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一队之长，和教练层走得近，这种消息还是灵通的。

这意思就是，让石煜克制住睚眦必报的心思，放这小子离开。

“听过，当然听过，名人嘛，叫什么正是吧？那老子可得让他帮个忙。”罗宇恒属于火上浇油，这么一说，反而激起了恶兽的嗜血渴望。

石煜对着仍坐在凳子上的小男生挤出一个不那么友善的笑，拽住对方的胳膊：“起来，哥找你办点事儿，别颓着个脸，老子又没用力。”

罗宇恒想制止，但又怕把事态推向更加不可控的方向这位队员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只要是让他听从安排，那竖起来的刺是顺是逆难以预料，一不小心就会把人扎得遍体鳞伤。

石煜拽着人走到一格柜门前，随手打开。

何正算是知道这一屋子熏人气味的源头在哪了，柜门后是个塑料筐，里面各种颜色、款式的运动袜、内裤，堆成了一座小山。浓郁的汗臭混着雄性私处特有的骚臭，从里头扑面而来，瞬间席卷了整个更衣室。

“你不是干后勤的吗，咱足球队的后勤也归你们管吧？帮老子把这筐东西，打包带去给行政楼三楼的刘辉，换一筐新的回来。”

“难为什么？又不重。”瞧这小个子一脸难色，石煜当他是怕拎不动。

“我试试吧。”何正敷衍道。群看，后续，

“这就对了。”石煜拍了拍何正的肩，偏头对罗宇恒说：“那些死基佬就是他妈的下贱，越臭、尿味越重的价钱越高，老子捂了一个星期才捂成这样，要不是”要不是他石煜不想让人知道他在卖自己的原味，他巴不得把内裤标上名字，价格能翻好几倍。

“这回就出手这么些？”罗宇恒显然知道情况，或者说，售卖原味根本就是整个校足球队合谋的营生。

“没法，刘辉那小子说，大部分买这玩意儿的变态，一套就够用很久，要再没新的路数，难咯。”石煜耸了耸肩，痞气十足。

确实，除了少数有收集癖的，一份货就足以让人醉生梦死好一阵，直到在意淫出的男神的内裤上里里外外射满自己的精液，盖住了原本的气息，才会考虑买下一套用。在这间不大的更衣室里，积压的库存已经堆满了整整三个格柜。

但换下来的内裤、袜子既能卖钱，还能免费换一份全新的，这支足球队一时半会儿还放不下这百利无一害的买卖。

“妈的，咱这还是自个儿实打实穿出来的真货，刘辉舔着个脸，说就属这儿供出去的料最实，味儿足。”

“嗯，别处谁知道怎么搞出来的，什么阿猫阿狗都叫体育生，真有意思。“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旁若无人地大谈足球队的秘辛，似乎把焦点从何正这个“苦力”上面转移了出去。

“操，一扯这个就烦。喂，该做什么记住了？”石煜的大手搭在何正的脑袋上，就像对待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奴仆。

“我有点想法，要消化你们这些...额...库存，其实不难。”何正缩着脑袋，一副言多必失的谨慎模样。

“哦？啥想法？”这个问题困扰了足球队长和这位主要受益人很久，要再积下去，整间更衣室都要报废了，到时候只能打发所有人把臭衣臭袜带回去自己洗，“民怨”必然此起彼伏。

石煜搂着何正的脖子，瞬间从对待奴仆的态度切换成了朋友似的，但只要这小子敢说半句没用的，他就会一脚把人踹出更衣室，连带着把那包“好货”甩身上。

“首先我觉得，唔，现在不都讲套餐什么的嘛，或者说用一些配套服务，给‘产品’提供附加值。单卖的话，可能有点过时了？”

“...是这么个理，什么配套服务？”罗宇恒一直没忽略面前这个小男生在别的项目作为顾问的身份，围绕这几句话琢磨起来。

“我没参与过，不太清楚。不过两位可以考虑一下，那些‘客户’，除了买这些东西外，最希望从你们这里得到什么，或者，发生什么？”

这个问题乍一听让人摸不着头脑，可论及这种话题，石煜明显比队长更上道一些：“不会是他妈的上床吧？”

他捕捉到了词句里的“关键信息”。通常来说，那些个同性恋能跟他这种人物说上两句话已是奢望，更不用说其他互动，但既然这小子强调了“最”，他能想到的只有本垒。

脑海中刚浮现一点画面，石煜就起了身鸡皮疙瘩：“操，老子就算跟人妖做，都不可能跟基佬搞！”人妖好歹还有奶子可以抓嘛。

听起来偏玩笑话，何正却能感觉到膨胀的恶意。跟大多数虽然本能反感、但也会尽量保持互不冒犯的直男不同，石煜不知是经历过什么，对这些少数群体有着不加掩饰的厌恶，巨巨夹枪带棒，就像当初马塍那副态度的PLUS版。

而后者几乎已经雌堕成何正闲暇之余随意享用的“点心”，前者还保持着高大英俊的完璧之身，在“弱者”面前耀武扬威。

“那可能就没办法了，观念不一样吧，我以为这没什么的。而且也不一定非要到那一步嘛，拉拉手，抱一抱，亲一下，也许都行？这样的话，我觉得他们就算囤货也乐意买得很。”何正两手一摊，对自己的建议受到排斥而感到“惋惜”。

罗宇恒摩挲着下巴，略作考虑后，开口道：“我也觉得没什么，又没亏啥，顶多浪费点时间。”

“对啊，打个比方，我如果是你们的客户，只要花点钱买条内裤，就能肏煜哥这样的大帅哥一回，我肯定一次性预订个十几条，多攒点次数。”

石煜微张着薄唇，野兽般锐利的眸子只黯淡了一瞬，复又清明起来：“理是这么个...操你妈的，凭啥老子是被干的？”口吐芬芳的同时，似乎忽略了那已在他屁股上薅了半天的脏手。

“轴什么，又没区别。”罗宇恒多少被这咋咋呼呼的队友搞得有点头疼了为什么总喜欢在这种没有意义的细节上较真呢？

何正点头：“就是结合一下，又不是做爱，主要看‘客户’的需求吧。当然了，我知道球队里的大哥们只是顺便赚点外快，不是正经做生意，接不接还是随你们心情的。”

“除了这个，然后呢？”石煜顺着往下问，相当于默认了刚才何正的那套“理论”。

“其次，就是价格，冒昧问下，之前这些货一般卖多少，不方便就算啦。”

“臭袜子一两百吧，穿了一星期的内裤四五百，没到的两三百，其实也没标准价，袜子颜色和内裤款式都会影响价格。另外也看人，人傻钱多的会多给点，省吃俭用还要买的也有，我们跟刘辉提过，心情不错就劝回去，咱也不是非要这辛苦钱不可。”罗宇恒怕光讲说不清楚，从柜子里翻出几条内裤，比划起来。

“说实话，要真让那些人知道这些玩意儿具体是从谁身上脱下来的比如你边上这位仁兄，拍个一两千都是少的，哪会像现在这样愁卖。但你也知道，这事儿不可能公开。”

“嗯，了解了。这方面我的建议是薄利多销，把价格标准化，袜子五十一双，内裤一百一条，配套的服务最好免费提供，买袜子送半套，内裤送全套。说说薄利，其实这里头也没多少成本，差不多都能算纯利润了。”

一边说着，更衣室的不速之客已经顺手把两位足球体育生的鸡巴从球裤里掏了出来。

不得不说很多时候，基因的天生优势是再多后天努力都无法比肩的，两人不仅在身高上有所差距，连传宗接代的宝贝都对比明显。两根同样处于满状态的鸡巴，罗宇恒的属于正常男性尺寸，反观石煜两腿间的巨物，茎身笔直粗壮，蕈头红润饱满，青筋虬龙般蜿蜒，妥妥一杆攻城略地的霸王枪，托手上都显得沉。

加上魁梧挺拔的肌肉身材和荷尔蒙洋溢的帅脸，除开暴烈的脾气，姓石的绝对算是匹全方位超标的优质种马。

“一百？？你他妈逗我呢？”无怪石煜反应激烈，这跟他们球队之前的交易规格相比落差也太大了，更不用说他自己“出品”的“A货”。

“要打开销路，刚开始只能先小步试点，慢慢...额...那什么，对，拓展种子用户，让需大于供，到那时候，你想提到什么价就什么价。”何正把颜染那听来的词现学现卖，好在在他的操纵下，没有人会质疑他的专业度。

“这也太...”

“试试看吧，干架你在行，动脑子这块你就别跟人较劲了。是吧，何老师？”罗宇恒作为主心骨，其中一大作用就是给队里各种莫名其妙的争议下决策。与他的声援相得益彰的是，马眼处被玩出来的前列腺液也在向对方致以诚挚的“问候”。

“啊，你认得我呀，别这样叫我，挺难为情的...”何正的双手逐渐上移，探进球衣下摆，掌心掠过垒块分明的腹肌，覆上了两人的方形胸肌。

有人在别处纠结二手内裤、袜子的成色，有人此刻在这里验的却是这些衣物主人的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