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1)

今晚上有人趁着混战的时候踹他裆,下了死劲一样,上边还好,就是这下边,好疼。

可能破皮了,反正一碰水更疼了,但是得洗干净了一会好上个药。四指并拢揉几下,挤一点沐浴露胡乱搓,搓出一堆白棉泡沫,于陶站在花洒正底下,腿微微屈着向前顶胯,让水能冲得着那儿。

“于陶!有伤还洗澡?”应该坐在教室里上自习的好学生陈郡泽竟然出现在这里,脸上带着愠色,眼镜上沾着水,说实话有点狼狈。

他去于陶宿舍找了,没人,抱着侥幸心理到这来找,在门口就听着有水声,估摸着是他在,走近了看真的是。他俩现在就隔着一道帘子,还只遮下半身,离得远了还能挡着,离近了一点用都没有。

陈郡泽长得高,从他那角度看得清楚。于陶赤身裸体,本来长得就白,让水一浇灯一照,白得人晃眼。

阖着眼眉头也皱着,不知道是不是伤口疼。阴茎被他用一只手拨到旁边,另一只手两指分开撑着两瓣肉,水流直直冲下,喷进那口……不应出现在男人身上的穴里。

水流声音大,澡堂外面烧水的机器声也吵,更何况现在这个点,根本没人会来,以至于陈郡泽都站在自己跟前了,于陶才看见。

谁也没说话,也不知道应该先说什么。

“滚。”于陶垂下眼,看被打湿了的布帘子往下滴水,手放开阴茎,耷拉下来挡住了那地方。YIJIANZQ

没人动,显然那人不滚。

“你听不懂人话么?”于陶终于把头抬起来了,看得出来是想表现得不在乎,可眼圈倒红了,咬着牙一字一顿,“我说让你滚。”

“我不滚。”陈郡泽摘了眼镜放兜里,掀开帘走进去。巴掌大的地方挤着俩人,于陶紧紧攥着拳头,困兽一样警惕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眉毛上方的疤更显得凶悍。陈郡泽毫不怀疑,自己再靠近一步,拳头就会招呼上来。

水流打在两人中间,陈郡泽衣服湿了个透,抬手关了,四方地一时安静了,只有花洒还在淅淅沥沥地漏水。

于陶呼吸很重,胸膛起伏,他在紧张,在害怕,也在强撑。陈郡泽早就看穿了这人,又近了一步。

“你别过来!”果然,他害怕了,声音都是抖的,拳头毫无章法地砸在陈郡泽身上,“再过来我弄死你……”

身上还在不停挨着拳头,怀里的人闹得不行,拳打脚踢的,把陈郡泽当沙包。

“好了好了。”他用了点力,顺着于陶的背,“不哭了不哭了。”

眼泪或许是在陈郡泽抱过来的时候开始掉的,于陶不记得了,好累,打人累,哭也累,他被紧紧抱着,彻底卸了力气,靠着陈郡泽肩膀沉默地哭。

一开始咬着嘴,尽力不哭出声来的,可是陈郡泽像哄孩子一样拍他的背,不轻,和妈妈拍的不一样,身上硬邦邦的,也不像妈妈的怀抱那么软,但……他很高,他好像可以依靠。

从什么时候起比妈妈高了,于陶不记得了,只是十几岁的孩子,早早变成了妈妈的依靠,忘记了依靠别人是什么样的。

感觉到怀里的人不哭了,陈郡泽也没立刻松开,搂着他问:“累了?”

没人理他,他继续问:“回去吗?一会儿他们该下课了。”

背被人懒洋洋拍了两下,意思是“回去。”

宿舍里有四张床,两张空的,另一个舍友是姜卓同,除了他没人愿意跟他一块住,于陶也乐得自在。

“有伤你还碰水。”这会儿看于陶心情还行,陈郡泽才开始训人,“感染了怎么办?”

“啰嗦。”于陶腿一伸,躺床上不想动弹,扯到了下边的伤口,眉头一皱又要生气。

“疼?”陈郡泽站起来,俯身仔细查看他额头上的伤,眼睛里满是心疼,语气很轻,哄人的架势,“躺一会儿,我去医务室拿点药。”

却没走了,手被人抓住,于陶也不看他,一双眼往别处扫,“不是脸疼。”

“别处还有伤吗?”陈郡泽顺势坐下来,于陶见他不走,松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不想让他走,一会儿也不行。

“反正你都见过了,就那儿疼。”于陶也坐起来,“你……你要不帮我看看。”

原来于陶想过,这秘密死也不能让别人知道,可是很奇怪,他现在甚至想要陈郡泽知道,可能是因为陈郡泽的态度让他感到安全,可能因为……他想让陈郡泽哄。

以防万一,他床上装了个床帘,平时也放着,罩着床像个隐秘的屋,虽然狭小但是安全。床边有个亮度很低的小灯,于陶晚上开着才能睡着。

摸索到小灯拍亮,俩人挨得又近,床帘里立马变得暧昧。

于陶向后撑着微敞开腿,秘密暴露在昏暗的一方密室和陈郡泽眼前。

“都破皮了。”陈郡泽没用手碰,握着他的膝盖向外掰了点儿,皱着眉头仔细瞧着,阴茎下边挨着一条缝,该有的都有,阴蒂本来很小,破了皮肿在外边,变成黄豆那么大。

阴唇挺小的,挨着阴道的地方是粉的,下边是黑的,两个肉瓣张着,露出嫩红的一道缝,这块倒是没外伤,但是于陶仍觉得有点疼。

视线好像化作实质,那块有点痒,于陶下意识去碰,被陈郡泽抓住手,“别动。”

陈郡泽把他的腿压下去,腿根大开,牵扯得阴唇开了个口,阴道里的肉壁都能看见,确定了里里外外没别的伤才松开,“等我一会儿。”说完起身就走了。

于陶这回没抓住,让人走了。浓浓的失落感席卷上来,从心口一直酸到喉咙,几乎要咳起来。“操,我是不是有病。”把被子蒙在自己脸上自言自语:“为什么他一走我就喘不了气?”

门很快被推开,陈郡泽拎着一个袋,裹挟着深秋夜晚的寒气进来。于陶听见动静没动,在被子里平复急促起伏的胸膛。

结果人没掀开帘进来,门又关上了,于陶蹭一下坐起来,打开窗帘一条缝往外看。

陈郡泽洗了手回来就看见某人钻出个脑袋望眼欲穿,乐了,“干嘛呢?小狗出窝了?”

“你才小狗呢,干嘛去了?”于陶仰着脸瞪他。陈郡泽对他伸伸手,笑意更深,“洗手去了,不得上药么。”

一听这话,小狗马上钻回窝。

﹌凤阁﹌

第六章:草莓味软糖

深蓝色床帘草草合在床上,缝隙中透出暗黄灯光。

于陶半倚着墙,全身上下只有一件短袖,还被卷到腰上边,嫩红乳头露着,双眼半睁不睁的,突然眉尖一蹙,“嘶……疼。”

摁在阴蒂上的手指随之放轻力度,药膏在涂抹的过程中逐渐融化,红肿的阴蒂变得晶亮一片。

陈郡泽在抹的时候能感觉到手底下这颗小豆慢慢变硬了,从干瘪到饱满,还挺有弹性,最好玩的是,他一使劲儿,于陶的腿根就抖,自个儿都没发现,光知道闭着眼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