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帝偏过脸,却没有松手,只将怀中之人拥得再紧一些,面上虽不显,但心里十分委屈纵使小时候如何淘气,阿姊都不曾舍得这样对他,可见左谦是个顶顶该死的。

只是当务之急并非处置左谦,左谦关在司寝监,如何从司寝监去的宫巷,实在令他好奇。如今司寝监一干人等均已移交宫正司,想必晚些便有口供传来。他想了想,为免与阿姊再起冲突,只好忍下不甘,将被子给阿姊盖好,转身要走,却又被阿姊扯住衣袖,他低下眼,阿姊眼里已盈满泪光,对他嗫嚅道,

“小锦,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是你的阿姊啊!”

锦帝怔住了。

他此生最不愿听、最不愿见的,就是阿姊不愿将他当作夫君,于他而言,即使被阿姊掌掴,也远不及阿姊一句“我是你的阿姊”更令他心痛。

这生生断掉了自阿姊有孕以来,他始终自欺欺人的、可以与阿姊夫妻二人岁月静好的绮念。

真令他绝望。

“阿姊吗?”

他嗤笑一声。

他是君王,整个天下,只有他不想要的,没有天下不能给的,所以此时此刻,他掐住了阿姊的下巴,迫其抬眼看他,

“阿姊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是朕的姐姐吧?”

菊氏看着眼前这居高临下的帝王,他直直地看着她,口型变换,却是一字一句、极其残忍地撇清了他与她的关系,

“那就请阿姊记住,朕是先帝与先后的独子,朕……从未有过甚兄弟姐妹,至于你……菊桃,也不过是一个有幸伺候朕澜·生独家潜邸,被朕肏大了肚子的贱奴罢了。”

第0035章 24.2 风波再起2.2(微H:GB梗/坤宫春事)

锦帝未再回头。九重纱幔深处传来菊氏崩溃的哭声,锦帝拨开纱幔,对迎上来的嬷嬷和魏大伴冷声吩咐道,

“看好主子。”

是夜。

宫正司的掌事姑姑杨氏被深夜传召至乾宫。暖阁内一片肃杀,杨氏跪在锦帝下首,禀报着审讯的结果。

“越氏……是吗?”

皇后在坤宫内豢养面首之事,锦帝早有耳闻。不过除了阿姊,他对后宫女人无甚情谊,也就无谓她们是否为自己守节况且越氏为他献计除了越家长子,这点子肉欲上的赏赐他还是舍得的。

只不过他没想到越氏竟对左谦有这样的心思。

“皇后此举,实在不宜继续母仪天下。”

锦帝看着杨氏,一时哑然,他不知道她是否在推卸责任,毕竟比起追究皇后,他更在意是谁泄露出的消息左谦秘密关押司寝监,只经过宫正司之手,杨氏忠心护主,御下甚严,这样的铁腕之下,还能被人传出消息,细想实在可怕。

“求陛下许奴才将功折罪,必定揪出那些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给陛下一个交代。”

杨氏揣摩到了陛下沉吟背后的心思,立时深深一伏,锦帝也无意为难杨氏,准了她将功折罪,杨氏却未起身,仍跪在地上道,

“只是奴才还有一言,想请陛下一听,想请陛下一听,奴才……虽死无憾。”

锦帝心知杨氏欲言何事,他虽不愿听,但也不好寒了忠仆之心,于是蹙起眉,示意杨氏点到即止。

“陛下若早早处决祸首左谦,又何至于如今的骑虎难下?纵然为了菊氏……菊嫔娘娘,长痛也到底不如短痛,何况娘娘现身怀帝裔,有了牵挂,不好寻死了……”

“啪”

锦帝最听不得的就是与阿姊有关的“死”字,杨氏才说出口,一盏茶杯就碎在了身旁,但她眼波未动,继续道,

“如今左谦正关押在宫正司,暴毙倒也方便。”

锦帝未置可否。

杨氏知道陛下心里还顾忌那新晋的嫔主子,菊氏如今胎相不稳,太医院都守在乾宫,若是吹上枕头风,难保陛下不会心软。

“罢了。”

“陛……”

锦帝抬起手,杨氏只好噤声。锦帝看着下首的杨氏,他知道杨氏所言实乃上策,只是左谦活一日,他便能以此拿捏阿姊一日,如今阿姊身心俱疲,实在不应再多磋磨了。

“想是那牝犬有恙,如今妇人科的太医都守在乾宫,还没有回来呢。”

坤宫,寝殿内。

数条司寝监精心挑选献上的牡犬围着凤床,朱色纱幔低垂,显出格外的迤逦来。越氏靠在金丝软枕上,轻摇羽棒,饶有兴致地瞧着她最宠的两条牡犬追逐羽尾。她一边听着女官的禀报,一边抬起染着朱红指甲的脚趾,拨弄着牡犬胯间的卵丸。

“主、主子,饶、饶命……”

凤床之外,小太监被剥的精光,跪趴在另一张榻上,不断哭泣着乞求主子的慈悲。在他身后,还跪着两条身强体健的牡犬,阳物俱似婴孩手臂般粗长。

“怎么?这点子委屈便受不住了?”

越氏抬眸,冷冷道。

“不、不委屈,就、就是屁、屁眼疼……”

小太监平生最怕主子的冷言冷语,听主子要动怒,连忙重新跪好,再把臀瓣主动掰开,露出松弛的后庭这些日子因越氏心中的积郁,他着实受了不少折磨,连谷道都松垮了。

不过。

只要主子开心,他什么都愿意承受。

“一起进去罢,如今那儿只有一个是填不满的,是不是?”

小太监身后的两条牡犬面面相觑。

他们虽为牡犬,但保留了阳物,是作为司寝监种奴的存在,这样松垮的后庭,他们本能便无甚兴趣,只是主子吩咐,他们又不得不从,于是对视一眼,决定将不满出在小太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