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姑娘起头,她怕是明年也抢不到灵气。
祝卿安不解松了身子,只能随她。
越尔不再控制自身?,运气同时也由着自己体内凝练出来的灵气外溢。
这就是她的特殊之处。
可以说?除却?毕烛,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她本源属木,有蕴养之用,可将灵气炼化一遭,再反哺天地,若被人发现定遭惦记。
故而毕烛从教她修炼起,便日?日?提醒她记得控灵,把这?本事掩藏起来,万万不可显露。
所谓能修复伤势的灵力,其实也是她的本源之力罢了,但不能多用,容易有损根基。
“你且尝试着,吐纳我逸散出来的灵气。”
都说?医者不能自医,越尔也是这?样?,她的本源之力对她人大有裨益,却?不能作用于自身?,难以自愈。
但她如今隐隐有了想法。
亏得祝卿安本就以人族的方式修炼了多年,如今换作凶兽也能掌控灵力的运转,才能遵循她的意思,慢慢将周遭的灵气分开?吐纳。
算是意外将魔族与人族的修行方式融合在了一起。
果?真如此,越尔慢感?那些炼化后的灵气逸散时,也在缓慢修复这?自己的经脉,一点点修补成?型。
当初也是因为这?个,所以才如此高效,甚至连灵根破碎都能复原。
只是现儿种族不同,不能反归自身?,蕴养的速度极慢。
但……越尔揪紧了银发姑娘肩处的衣料。
她不会?告诉徒儿的。
这?样?就好,慢些也没关系。
还能借此多亲近,越尔悄然往她身?上贴近,环住了这?姑娘的脖颈。
“徒儿。”她虚虚吻在祝卿安的发间,如风扫拂,没有被人发现。
“嗯?”祝卿安下巴又被她压住,不太舒畅地动了动,却?正好碾过越尔的要处。
墨发女人徒然一抖,软进她怀里,“莫要动了。”
祝卿安诡异安静下来,吐纳灵气的速度都慢了瞬。
最后,她也是没说?什?么,偏头后仰,离远了些,“师尊,坐好。”
“徒儿不是很喜欢您挨太近。”
不喜欢。
越尔僵了下,愈发不肯松开?她,凤眸暗藏了点儿不易察觉的迷茫和委屈。
她何?曾被人这?样?嫌弃过。
就算当年被无数修士追着声讨,骂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那也都是爱而不得。
哪里有人会?嫌弃她。
“徒儿为什?么不喜欢为师了?”
墨发女人软下腰彻底贴上来,终于忍不住问,“哪里不喜欢?”
“你不是原谅了为师?”
颈间忽有些凉,祝卿安愣住。
“明明已恢复师徒关系,”越尔很难有这?样?压不住情绪的时候,但她接二连三被那样?堪称屈辱的对待,再如何?也要自我怀疑了。
眼尾控制不住滑下一小滴泪,砸在银发姑娘锁骨处,“为什?么不爱了?”
“为师就这?样?不值得?”
不值得你再多留一分喜爱。
她连在毕烛面?前也不曾这?般怀疑自己,师姐不爱她,越尔只会?觉着或许是因为苍生道,但绝不会?想是她不够值得。
可她现在怀疑了。
她甚至不住去细细回想曾经自己都做过什?么,竟真从中看出许多问题。
无论?是做人还是做事。
自己好像的确是不值得。
越尔难以接受这?一点,难以接受,似乎是她自己把那份真挚的感?情给弄丢了。
她这?回哭起来算是得体,没什?么响动,声音也未变,唯有肩处稍耸能看出来女人思绪并不平静。
祝卿安没由来一阵诡异地欢悦,这?份心?境太过奇怪,她强行将其按了下去,抬手拉住墨发女人的腕。
“徒儿?”越尔以为她是又要推开?自己,更是慌乱。
但银发姑娘只是借此捧起她的脸,淡然端详。
她的眼神太平,莫名让越尔心?口微跳,分不清是沉下还是紧张。
“还没运完气,师尊莫要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