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萧靥都叫他做熟了，无果的推拒一阵之后，便叫那李封越按在肩胛，肏进了身体里。平日里萧靥捱不住总会叫两声，今日却闷着，一句哼声也没有。

李封越逼他叫似的，扶着他的身子，让他坐起来，重重捣进了他身体里。萧靥含在嘴中的毒药，已经化开了，让他五脏六腑都疼，李封越看他蹙眉痛苦万分，以为是自己太过粗鲁，弄痛了他，动作忍不住放柔了些。

萧靥含在口中的东西，本来想找个时机喂他，现在被他逼的忍受不住，就伸手抱住他，将口中浸染了毒药的口涎度给他。

李封越被他的口唇堵住，愣了一下，而后眉眼间都笑开，萧靥怕他察觉将毒药吐出来，伸出舌头在他口腔里乱搅一起。

“今日怎么这么热情？嗯？”

萧靥眼睁睁看着李封越喉结滑动，将毒药吞进去，心神一下子放松了下来。李封越得他一吻，动作缱绻温柔许多，只是他向来粗暴惯了，这慢慢捣入进出，实在体会不到多少的快意。只是强忍着，想叫今日，萧靥能舒服些。

只是无论他动作放的再轻柔，身下的萧靥，都是一副痛苦难当的模样，李封越正觉得奇怪时，萧靥嘴巴一张，呕出一口血来。那一口热血呕在李封越心口，烫的他哆嗦了一下，而后他反应过来，抽身出来，抱着萧靥的肩膀，急急问道，“怎么了？”

萧靥吐了血，却浑不在意，反而睁着眼睛，望着李封越。李封越觉得胸口一阵，而后一股剧痛袭来。

萧靥看他脸色慢慢变青，笑了一声，抬手将嘴上血迹擦干，将解药喂自己吃下。

李封越此时明白了，“你下毒。”但他想不通，萧靥身上何时藏了毒。但他很快又想起，他城中扣留的那些唐门弟子。

萧靥赤条条的从床上爬下来，他嘴角还有一丝血迹，更显得他唇红如朱。李封越因这疼痛，提不起力气来，就看着萧靥在他面前，将衣裳披了起来。

“小公子，你好狠的心啊。”李封越这时，都还在笑。

萧靥刚吃了解药，毒性还没有解，他痛的浑身打战。但即便是这样，也没有在这李封越面前，露出半分弱态。

李封越当他是柔弱好拿捏的美貌玩物，连防他都不曾，不想今日却被他冷不丁的蛰了一下。

萧靥也没有与那唐门弟子合作的意思，他见李封越动弹不得，就伸手去他身上，摸了一柄匕首出来。李封越看他拔出匕首，对着自己心口刺了下来，一时心惊，抬手挡了一下。

萧靥痛的抓不稳匕首，这一下刺歪了，匕首穿透了李封越的手掌，却没有穿过他的肺腑。萧靥拔出匕首，李封越身上的血，溅到了他的脸上。李封越见他双眼又沉又亮，藏着极大的恨意似的，心中一悸，而后雪亮的匕首，再次逼近他的眼前。李封越侧身躲过，匕首一下子穿过他的肩胛，钉在了床板上。

“你要杀我？”李封越只当他是要帮那些唐门弟子出城，没想到这小公子被他逼急了，成了豺狼。

萧靥看他此刻狼狈模样，唇畔竟破出一抹笑痕开，“你现在才知道，我想要你的命么。”李封越方才溅到他脸上的血，自他眼下凝成一滴，滚落了下来。李封越睁着双目，看他此副模样，心中竟生出了从未有过的惊悸之感。

萧靥俯下身，他痛的呼吸都在发颤，偏偏语气透着一股子轻蔑嘲弄的味道，“你也会怕？”

祸国【21】

萧靥费尽力气，才将匕首从他肩上拔下来，只是还不等他再刺下去，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将军，你要奴才查的东西，奴才已经查出来了”

李封越正要张口，压在身上的萧靥，已经反手握着匕首，以刀刃抵了过来。

“你若敢呼救，我现在便割了你的喉咙。”萧靥威胁道。

李封越也没想到他出手会这样凌厉，一时连呼吸都屏住了。

“将军？”

李封越侧首去看门口时，喉咙一痛，萧靥握在手中的刀刃，已经割破了他的皮肤，“何事？”

听到李封越的回应，门口那人，就没有推门来看，只说，“将军，你先前让我查的那些唐门弟子带的石头，我已经查出来了。”他兴冲冲的邀功，“那石头，是天外陨石，也是绝佳的铸剑材料”

李封越态度却冷淡异常，“我知道了，退下吧。”

“……”门口那人，没料到他会是这种态度，一下都不知如何回应了。

萧靥压在李封越的身上，目光冷冽的俯视着他。

门外的人退走之后，李封越已经因为中毒而不能动弹了。萧靥本想就这样杀了他，但又觉得，事后为他赔上自己的性命实在不值得，就改了主意，说，“现在命人去备马，送我出白龙口。”

李封越内力深厚，还能勉强抵挡一下入体的毒药，“你不与那些唐门弟子一道么？”

“他们与我何干。”萧靥还记恨着大漠里的事，在有选择的情况下，才不会与他们再合作第二次。

李封越目光深了些，按萧靥所说，去备了马车。因他平日喜好玩乐，忽然要出城，也没有人怀疑什么。何况他近来的'新宠'与他一道。

李封越被萧靥搀扶上了马车，旁人看他们姿态亲近，却不知李封越因毒发脚步虚浮之余，脊梁骨上，还抵着一柄匕首。

出了城，服了解药的萧靥，也已经缓了过来，赶车的马夫这时候问，“将军，我们这是要去哪？”

李封越嘴唇乌紫的靠在马车里，已经说不出话了，恢复了内力的萧靥，语气平淡，“去扬州。”

扬州离这白龙口，可还有千里之遥。赶车的马夫握着缰绳犹豫的时候，萧靥已经探身而出，夺了他手上的鞭子，一鞭子将他抽下马车去。

暮色四合时，他们离那白龙口已经很远了，萧靥知道李封越身份，若再带着他，只怕会有追兵上来。所以在到城镇之前，便把马车行驶进了密林中。

几度昏迷的李封越清醒了过来，他半睁开眼，见面前萧靥的重影在眼前晃动着。

因为入了夜，密林里狼嚎之声不绝于耳。萧靥剥了李封越的衣裳，将他从马车中拖下来，期间碎石割破李封越的手掌，连绵的痛楚叫他维持着清醒的意识。

“我不杀你，但也不会放过你。”萧靥已经将李封越拖到一个山坡旁，“你若能活过今夜，便真的是你命大。”说完，便抬手一推，将那李封越推下了山坡。

李封越最后的意识，便是那明亮月光下，头也不回离开的萧靥。

……

因为在那白龙口里吃了一回亏，此次到了成都的广都镇，萧靥对身旁的人，就都抱着一股子的戒备和警惕。

他不与人说话，见到有人靠近，便低着头绕过去，因为生的貌美，这貌美招来的又都是祸事，这一回，他狠了心连脸都割伤了，又涂抹了些灰尘，看着穷酸潦倒，似个乞儿一般。

因他这个模样进了广都镇，正好遇见一户善人布施，他只是路过，都被人塞了一个馒头在手中。

递给他馒头的丫鬟，被他惊惶望过来的眼睛望的怔住，她还没见过这样漂亮的眼睛，而后她反应过来之后，温声道，“今日我家大人布施，过路的都能讨个馒头。”

丫鬟年纪轻，腮边又有梨涡，笑容清甜。萧靥如今却有些怕这样无端端的善意，他将馒头塞回去，一句话也不说，缩着肩膀便走了。

丫鬟挽着装满馒头的篮子，诧异的望着他没入人群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