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下面的小嘴都张开来了,想吃葡萄吗?”
“不,不要塞进去,很难清理出来,”叶澜山眼圈发红,说不好是被气的还是因情欲作用,“阿月……你不要这样……”
他在霜屏城的小院里其实就说过,后来也说。不要这样,不要让我……不要让我恨你。
然而他们在情爱上都是初学者,不讲分明谁也不了解。
向明月到底没舍得把葡萄塞进去,怕果肉里的籽核划伤了阴道。指尖沾了点清澈池水,擦拭去叶澜山额上的汗,终又停留在他泪痣边上,越看越是爱极了。俯下去旖旎地吻了吻,把葡萄剥了皮递进他口中。
随后他再去吃那些酥酪,觉得比自己先尝的那一盘美味多了。两团滑腻的嫩乳被舔得胀鼓鼓的,泛着奶香味,像是在品尝自其中分泌出的乳汁。复又含住那颗花蒂,舌头在阴唇内打转,叶澜山的腰背随着他的舔舐颤抖着弓起来,膝盖绷直了,潮吹时脚趾都蜷起来,泄出来的淫水混着酥酪,也是甜腻腻的。
第31章 31 警讯
“辰女?你这么急着把我喊过来,就是想问这个?”
兔帽山里满树的蝉鸣,陆存一脸愕然,小眼睛瞪圆了。向明月与他相识多年,还是头回见他眼睛睁这么大,便也拊掌笑道,
“怎么,你老兄忙得脚不点地,不方便抽空到我的闲事上来?”
他在霜屏城听叶澜山与齐浩清讲起“辰女”,对这名字印象模糊,只记得陆存提过。于是刚换新居不久便在魔修的联络点留了暗语讯息,约了陆存来兔帽山见面叙谈。
碰头后陆存先打听魏肆的下落,说是音讯杳然。向明月也不甚了解,他与魏肆于洞府分别后便没再联络,猜测或许是对方骤得神兵,正觅地钻研,随后他就询问辰女之名。
由于消息来源不易说清,向明月就也没有多跟陆存解释,仅道自己是偶然听到,才产生好奇。陆存一双绿豆眼上下左右来回打量他,并不相信他真会为了个道听途说的名字大费周章,忽地猛一拍大腿:
“哎,我说你怎么问辰女的事呢,魏肆跟你说的吧?”
“啊?”
“他那什么藏宝图,上头就有辰女的水纹徽记。我们当初一同探讨,都以为是跟辰女有关系哩。”
“大概是吧……”
向明月心中发寒,没料到一切事端都能串起来,对魏肆的失踪添了几分怀疑,却没向陆存直言,仅道,“我也记不大清,只是好奇罢了,可能真是在魏肆那儿听来的。”
陆存是曾在祭祀司命双神的小宗门处见过辰女的塑像。
仙道七门对弟子尊崇的神明均无硬性规定,而仙盟中除了七大宗门外,其余小宗门所供奉的神明亦是包罗万象。
音修常设舞乐之神藘夫人的祭台,佩戴柳枝等神灵喜爱的象征物;爱好斗法的修士则多崇慕武神克,由于武神真身为龙,他们会在兵器、战甲、法袍上刻绘龙鳞图案,齐浩清身上便有类似饰物。还有些少女为求美貌或爱情,会在家中私设神龛,供奉爱与美之神丽灼。
司命双神虽是传说中的创世之神,但在世间行踪不显,会直接供奉祭拜他二位的宗门不多,陆存那回也是恰巧遇上一场祭祀。
理之司命藏身罩袍中不辨形影,执子黑白论定是非;情之司命锦帛蒙了双眼,披发跣足,怀中琴分十三弦表七情六欲。在两位创世神的神像边依次立着五位侍从,其中排在第四位的便是辰女,外形是梳着蓝色双丫髻的女童。
“她是司命双神的从神,是执掌水流、变化与阴谋的神祇。”
空噪的蝉鸣在耳边徘徊,向明月想起那句许久前听过的预言,玉衡门的太上长老血泪俱流,“仙盟覆灭,修士不存,绝天地通。”他也想起霜屏城里叶澜山对齐浩清说,“谁能灭了仙盟?论实力,唯有真仙。”创世神的从神言之凿凿,“韩氏子,灭仙盟。”
如果灭的只是仙盟倒也罢了,他虽在天璇门长大,对宗门的感情却不多,几乎都化作对师尊叶澜山一人的孺慕之情。假使仙盟覆灭,他反而可以安心带着叶澜山寻一僻静所在隐居修行。然而即将覆灭的或许不只是仙盟,修士中也包括魔修,倘若大劫将至,如何求存?
俗话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不过通常情况下,实则远虑与近忧并存,前后夹击叫人无所适从。
“……听说那位失踪三年的天璇前掌门,你过去的师尊叶澜山,现在落到你的手上?”
陆存前面的话他全没有认真听,但这句分明声音不大,却如炸雷般响在耳畔。向明月一个激灵,暗自戒备,盯着陆存,不动声色反问道:
“这可不是能浑说的事,你打哪儿听来?”
他约陆存来兔帽山见面,而非直接去别院,正是担心叶澜山行踪走漏。尽管相交数载,但彼此间的提防不可或缺。陆存觑他神色,跺脚道:
“向老弟,你也别在我面前隐瞒了!消息是仙盟调动人马时走漏出来,相识一场,我特意来通知你早做打算。天枢掌门韩文德命他大弟子亲自带队,天玑开阳玉衡……反正除了摇光还在忙着处理韩阑和葵仙子的事,仙道七门其他六个都有高层出马来围堵你。你还是快些回去收拾一下,准备逃命吧!”
第32章 32 鬼蜮
“仙盟的人怎会知道我的位置?”
哪怕齐浩清知晓叶澜山尚在人世,单凭一把法器匕首也无法定位到兔帽山。向明月皱眉道,“况且倘若真被仙道七门共同围堵,我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他在魔修中伪称是犯了戒条被逐出师门,对叶澜山恨不得寝皮食肉。此刻既无法再瞒下去,捉了人只关着不杀似乎又是咄咄怪事。只得跟陆存说是偶然撞见被废了修为的叶澜山,便将那伪君子幽囚起来做性奴。
陆存听他把真仙洞府内寻到的汐霜剑让给魏肆,是为了把连理笔用在叶澜山身上,直听得瞠目结舌。幸好嘴里没在吃喝些什么,否则恐怕得当场呛噎致死,随后就是一迭声的唉声叹气和琐碎咕哝。
“没想到老弟你平时不近女色,是因为鬼迷心……呃,也成,很对,有道理,这可比一刀砍了更能折磨他……”
折磨啊。
向明月眸色幽深,他难以自禁地想起叶澜山在霜屏城邀来齐浩清的事。师尊真的有把自己的所作所为当成爱吗?还是对他而言仅仅是“折磨”?他的回应总温柔顺从,可叶澜山向来是这样的人,在天璇门时向明月就见得多了。面上笑脸迎人,背地里下黑手。他当初能委托信差给齐浩清传讯,这回自不例外……上次去兔尾镇采买物件时,他有无伺机与人联络呢?
怀揣着满腹心事,向明月没发现分别后陆存便隐匿气息,蹑手蹑脚跟在他身后。在他进入别院后,陆存将写有暗语的字条绑在信鸽腿上,犹豫挣扎不过片刻,依然放飞了白鸽。
齐浩清在溪边练枪,他正在推演一套新的枪招,这新枪法他打磨了很多年,至今尚未全功。推演枪招时他没将法力灌注枪身,雪岩枪便如凡铁般在空中猎猎做金石划风声。
回返开阳不久,他就接到来自天枢掌门、仙盟盟主韩文德的信函,信中言叶澜山未死,而是遭叛门弟子向明月囚禁。因韩文德暂时抽不开身,交代他们数人跟随其弟子韩承业往兔帽山附近搜查。
这消息与委派都来得诡异莫名,齐浩清愈发相信叶澜山在霜屏城时所讲,仙盟内部大有蹊跷。摇光的事就这么拖着,一日拖过一日,听说韩阑与葵仙子仍在被“魔修”衔尾追杀。崔恕这摇光掌门不知道在做些什么,韩文德也是说有事无法抽身,可究竟有什么要事?反使得其余诸派不敢轻举妄动,人心惶惶。
而叶澜山之事哪怕听着紧要,却也没有让各派掌门亲自前去,还不许带太多门人弟子的道理。
若非韩文德请出仙盟盟主大印,各掌门都试图辩称怕聚在一道被魔修伏击事实上玉衡掌门就这么拒绝了任务,让门中执法长老代己前来。
再者兔帽山附近,也没个具体范围,谁知道人在何处?天玑门说是有法可循,然而始终不肯跟其他宗门叙说分明。数派掌门各怀鬼胎,一路上走走停停。皆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别说不肯露宿荒郊,找的旅舍也得足够舒适宽敞,行进速度之缓慢真不如寻常凡夫俗子。
韩承业纵是天枢下任掌门候选,究竟年轻无法服众,难以勒令众人抓紧时间。再者他虽出身韩家旁支,仙盟内部都传言他实际乃是韩文德亲生,嘴上即便不提,心中也藏了几分不屑,不肯听他的号令。
尽管齐浩清为叶澜山现在的下落忧心忡忡他送出去的短匕并无动静,然而没动静同样令人不安但他并不愿对韩承业的命令亦步亦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