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教主忽然将我们召集起来，是为何事呢。”

见幽的目光忽然凝聚住了，他看着石壁末端的最后一面壁画祭品同灵蛇纠缠在一起，并非只是以血肉饲养，而是……

见幽的心，忽然狂跳起来。这壁画早已有了百年，在这百年间，许多教中秘术都以失传，若这是真的，那就确实有这么个法子。

大殿右侧的石门中，一个男子走了出来。众人见他皆拜倒，恭敬的叫一声“参见教主”。

那男子，自然就是五毒教的教主。

“曲云姑姑。”

众人听教主这一声，回首过去，见缓缓走来的，正是五毒教中，容颜十年如一的稚嫩女子。而在她身后，跟着一个佩着双剑的秀坊女子。

见幽忽然明白了上一任教主来这里做什么，目光闪烁了两下。

新的教主要起身让位给曲云，曲云却按着他的肩膀，不让他起身。

“师妹带萧靥师弟，千里迢迢，从中原来看我。如今却走失在苗疆地域，还请你派人替我找寻。”

“曲云姑姑放心。”说罢，他就向一干护法与圣坛使下令。

见幽神色如常的领命，而后退出大殿去。

……

山洞里，烧着一捧干草，晒干的毒虫，被见幽一只一只的丢进火焰中。

蔓延出来的雾气，像是瘴气一样，缭绕在山洞里，久久不散去。

萧靥吸入了那些毒气，神情恍惚迷离。直到那见幽走到他面前，他也察觉不出。

见幽唤来灵蛇，爬上萧靥身体，而后在萧靥因那缠在身上的灵蛇收紧，而面露几分痛苦之色时，见幽低下头，勾着他的下颌，落下一吻。

“这回，你不会痛了。”

……

黑暗中，传来饱含痛苦与欢愉的呻吟声。见幽走过去，看到一只手，按在床榻上，这只手的主人，正不知反抗的被灵蛇亵玩着。

本来极难养大的灵蛇，像是吸了祭品的养分一样，长到幼儿手臂粗细。萧靥被那毒雾，弄的神智昏沉，不知反抗也就罢了，还抱着蛇身，任由那鳞片在自己的面颊上磨蹭。

见幽将烧了不知多久的火焰熄掉，里面烧成黑色灰烬的毒虫残骸，滚落了一地。

毒雾渐渐散去，见幽走近床榻，看着闭着眼睛呻吟的萧靥，将那纠缠在他伸手的灵蛇，取了下来。

这纠缠了半月的蛇巢，令灵蛇无比留念，在见幽伸手去捉它们时，其中一条灵蛇，还守卫自己东西似的，向见幽竖直了身体。

见幽心中，有股难言的烦躁，虽然有如他预料一般，这副温热的躯体，是供养灵蛇最好不过的祭品，但这祭品……

灵蛇被掐着七寸，丢回了竹篓里，失去灵蛇纠缠的萧靥，成了无物可攀附的枯枝一般。

床上处处都是不忍目睹的污浊痕迹，见幽伸手去抱住萧靥，想带他离开山洞去。但他的手，刚一触及到萧靥滑腻温热的肌肤，萧靥便已经寻到可以依附的东西那样，依偎而来。

见幽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本来那味道，是极温柔的香气，现在这味道里，沾染了欲望似的，透出一股腥黏来。但这样的味道，对见幽来说，却好闻极了。他不由自主凑近萧靥的胸膛，吻他的脖颈于粘在上面的，湿润的头发。

“我送你回去。”

“这发生的一切，就当一场梦。”

见幽埋首在萧靥胸口，喃喃道。他已经准备了蛊虫，种进去，便能让萧靥将来苗疆之后的所有回忆，忘的干干净净，而后，他只要将他送去教主那里，他们二人，就再没有半点瓜葛。

但是

他舍不得。

这对于萧靥来说，或许痛苦万分的回忆，对他而言，却是孤独时的陪伴。

“一场梦……”

萧靥的手指，揪着他胸口的衣裳。见幽望着他，也如同被那毒雾迷失了神智那样，舔吻了一下他的唇瓣。

萧靥张开嘴巴，吐出热气与呻吟。

见幽将他放回床榻上，而后望着他，伸手抚慰向自己的某处。自那回之后，他已经不知道这样做过多少回了。

手中握着的东西，滚烫坚硬，萧靥低低的呻吟，与他的喘息，渐渐混在了一起。在浊液倾洒而下时，已经因为毒雾散尽，恢复几分神智的萧靥，睁眼空茫茫的望着见幽。

见幽单膝跪在床上，“我不想让你醒了，怎么办？”

萧靥自然不会回答，这一个月，他被毒雾与蛊虫所控，现在方才清醒过来，头疼欲裂。

见幽看着萧靥抬手抵着额头，伸手捉住他的腰肢。因为身子此刻太过敏感，见幽的手刚一放上去，萧靥就忍不住战栗起来。

……

竹篓骨碌碌从桌子上翻了下来，两条灵蛇游曳而出。昏暗的光线，阻拦不住蛇的视线。它们寻找自己的蛇巢，却发现最喜欢的位子，已经被人霸占了。

那个人身上，有叫灵蛇都害怕的气味。

萧靥已经清醒过来了，如潮的记忆，让他一时有些错乱。他被人捉着腰肢，上下颠动，伸手去捉，只碰到那人赤裸的臂膀。

他是……

他是谁？

最近的记忆，便是那个雪夜。面前人炽热的身体，也与那具身体，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