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堆积之意还未散,这会儿被来回滑过,祝卿安觉着自己像一只?半开的蚌,里头的肉微露,被人一点点撬开外头本也?不算坚实的壳。

随着壳被撬开一丝,原先堵在山口的水也?终于得出?,涌动着冲垮了被泡软的堤岸。

好难受……是难受吗?总之是不得趣,好像缺了点什么,祝卿安眸子里的血色淌出?,晕红了小片眼?尾。

还是一开头那样更舒服些,祝卿安不住抬手咬住指节,意图在动荡里找到些安定。

她向来不爱喧闹,连这时也?是强压着吐息,时不时生乱,很快又被咽下。

越尔却不是很满意,她轻缓滑动几回,微微按入,笑意不达眼?底,“松开。”

祝卿安骤然昂首,眼?底碎光,止不住唔声,但?还是听?从她的话,无力吐出?那小块带了点齿痕的指节,不太清醒求饶,“师尊,难受。”

“您别欺负我了。”

越尔忽停,沉默盯她几息,才倏然笑开。

“这段时日看,徒儿似乎多了不少?友人?”她说得轻松,像是平日得了空随意找人闲谈一般,可正在做的事就不怎么闲了。

祝卿安只?感原先含润处被人按住,山口好不容易开的水道也?堵入异物,免不得再?度抽息,摇头又点头,不太明白师尊为何在这时突然提起此事。

“徒儿可是喜欢她们?”女人温柔发问,听?起来只?是简单的问话。

不喜欢怎么会成为友人,祝卿安浑浑噩噩在她缓缓过分的动作里沉沦,没有意思到有何不对,偏脸点头。

才一颔首,那节指却突然拧转,一下重了动作,银发姑娘猛然颤抖起来,抑制不住哼了声,不停摇头,“不,不喜欢……”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那句话入脑也?就那么几个字,既然点头不对,那摇头定然是对了。

越尔果真温柔下来,轻缓又推进一点点,内外都服帖照顾着,但?问话还是不停,“怎的又不喜欢了?徒儿喜欢什么?”

祝卿安仰躺看她,只?觉师尊太远,没由?来心?慌,顺她话断断续续回,“师尊,师尊……”

“抱我可好?”

她现下迫切地渴望越尔全面的亲近,而?不是单纯某处的交融。

“好啊。”女人当真俯下身,檀香混着萎靡的气息拢住她。

祝卿安身心?满涨,迫不及待抱紧她,讨好一般吻住越尔的下颔。

女人偏脸躲过,面上?带笑,“徒儿在做什么?”

“嗯?说出?来……为师就答应你。”

她有进有退,勾得祝卿安难耐出?声,“想亲。”

越尔垂眸轻笑,任她吻上?。

接连几次,祝卿安也?朦胧找出?来能让自己舒爽的法子,便?抛开了许多无用的羞耻,靠在师尊耳边,一字字,一句句说着渴望。

“那里舒服。”到某处,她一下揪紧越尔的衣料,闷闷压抑出?声。

“嗯哼,”越尔随她心?意而?动,满意看着自己的引导成果,诱骗一般轻哄,“方才为师教你什么?”

祝卿安乱七八糟颤息着,不假思索开口,“徒儿需要您,只?需要您。”

越尔亲亲她耳垂,低声夸道,“徒儿真乖。”

当这种难言的感受终于到来时,祝卿安慢感害怕,将女人愈抱愈紧,一声声哀求,“师尊,你唤我一声名字好不好?”

“祝卿安?”女人又满足了她。

但?不够,祝卿安觉着这称呼实在太生疏,委屈摇头,“小名,想要小名。”

她此时忘了,自己一直把阿娘给她取的小名压在心?底,谁也?没告诉过,越尔又怎么知道。

故而?等了会也?没等到师尊亲昵的呼唤,由?此更难过,“师尊,求求你了。”

女人终于出?声,温柔似春风安抚她,“可是为师觉着,你这名字若取小名,怎么都失了些趣味,还是叫全名的好。

“这般我每次唤你,都有祝福之意,祝卿安……

“正如我心?头所想。”

在这几近披露心?意的话语里,祝卿安一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配得感,满腔情思凝成一滴泪,自眼?尾滑落。

滚烫泉水倾出?,顺带送走了祝卿安这些时日的诸多怀疑。

师尊也?是爱她的吧?

一切沉寂下来,越尔仔细替她洁净了身子,或许是氛围太温馨,又或者是她们方才如此亲近过,祝卿安没了戒备,温软问出?她今夜来找师尊的真正缘由?。

“师尊,那位毕烛师姐,是什么容貌?”

“其实她是不是……”我阿娘?

银发姑娘话才说出?头句,就让越尔凉了半边身子,师姐……她终于从这几日奇异的情绪中?找回神智,眼?前徒儿眼?要睁不睁的身影渐渐与那人重合。

将她一夜的自欺欺人都拖出?来摊开,心?绪无处遁形。

她才意识到,自己方才一次都没想过师姐。

“住口。”越尔难以接受这点真相?,又或是说不能接受自己已经在无知无觉的时候就淡忘了那人。

怎么能,她被轰然涌上?的耻意和悔意冲荡,师姐的过往唯剩自己还记得了,她怎么能忘?

越尔痛苦太甚,再?不想见到徒儿,只?退开身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