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你想吃什么馅的?”
“都、都可以的。”
向明月将热腾腾的糕饼从帷帽缝隙间递进来,纱幔便将他也圈在里头,像在街上隔开一圈仅供二人的小世界。
正递到唇边,叶澜山便直接张嘴咬下去。有些烫,但饼皮软韧,酒酿醇香,鲜花的馅甜滋滋的。花瓣粘在嘴唇上,像没涂匀的胭脂。向明月看得想笑,伸指替师尊抹去。手指摸着柔软的薄唇,他心道再恢复不到儿时温馨的相处,只觉得师尊诱人得紧。若不是叶澜山身体还需要调养,真想回去就把这人压在床上。
他收回手指,叶澜山则觉得体力恢复了一些,走过去赏玩一旁桌柜上的玉镯。那玉镯没有镂刻图案,剔透晶莹的白玉含点碧色,摸着冰凉润滑。向明月见叶澜山挺喜欢,便掏银钱买下来,给他戴在腕上。皓腕衬着玉镯,漂亮得紧。
炼制丹药、镌刻法阵皆花销不菲,因此除了魔修没有门派支撑,大部分修仙者还是会选择加入仙道七门或其下的小宗门,好得些灵石或金钱上的资助,独行的修士总是比较捉襟见肘的但是,这是就修仙者群体中来说,实际上俗世间的财货远低于奇矿仙草的价格,它们往往是凭高级灵石交易的,寻常金银入不得眼。只需那些宝物价格的零头,便可成一方豪富。
作为独行魔修,向明月没有那么富裕,但天璇掌门能挪动的款项之巨毋庸置疑。在叶澜山失踪前,他来差遣向明月做事,报酬给得可相当阔绰,还会时不时赠送些给弟子的“零花钱”。所以较诸其他魔修,向明月的灵石、丹药、功法都是不怎么缺的。
两人携手闲逛,叶澜山约莫渐渐放松下来,在道旁摊位上买了许多金银玉器,也会有一搭没一搭跟他聊天。虽然因为穿戴着那些淫具,聊着聊着有时便收了音,低低闷哼一声,拉着他要停下歇上一会儿。
所谓歇息,也就是把整个身体依靠在向明月身上,轻微地喘着,很考验年轻魔修的自制力。他只能搂着叶澜山,尽量让自己不去遐想布料下这具温热的肉体,环顾四周行人,并没什么奇怪的视线投过来,顶多也就是不经意扫过。
竹朝男风虽不算盛行,但也决不算罕见。外人猜不到叶澜山那件雅致的青灰长袍里头藏了多少淫具,仅会将之视作爱侣之间耳鬓厮磨,不会知道他其实是被情欲惹得腿软。
“歇息”随着时间推移愈发频繁,次数增加,叶澜山终于受不住了,把帷帽的帘掀起来,贴着向明月耳畔低声恳求,“不成了,一直泄不出来,感觉要坏掉……而且,”他声音更小了,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几乎是在呢喃,“又想尿了。”
“能撑得回去吗?还是我抱师尊回去?”
走出来有一段路了,要坚持到回到住的小院,对现在的叶澜山而言不啻漫漫长途。“不行了,呜……”他连连摇头,灰褐色的眸子泪汪汪地望着向明月,似乎已经不怎么能思考了。
向明月哄道:“师尊您总不会想就在这里尿吧,来,再走一段。”
他回忆着来时周围的布局,牵着叶澜山往荒僻处行去。霜屏城就是座小城,热闹的市集处多拐几个弯,走不数步就能到没什么人烟的所在。
见左右无人,向明月便在转角处将叶澜山推到墙上,都不需要将双手按住,叶澜山早被欲望纠缠得久了,全没有反抗的意思,身体甚至是在迎合着他的动作。只不过没被锁住手腕,他就自己解开了衣裳,露出被淫具堵塞半日的下体。
肉穴被玉势塞得紧紧,汁水淌不出来,大阴唇却肿得如馒头般,稍碰一碰腿肚子都在抖。还是不该带他出来走这么多路,向明月想,今后还是等他身体养好了再动吧。
阴茎的情况更糟些,叶澜山被锁住铃口无法射精,然而两穴受到的刺激使之经常处在勃起状态,尿水也一并堵在里头,原本白净的那话儿因充血胀得发紫。
向明月忙将那银锁取下,叶澜山却因堵得太久,阳物又还硬挺着,一时尿不出来,先呜咽着绷直了脖颈,射了满地白浊,前端才淅淅沥沥滴下尿液,流进墙垛的草丛里。高潮得站不太稳,需要向明月半扶半抱着,几乎像是在给幼儿把尿了。
“师尊……”
叶澜山被他唤得回过神来,觉得真是屈辱极了。虽在清霜楼里也有恶癖的客人逼着他当面放尿,可在徒弟面前他还是想保持一点颜面,却正被对方拿巾帕擦拭肉柱,擦完了又被银锁堵回去,无奈地穿好衣裳。也不知向明月究竟对自己抱着如何态度,他要买什么便买什么,然而……
随即他便被封住了唇。
他惊愕地睁大了眼,向明月将他搂在怀里吻上来,眼睛倒是闭起来了,少了平时的狠厉劲,生涩地探开他牙关,要与他唇舌相接。叶澜山脑中轰然,觉得自己之前应该想错了什么,但霎时间心如擂鼓,茫然毫无头绪,他都怀疑是刚才的高潮余韵还未过去,才让他大脑一片空白,只一些没来由的回忆乱七八糟地涌上来。
他想起很多年前自己抱着刚入门没多久的阿月,小孩晚上睡不着,扁着嘴委屈巴巴地喊师尊。他本不想管,天璇门里事情那么多,没道理捡来的孩子还要亲自哄他睡觉。何况不就是睡不着吗,不算什么大事,等小孩子累了乏了,总会睡过去的。
可究竟还是心里一软,想自己幼年时也有过孤独无依的时候,却从没有被安抚。于是温声唤他过来,让阿月在怀里闭着眼,随口唱曲子哄着。
现在阿月长大了……被向明月乱无章法地吮着舌头,叶澜山躺得不太舒服,将他推开,见徒弟一副委屈得不行的模样,便索性抱着他脖子回吻上去。
“师尊教你。”
愿君明我意,日日长相思。
终于向师尊表露了心意,也得到了相当令他满足的回应。向明月喜不自胜,高兴得手足无措,全由叶澜山主导了这一轮亲吻。直到对方喘着气停下,才扶着他起来,
“师尊,委屈你再忍一段时日。我们现在回去吧。”
“嗯,”叶澜山也笑,“我都……这样了,也没什么可顾虑师徒伦理的。阿月,你若是想要师尊,本就不必顾忌太多。”
“我只是想与师尊来日方长,”向明月摇摇头,把疗养相关的事一股脑地全说给叶澜山听,听得叶澜山倒是愣了神,“师尊你的经脉气海虽毁,但也不一定无法可治,我会想办法的。”
“你这孩子……”
他二人拉着手边走边聊,分了神,竟没注意到拐角也恰有两人疾奔出来,其中一人结结实实撞在叶澜山身上,将他撞得踉跄跌坐在地。
第10章 10 偶遇
那一撞力道不轻,还好死不死撞在玉势上。
尽管向明月原本调整过位置卡得不算很深,被这人一撞便往花谷里更陷进去些,顶得穴肉又痛又爽,堵在里头的淫水也遭到压迫,黏稠得挤在更小的空间里。叶澜山险些呻吟出声,竭力使自己不如此失态,但一时间眼前发晕,四肢酸软,如何也站不起来。
向明月当即便要去扶,然而他先瞪了那两人一眼,灵识扫过,登时眉头紧皱:霜屏城这么个小地方,哪里来的两名修士?还都到了他看不出功力深浅的地步。
隐匿实际修为是绝大多数修士的惯常行为,不意味着功力高出他,却不会低于他多少。魏肆打包票说真仙洞府的消息隐蔽得很,仅有他们几人知晓。师尊三年前被偷袭的事仍无蛛丝马迹,却应该也是在霜屏附近……可为什么会是霜屏这么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城?
“对不起啊,我、我不是故意的。”
撞到叶澜山的是名美貌少女,模样约莫双十之年,穿一袭杏黄色旋裙,双挂髻上罕见的别一朵小巧的望日葵,应是经过巧匠雕琢,极似真花的缩小版。旋裙常见于烟花之地,不过穿起来行动方便,穿的人便多。这少女神态间娇憨天真,任谁都不会将她错当作风尘女子。
“可是这一下也撞不了这么狠吧,你怎么看起来这么痛,该不会是讹诈吧?韩……”她拿胳膊肘顶了下同行的男子,“韩兄,这怎么办呀?”
“他不是痛。别闹了,我们还急着赶路……”
被她称作“韩兄”的男子顶多也就弱冠出头的年纪,衣着华贵,披着黑貂裘,剑眉星目。他明摆着看出了叶澜山的真实情况,皱皱眉,扯住少女不让她去搀扶,转脸对向明月道,“对不住兄台,这丫头第一次出门,什么都不懂,刚教了她个‘讹诈’的新词,就到处乱用。”
“不是痛是什么?”
少女好奇心还挺重,又说自己方才似乎是撞到什么硬物,猜测会否是那东西尖锐,刺伤皮肉才会痛成这样。若不是韩姓男子与向明月拦得及时,她恐怕就要蹲下来凑近仔细瞧个分明,完全不肯听同伴的话赶紧离开。
“我没事。”被向明月扶着起身,叶澜山穴里酥麻,还站不太稳,倚靠在徒弟怀里,却远远见到那双男女背后,一行人提运真元迅疾而来。
那一众皆是年轻修士,虽有明显带队的一位当先而行,阵型瞧着却很松散有的穿了门派制服,有的穿道袍,有的跟那韩姓男子一般,穿得仅是寻常富家公子哥的锦衣华服。修为也跟着装一般参差不齐,领头的人本事不弱,其余对向明月来说就有些不够看了。
还隔着一段距离,领头那人喊话声便遥遥传来:“韩师弟!你何必护着她呢?我们师兄弟将她擒下,利处自分了,消息走漏不了!你若是贪她姿色漂亮,大可以让你先破了她的身子……”
韩姓男子却不答话,也没有邀请向明月帮忙的意图,反在那少女额上敲了一记以示训诫:“跟你说了要快些赶路吧,这下好,他们追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