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既是梦,那便无所谓真假了?,总归是会顺着她的心意来。

祝卿安想退开的动作顿住,慢慢望入女人隐含脆弱的眸色。

“为什么?不动?”越尔蹙眉,她本就伤重,这会痛得麻木,脸色愈发苍白也不知,仿佛略用点力碰她都要碎了?。

她唇色也虚虚发白,看着实?在无甚血色。

祝卿安垂眸,神使鬼差抚上她的唇瓣,轻轻揉动,在指尖的研磨下,那点浅淡红润终于显出色来,滚烫挨住指腹。

越尔久得不到想要的回应,心生不满,只道是梦里怎么?也要欺负她,一张口,把这姑娘的指头咬住,有气无力磨了?磨。

“玩满意了??”她含糊怨道。

“没有。”祝卿安眸色平静,淡出声。

嗯?怎么?说?话了??

越尔恍惚,不是梦?

唇上忽被抵入一颗圆润苦涩的丸子,她一下被苦得拧眉,想要偏头。

但祝卿安已然扣住她下颚,以唇相缚,将那颗丸子推了?进去。

“唔……”

指尖还?在唇角轻揉,逼她张口承接,越尔太难受,忍不住呵出一口气,那枚药丸在口中半化,滑入喉头。

她被呛到,不由咳嗽起来,“咳咳……”

女人面上很快浮起层病态浅红,晕在两颊,身?上的伤才?是反应过来,经脉寸寸生疼,越尔凤眸轻眨,浅洇出一点泪意。

这姑娘终于温柔,收了?手,慢从她嘴里退出来。

“过会就不痛了?。”祝卿安低声安抚她,眸光清凌,好似刚刚什么?也没发生。

越尔还?喘,蜷缩颤抖,渐渐似乎真感体内疼意散去,舒服许多。

她软抬头,总算清醒,“这药?”

“向长老给的。”祝卿安把向善生给她嘱咐之言,也都一道说?出来。

越尔听完,垂眸散下气,“为师教你。”

祝卿安稍愣,“师尊怎会知道……”

这规则之力的用法。

女人没有解释,只伸手借她力坐起,“并不难,你已有其?内蕴,这就像抽丝,徒儿用神识在为师体内与那残雷接驳,再催动灵力引动,吐纳吸收便是。”

“和?那法门一样?”祝卿安怔怔牵住她手,恍然间?似乎有什么?在脑海中闪过,但没能捉住。

“徒儿想来熟练,无需为师再多提。”越尔点头,虚弱靠入她怀里。

女人自下抬眸,昂了?昂首,轻吻一瞬她下颔,“那时你在天罚之下所说?……”

越尔还?惦记着这事,一双琉璃眸子淡含秋水,柔柔与她相望,唇上还?是被蹂躏的红,太鲜明,不自觉烫入祝卿安心底。

“是为师所想那样吗?”

“师尊先把伤养好。”祝卿安慢道。

“有何区别,你我……”越尔又?得这含糊之言,顿生出点恼,直起身?来。

却正见?徒儿满眼担忧。

她那点子委屈又?簌簌落下。

罢了?,左右这姑娘也跑不得,最后还?是自己的。

越尔软下身?子埋入银发姑娘颈窝,“那徒儿快些把天雷吸收了?。”

她一刻也不想等。

祝卿安慢慢把她抱在怀里,微不可察蹭了?蹭。

师尊这时伤得太重,总觉是自己在占便宜,待她们都康健安稳了?,再好好在一起更好。

她对安稳总有些执拗的追求,不想就这样随便地作下决定。

当真如越尔所说?,引动那些残雷也不难,祝卿安一点点把那些卷缚在女人经脉上的雷光吞噬,就像当初消除魔气一般轻而易举。

就是越尔不太得趣,她咬唇颤息,还?需忍着别哼出点什么?奇怪的声响。

经脉龟裂本就脆弱,又?要被她人灵力冲荡,阵阵发酸,越尔跨坐在祝卿安怀里,手臂无力搭在这姑娘肩上,垂眸以发丝掩去神色。

她又?觉不够,一抬眼果?然见?这姑娘还?在看她,咬牙抬手把人眸子遮住,“闭眼。”

祝卿安再不能目见?她模样,神识也凝聚在她体内,没空抽出来描摹女人的容貌,只好这样就着黑暗,继续吞噬残雷。

“师尊……”银发姑娘委屈喊她。

越尔不为所动,她故意似的,知这姑娘看不见?她,就放开了?所谓矜持,伏在祝卿安耳边,低低浅浅叹息,有时若碰到什么?太难受的地方,就软哼两声,启唇咬在这人肩上。

祝卿安抿唇,不由收紧手,慢按住她的腰身?。

但最后也没有做什么?。

吸纳雷劫也有限度,祝卿安清过阵子,终于受不住停下,把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