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1 / 1)

严怀昌不知道他弟弟有什么好纪念的,但是林余这么说他就答应了一声把手机都塞进塑料袋里面,卖给收废品的还能拿个几百块。

他缩回了床上,闭上眼睛数了半天羊却睡不着。

“严怀昌,你为什么替你弟弟定罪?”林余问道。

严怀昌不知道怎么答,他也不想实话实说,“他杀的那个老男人,在我们村里强奸了很多人,大家都想让他死。”

昏暗中他看不清林余的脸,只觉得他浅色的眼睛颜色变深了些。“为什么替他顶罪?”

严怀昌哑言,随口说了一句。“他活着比我有价值。”

林余听出了严怀昌不老实,不想再和严怀昌说话,背过身去打算接着睡。

“爸妈也希望他活着,反正两个孩子长得一模一样。”多一个少一个,也一直一样。

严怀昌躺在床上,倒想起以前躺在监狱的床日子,那时候想过难过吗?负气怀着某种对家庭坚定的信念,渴望以这样就可以得到一些爱,可每一年都没等到他们过来看他,严怀昌这才明白,是不要他了。

林余不知道是听见还是没听见,没有反应,严怀昌觉得他可能又睡过去了,毕竟他昨天折腾林余太久了。

可过了一会,林余靠了过来,把手放在他肚子上,松松垮垮的一个拥抱,“那你呢?”

“你不想活着吗?”

“忘了,过太久了。”严怀昌淡道。

第四十二章

楼下铁门帘被敲得邦邦响,打断了屋里的宁静。

林余好不容易睡着了,困得睁不开眼睛,“应该是客人,怀昌你下去跟他们说一下。”

“好。”严怀昌撩开被子穿上衣服,把铁门帘拉了上去。

“不好意思,今天不营业。”

可拉开门帘映入眼帘的却是三四个男人,长得很凶,块头也都不小,膀子上印着青色纹身从手到脖子上。

“叫他下来。”门帘被拉开,排头的一个把手中的烟掐了丢到地上,不屑去看对面来的人。

很明显的,严怀昌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

“不好意思,今天不营业。”严怀昌又重复了遍话,余光看见左邻右舍拉开窗帘偷偷往这里看。

“说了几遍了,听不懂话是吧。”旁边的一个青年上前直接拽住了严怀昌的衣领试图恐吓他,却没想到严怀昌比他想象中的要重,一下没拉起来,再一下恐怕是他身上的短袖要被撕坏了。

“嗯。”严怀昌应了他一句,估摸着这几个打起来也不费手。

“谁找他这个,让他下来。”

“你也是他嫖客?”他们瞧见严怀昌脸上的巴掌印又看见严怀昌身上的衣服像急忙穿上去的,嘿嘿的笑了几声,开口揶揄道。

严怀昌反手直接把人摁到墙上,听着铁门轰隆响的巨响,隔壁的婴儿被这噪音吵醒了,哇哇大哭,父母急急忙忙堵住了嘴。

“大哥松开,他们是我朋友。”林余从楼上下来了,他换了一条长裙,裙子很保守,连长度都到了小腿肚上,把皮肤遮得严严实实的。林余头发散到胸口处,他嘴上抹了点口红,这可能就是他说需要的时候。

他走到严怀昌跟前,手抓住他的手臂安抚道。“我出去一趟,今天下午去帮我严瑆回来,看着她让她写作业别乱跑。”

严怀昌松开了手,瞧见那几个人又朝着他露出挑衅的笑容,几个人把林余围在了中间,林余低着眼睛不去看他们,他们也仗着林余看不见肆无忌惮地打量。

林余换好了鞋子,拿上放在鞋柜旁边的拐杖淡道。“走吧。”

林余敲着地面往前走,他们不会去提醒他,他们对美的欣赏最是原始最是恶劣,那就是看着林余出丑或者求他们,林余也习惯了。

浅色眼眸抬了起来,随便看向一个人淡道,“可以帮我指下路吗?”

那人被美人请求了,有些受宠若惊连忙上去扶着他的胳膊,可真碰到又不敢乱动,毕竟在他心里林余是他们大哥的女人。

林余从车上下来,听见门帘被撩起的声音,被迎面而来的烟雾熏得咳嗽,眼眶微微发红。

屋子里头的人打牌的打牌,抽烟的抽烟,地上还有叮叮当当酒瓶子的声音。林余进来,屋里的声音明显比之前小了。

这里的过道很挤,地上还都是酒瓶子,要是不慎摔倒了,跌倒那个人的怀里,他们不会扶他起来,只会揶揄地暧昧不清地大笑,换句话说他们早等着了。

林余在这不会小心,盲杖打过去如果打到那个人的脚,他就会把那只脚打断。毕竟他踩着人了他们也不会叫的,只会觉得这是耻辱,忍下来后让林余过去。

林余走到里屋,听见屋里头黏腻的水声,一个女人暧昧不清的哼唧声,他模糊的看见秦建远坐在沙发上,一个女人坦胸露背跪在地上给他口交,林余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坐这里。”秦建远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让林余坐到他边上,林余低着眼睛嗯了一声按着他的话坐了下来,不去看地上跪着的女人。

秦建远见林余来了就没什么兴致让女人接着给他舔,大手伸进女人的长发攥着她的头发让她给自己深喉。

“唔唔……!”女人漂亮的脸因为喘不上气红得发紫,像一块猪肝,五官被撑得变形。

他将精液射到女人的喉管里后,草草将鸡吧抽了出来口水丝里夹杂着血丝,他扯了几张纸擦鸡吧上的脏东西,将裤子拉上。

女人被呛得咳嗽,还以为自己有机会能留下来,但是看眼前的形势,只好拉起衣服捂着犯恶心的嘴出去了。

秦建远不急着说话,他更想先逗一逗林余,将林余散落的发丝用手指卷起别在耳边后面。

“还生气吗?”他伸手摸了摸林余圆润的耳垂,有些想让林余的耳朵上打个孔,让林余带个珍珠或者金子,反正金银最衬美人,但其实更想看林余在其他地方上穿孔,比如舌尖,再比如乳头。

可是林余不肯,连碰他几下都是施舍的姿态。

“我帮你教训他们了。”秦建远拍拍手道,门被打开两个被打晕的人扔了进来。

“你看不见,我跟你说好了,我把他们的手和脚都拧断了,把他们喂给大黄,可惜大黄不吃他们,因为他们吓尿了,就差一点野狗就要咬断他们的喉咙了。”

“怎么样,解气了吗?”秦建远期待地看着林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