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正的圈子里,他一定是什么都不缺的无论是只配供他泄欲的肉便器,还是甘愿供他随意驱策的牛马,再还有愿意陪他体验恋爱戏码的极品帅哥。
单就刚刚大厅里对这小子宣誓效忠的几十号人里,就有好几个身材样貌上佳的新备品。
或许在这段关系里,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是他才对,阮凌川想。持久与否,大概率也在对方的态度而不在自己。
可他毕竟是阮凌川,闻名遐迩的顶尖篮球男神,放外面愿意倒贴他的人到哪都排着队,何必如此可怜巴巴地让一根豆芽菜生杀予夺?
纠结间,阮凌川猛地想起,也是在那个晚上,公园长椅上,这小子说过的一句话:
“我和川哥就是玩玩儿的。”
同一个人,同一句话,却有了不同的情境和语气,阮凌川琢磨出味儿来,心脏也不禁雀跃起来。
何正不清楚阮凌川从自我PUA到自得其乐的心路历程,只见男人又沉默了一会儿,就准备打个马虎结束这个话题。
“没和太多人说过,其他人老子也不在乎,主要我爸妈那一关...唔...我没有那个意思...”
何正笑了笑:“没事。我那两位从我记事起就没见过了,没什么感觉。”
阮大男神有一天也会考虑别人情绪,婆婆妈妈的既稀罕又可爱。
“会和他们说的。”
“啊?”何正仿佛听错了。
“我会和他们说的。然后...也不是玩玩的。”
“你要是信不过,就发挥一下主人的作用,强制命令我亲口告诉所有人,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某分,被你何正肏到喷尿。这样就没人想着跟我处了,就只能栓你边上...咳,我就打个比方,你别一听就试啊,老子也要脸面的...”
阮凌川大手轻抚着何正的后背,像在撸一只粘人的宠物。那声音很轻,喉间共鸣的振动却一路延到何正埋着的侧脸。
“...唉,要不是一会儿还要忙活,我真想就这样趴着了。”何正叹了口气,颇有点顾左右而言他的意味。
“放心,明天带你夺冠。”阮凌川就坡下驴,接道:“再趴一会儿吧 ,晚点走。手伸进来,里面暖和....妈的,不是让你往下面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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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何正借着某人塞给他的信物,刷开了房门。
“就等你了。”男人似乎在玄关附近等了挺久,一听见声响就迎了过来。
“有点事耽搁了。”啪的一声,何正在男人屁股上扇了个响亮的巴掌。
“啧啧,小情侣也不嫌招摇。”秦方澈在何正身上那盖住膝盖的外套上打量一圈,调侃道。
他那室友的衣柜里有哪些存货,他最清楚不过,有不少还换着穿过。
“快进来,那几个崽子我又不熟...”他压低了嗓子。
秦方澈头发还没干,湿漉漉地垂在额间,光着膀子,只披了条浴巾在肩头,下身只穿了条骚粉色的泳裤,两条狭长的人鱼线从小腹一直绵延到后腰是他的标志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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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怎么没穿那条?”
“我带了的,你没来,我不好直接在他们跟前换...”秦方澈闪到后面,推着何正往前走。
“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们也会跟你一样的。”何正甩了甩过长的袖子,随口道。
“那也得他们学得进去,又不是谁都能把你伺候舒服。”
这点何正倒没有反驳,等走到里屋,房间内已有不少人在了。
那是六个男生,占据了靠近落地窗那侧的位置,有半跪着的,有盘腿坐着的,也有随意支着腿靠着的,姿态各异,但总体还算整齐。
“何导。”见到来人,屋内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招呼声。
何正也笑着招呼回去,随后在六人面前的软垫坐下,体大的游泳健将则紧挨着坐在他身边。
若非影视城的酒店足够宽敞,在床以外还真腾不出这么一块空地办事。
何正的视线小幅扫了一遍,不动声色地舔了舔嘴唇。
深空少年团的六位主角气质各异,长相也各具特色,这也遵循了娱乐公司打造一个能够满足绝大部分粉丝胃口的男团的原则。
简而言之便是,总有一样菜是你喜欢的。
但对不太关注娱乐圈的路人而言,初次接触,就想把每一位的脸对应上名字,挑战着实不小。
好在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和交际,何正已经基本能够根据一些特质来认清谁是谁了。
那个不务正业、没什么礼貌,偶尔尥蹶子溜出去玩的叫将云昭,最好认的便是脸上亮闪闪的眉钉和耳骨钉虽然碍于公司的严令,其实是粘上去的。
总面无表情、对任何事都一副厌世脸的叫时希奇,衣服也老是松松垮垮的。只要和他对视一眼,一准能和传说中法号“时空”的正主对上号那双穿插在浓黑色刘海的眼睛,其实不算是不屑,虽然看着你,却仿佛根本没有你的位置。
那个最稳重、周全、还懂礼数的是他们团长,名字也好记,叫谷然。不管团里的刺头还是油条,倒都挺听他的话。
最高大最健硕的自然是程弈,长相也偏硬朗,有点脱离整个团的调性。
至于白文鹤跟贺言崇,一个俊俏甜“妹”,一个冷峻酷哥,也算是老熟人了。
六个男生都有着一副各具风味、素人远无法企及的优越样貌,但真要公投出光靠脸就最具杀伤力的,姓贺的基本稳定位于榜首。
这小子帅而自知,还尤其偏爱人妻少妇,凭借先天条件就诱得女人趋之若鹜般爬上他的床。
他又在这些女人身上磨砺出了愈发成熟的雄性气质,刚成年就能散发出一股超越年龄段、足让人骨筋酥麻的荷尔蒙。
若非公司管控严格,极大地节制了他的边界和频次,也许不知哪天冒出来的野种就会一棒捶向他的演艺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