞步,斯沫是学过一点的。她没想到的是,肖恩居然也跳得不错。略略高出了她一些的狐族少年掩埋了所有愁绪,只是笑靥如花地引领着她在舞池中旋转。

一圈又一圈的,扬起了她的长发,牵起了她的裙角。斯沫轻声赞叹着:“少年,你跳得真好。”

“爷爷教过我,今天算派上用场了。”肖恩笑着,艳丽无双的面庞也泛着淡淡的光泽,“沫沫,一会儿要小心塔米的铁脚啊。”

噗嗤笑了起来,斯沫可以想象二货少族长绑手绑脚的模样,低低说着:“肖恩,谢谢你没有问我为什么。”

“嗯?连不知如何开口也变成了需要被感谢的事情了吗?沫沫,别再给自己压力,我们不是一直在你身边么?”肖恩借着一个错身,轻轻啄了她的面颊一下,语气柔顺得令人迷醉。

眼角余光看到那抹冰山身影离开舞会现场,斯沫没有再纠缠于这场不欢而散,绽出了灿烂的笑容,“是啊,你们都在我身边呢。”

106 浴室嬉春

舞会一直持续着,众人瞩目的人物却在被某位笨手笨脚的兽男踩了无数脚后提前退场。

憋了一肚子话要问的南希没给塔米忏悔的机会,拎着虎妞回了魔法塔“严刑逼供”。迪伦也只能望洋兴叹,一脸无奈地由着窝火的大魔导师冕下霸占了自家学生。

被老妇人揪着从东问到西,斯沫避重就轻地回答了她的各种疑问。等南希院长自个儿累得睁不开眼了,这才放过了嘴角抽抽的虎妞。

“沫沫,老师说今晚你就住在这里。专门阻隔了火系魔法元素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我给你热了杯牛奶,洗完澡喝了早点睡吧。”

肖恩仿佛回到了在虎族族长家里帮佣的时光,欢快地忙碌着。一床松软舒适的绒被,床头还放了她喜欢的清淡香薰。斯沫嗅了一口,放松地倒在床上,滚了两圈,完全不管她身上的礼服会被压得皱巴巴的。

“少年,我真是爱死你了。”虎妞啧啧感叹着,见他俏脸微红,转而双手托腮地凝着他,看得狐族少年越发羞涩地摆起了长尾。

夜已深沉,他本该早些离开的,可脚步就像黏住了似的。肖恩抖动着尖尖的狐耳,柔柔问着:“我听莫尔曼导师说,你过些天就要跟费南去翼族领地了。沫沫,要我陪你么?”

斯沫悠悠地甩了甩虎尾,笑得狡黠,“嘿,是说陪我去翼族领地呢?还是说,今晚,留下来陪我呢?”

故意把音重重放在今晚两字上。她期待着他面带羞赧的可爱模样。果不其然,肖恩漂亮的脸蛋涨得像个熟透的红苹果,乐得虎妞想扑上去咬两口。

见他玩着手指不吭声,斯沫来了劲儿。连声追问着:“呐,少年,你还没回答呢。你究竟问的是什么时候陪我啊?”

低下头。如火的赤发垂在额前,肖恩望着脚尖,嗫嗫道:“沫沫希望我今晚留下来了么?”

被他的反问呛了一口,虎妞才发现自己搬着石头砸了脚,讪笑两声,“这不是没了火元素,晚上有点凉么?呃。我该洗澡了。”

说着,她抓起睡衣赶紧闪到了浴室,一面腹诽着自己似是而非的答案,一面哀叹着她见到艾格后的种种不正常。南希的魔法塔里,最不缺的就是温暖。用天冷这种幌子,还真是个二到家的说法。

绑身的礼服需要有人帮着脱下来,斯沫心不在焉地自行拉扯着,忍不住去想肖恩今儿到底会不会留下来。她好像很想有人抱着自己入眠,好让她忘却那些不开心的回忆。只不过,这想法为毛显得她那么脆弱呢?

哼唧着,虎妞振了振精神,正想继续跟那讨厌的背后衣结奋斗时,浴室的门笃笃响了两下。肖恩推开了门,脸泛红晕地走了进来。

“我来帮你吧。”声音轻柔,狐族少年乖顺地走到她身后,伸手替她解着繁复的绑带,在看到她越来越玲珑有致的身躯后,不觉口中发干。

斯沫也有些窘。尽管她和肖恩曾经很亲近过,但在确定情侣关系后,最多只有亲吻,却无其它。眼下无人打扰,她的晚礼服一落,她就只剩鲸须胸衣和内裤遮掩身子,这是……

衣结尽散,肖恩只看到白皙的背脊和纤秀的腰肢泛着淡粉的色泽呈现于他眼前,他不禁稍稍再靠近了些,用手轻轻拨着她垂在身后的银白长发,低呢着:“沫沫……”

感觉他的气息喷洒在那片裸|露的肌肤上,斯沫微颤着,轻嗯了一声。她应该要把他撵出去吧?可怎么她也跟着心跳加速,脸上发热了呢?

纤细的手悄悄滑进了敞开的礼服后摆,肖恩轻抚着她的蜂腰,嘴唇也自动寻上了她的脖颈,细密地吻着,渐渐吻向了她不知何时主动侧过的脸。准确地吻上了那双百亲不厌的娇唇,他不自觉地轻吟着,娇怯得像朵含苞待放的小花。

在年底就过了十六岁生日的狐族少年,因为营养的均衡和各种锻炼,已然长高不少。唯一不变的,只有那媚骨天成的腰身。他动情地纠缠着她调皮躲闪的小舌,手掌也一点点地往上挪着,在碰触到胸衣托起的两座高峰后,无法抑制的欢乐透过摇晃不休的狐尾尽数传递。

斯沫觉得那青涩的抚摸和热情的亲吻快把自己点燃了,嘤嘤着,与他放浪地唇舌相缠。臀瓣被渐硬的灼热抵弄着,她有些恍惚,不知是想打住,还是顺势吃了这朵摇曳生姿的小花。

按兽人的生理特征来说,十六岁的兽男完全有能力成为男人了。她要不……

这么想着,斯沫背过手,轻轻碰触着他睡裤下的凸起,有一下,没一下,撩拨得至今是雏儿的小狐狸难耐地加重了对她胸前软肉的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