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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可必折磨!啊啊啊!”
话还未说完,李柏忌只是轻轻碾动脚腕,便疼的李褚失声?叫唤。
“还以为你有多大的骨气呢?”
李柏忌轻笑一声?,眼?中毫不在意的鄙夷,他蹲下身,用手拍打着李褚的脸,将人生生打醒:“叔叔,你知?道为什么?孤会第一个对你下手吗?”
李褚早已满头大汗,他们之间的恩怨他自?己心知?肚明,李柏忌就是一个隐患,所?以他们兄弟四个,第一个出手的便是他。
从两年前开始,他便不断的试探李柏忌,排挤,占有他的领地,只为逼这人现出原形。
他知?道自?己一定可以,只可惜,他们兄弟四人离了心。
李褚喘着粗气不说话,李柏忌捏着他的脸,手劲重的像要将人捏碎,嘴唇轻启,说着最残忍的真相?:“因为你最聪明啊。”
“叔叔,当年父皇对你不薄吧,你却狼子野心,皇玉关之战,你出力最大了吧。”
当年,如今的天子不过还是一个小小王爵,是这人出了主意,趁着父皇平战南藩归来?,联合定州一起演了一出好戏。
李柏忌一点?点?的撕开当年的真相?:“皇玉关之战,你们上欺下瞒,诓骗东陵主城军定州军弑君谋反,皇帝遇刺,东陵十?万将士,多忠心啊,他们百里?奔袭,前来?救主,打的却是自?己兄弟。”
“他们到死,还以为自?己真的护住了沣朝的天子,到死都不知?道他们是在自?相?残杀。李褚,这十?余万将士的血,今日,你也该还了。”
“可惜啊,你那最疼的你兄长,最后还是选择了他儿子,将你丢下,你们兄弟四人,一个命不久矣,一个落荒而逃,还有一个闭门做起了缩头乌龟,只有北边那位倒是忠心的很?。”
李柏忌毫不留情的剥下这人的脸面,露出内里?的黑心肠。
李褚却有些疯癫,他狰狞的对着李柏忌怒吼:“都是李氏一族,凭什么?他就是皇帝,我们就是无名小卒,天下江山,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只有一个!凭什么?我们就要听之任之,看?着他为天下臣民爱戴,我们就是要将他拉下来?,看?看?究竟还有几人,能忠心于他!看?看?还有几人!能记得他!”@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什么?丰功伟绩!什么?一代名君!都不过是过眼?云烟!谁也看?不见!当初最错的事情就是将你留下
!若是听我的斩草除根,那我们西京的江山便稳固永存!”
李褚躺在地上狂笑,兄长啊,兄长!是不是到了那个位置的人都变的虚假,多可笑啊,竟留下一个孩子,用来?稳固朝堂。
李柏忌的目光似是在嘲笑:“尔等蛆蝇,只会叫人觉得恶心,至于那忠心耿耿的北郡,就留着吧,孤倒是很?想知?道,他是会救没几天命的亲生兄弟,还是救那百里?挑一的太子。”
“来?人。”
李柏忌再也不愿看?这人一眼?,他摆手唤人进来?:“传话回京乱臣贼子李褚,卖国于藏食,联手攻入南藩城,诛杀南藩王全部人,三殿下也被其杀害。”
“至于他们......”
李柏忌背过身去,神情冷漠:“李褚受以剐刑,置于荒郊,其余的人,全部诛杀,一个不留。”
“其他人若是拿下李氏父子头颅者?,直封关内候!”
血脉既然不干净了,那就全部铲除。
遮欢带着人将整个南藩王府都翻了一个遍,只要是能用上的,统统都带了回去。
李柏忌带着温南住在南藩城最大的客栈里?,整个南藩城的大夫都被带了来?,一个个的诊治。
“大王,不要再走了。”
遮欢眼?底青黑一片,残留的余军已经规整,这些日子他又重新?回到李柏忌的身边,看?着这人一个位置一个位置的换,誓要将整个南藩的大夫都用个遍。
“这是哪里??”
李柏忌的头发四散,还在滴水,他每次疲乏都会用冷水洗身才能短暂的清醒。
“无忧谷。”
遮欢欲言又止:“这是南藩最后一个部落了,要是.......”
“遮欢,勿言。”
李柏忌打断了遮欢的话,马车外面传出阵阵响动,掀开轿帘往外看?去,只见这里?竟是有几分热闹。
南藩本就部落分布繁杂,或许南藩城的败仗,对这里?没有丝毫的影响。
“这是在做什么??”
李柏忌开口问。
部族里?的人正围坐一团,张灯结彩的氛围很?是喜庆,时时还传来?欢笑声?,就连一旁的遮欢都觉得刺耳无比。
“七月半到了,约摸着应该是在祭祀,用于趋吉避凶,寓意分隔阴阳的人们能欢聚在一起。”
遮欢说完便想给自?己一个巴掌,李柏忌握着温南的手微动,随后习惯的取下薄纱覆在温南的脸上,抱着人下了车。
遮欢这次嘴快,不过也习惯了。
这些日子大王用尽了法子,再可笑的他都见识过了。
第167章 第一百六十七章
众人围着篝火起?舞, 前方的人们赤着脚,身上?的衣物都是纹路遍布,甚至连裸露在外的臂膀全都被图腾占据。
这些人全都带着面具,青面獠牙, 甚是吓人。
听到脚步声, 那些?人纷纷都回过头来, 带着警惕的目光看向来人, 虎视眈眈的模样叫遮欢不免握紧手中的刀。
李柏忌微微颔首,自顾自的带着温南穿过人群。
“来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