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山心中暗叹这孩子怎就回来得这么巧,面上倒不见多少惭愧。他不愿被看出理亏,但难以与向明月视线相交,便索性主动依在对方怀里,柔声哄道,
“此事凶险得很,关系到玉衡门当初的末日预言,我们怀疑可能有魔族参与。阿月,我不想让你牵涉其中。”
向明月被他抱得身体一僵,并没被说服,寒声道:“师尊过去逐我出师门,叫我去做魔修时怎么说的?大道路艰,需冒风险,置之死地而后生。”
“此一时彼一时嘛,现在情形不一样,我们的关系也不同了。而且师尊如今只能依靠你……”
真是怕自己牵扯其中,还是非得撒几个谎,有些东西瞒着才安心呢?
这么多年来,他太多次揣摩叶澜山的心思,最清楚他的师尊是个什么样的人。而三年时光,并不能从本质上改变一个人。叶澜山总想着将一切操控在手心里,哪怕不复往日修为,也不肯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少年时的向明月曾满怀热忱地望着叶澜山,“师尊,我甘愿冒这风险,能帮到您就好!”
然而露往霜来星移物换,也不知是天璇掌门的态度越发敷衍,还是年轻的魔修越发贪得无厌,他渐渐不止想要师尊欢心,还想要得到更多。
如今他发现爱是独占,他甚至不想让叶澜山有其他的退路。
究竟是更恼怒于叶澜山瞒骗自己,还是更恼怒于叶澜山会托人找上齐浩清呢?
“不同吗?”向明月闷闷地重复了一遍,索性将怀中人推到桌上。青灰色的长袍被推搡得凌乱,但反正都是要解开腰带的,他径直去扯,“那今日就真正不同一回吧!”
第22章 22 标记
衣袍被随意弃置于地,腰带抛掷堆叠时咣当作响,向明月将叶澜山双腿打开。累日来玉肌膏的涂抹很见成效,即便细看还能瞧见身上的瘀伤,然而摸起来手感极佳,指腹擦过臀股间软肉,滑腻如凝脂。那些减淡了的疤痕仍使他心疼,却又升起更强烈的占有欲。
“师尊,我还没做什么呢,你下面怎么都已经湿了?该不会刚才和齐师叔说话的时候,就已经起反应了吧。”
“不、不是,”叶澜山被徒弟赤身裸体按在石桌上,觉得光天化日下在院子里做这等事总是有些羞耻,但又想着此番确实理亏,该放低姿态哄好了阿月才是,红着脸低声道,“是你方才抱着的时候……”
倒也不尽然。他身体敏感,生理反应原就与是否动情无关,紧张或专注时亦不能避免。可若让这瞎吃飞醋的徒弟认为他和齐浩清讲几句话就出水了,那今日还真是无法善了。
“是么?”向明月将食指探进湿软的蜜谷,蘸了一片黏腻。
他手指向上挑,两指并着进入,揉弄得阴蒂肿胀起来,便看着花穴上方的肉茎也硬梆梆地立起来了。虽是双性,但叶澜山的那话儿并不算小,不亚于普通男性的尺寸,向明月用另一手摩挲着颤巍巍的铃口,“师尊,想要吗?”
“啊……”喘息从齿间流泻,叶澜山呼吸紊乱,白皙的身体泛红,被微凉的春风吹得仍有些不安,“阿月,进屋里去吧。”
“为何不能在外头?师尊还怕被人瞧见吗?”
向明月双指夹住翘起的蒂蕊,戏谑着掐了一把,掐得叶澜山倒抽一口凉气,痛呼却被下一刻插入口中的阳具堵住,“师尊,”那声音冷下来,是他不熟悉的狠厉,数日的温柔以待几乎像是一场谎言,“你最好认清现状,我从清霜楼买你回来,不是要把你供起来养!我待你好不是让你蹬鼻子上脸,你现在是我的东西,不准想着什么别的退路!你只能是我的……”
“唔!”阳具恶狠狠顶进喉间,噎得叶澜山回不了话,水雾蒙了双眼,他看不清年轻魔修色厉内荏,只一颗心像被揪住般疼痛不休。
他曾以为自己早没有心,早不在乎心意真假,只要弟子为己所用便够了。三年的磋磨将他尊严打碎,之前认为向明月的作为不过是折辱时,哪怕失落难过,可分明也能忍耐,分明也能委曲求全。但为何……既习惯了逢场作戏,为何如此轻易信那温言软语,为何如此的心痛?
“你、你将我当什么!”
叶澜山顾不得后果,鼓足气力将向明月推开,失去平衡后整个人从石桌上摔下来。
庭院里的草木不够繁茂,仅有些扎刺感的叶芽儿,膝盖跌在地面上蹭破了皮。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又被死死箍住后腰,像条在泥泞里扑腾的鱼,无法自这场窒息的噩梦中脱离。
向明月掌下一片湿滑,叶澜山满身的冷汗,扭着腰肢非要往前爬,偏偏方才被手指探入的女穴还翕张着,黏稠的淫水止不住自臀缝淌在腿根,画面相当诱人。
“师尊怎么不用那匕首呢?”
他拽着腰把人拖回来,手指沿着腰眼滑到尾椎骨,在臀肉上狠狠掐了一把,对着早已做好准备的幽谷,挺身将阳根一没而入。叶澜山呻吟一声,无法着力的指头抓着泥地,将地上草皮全碾碎了,沾了满指的污泥,闻言喘着气看向那把短匕,下意识地摇头,“不。”
是齐浩清短时间内赶不过来,还是不愿让齐浩清看见他此刻丑态,还是……向明月不知道,但他任凭一股子恶念使欲望在这人体内横冲直撞。
“师尊,师尊……”他将人抱紧了,一声一声反反复复地唤着。
不管叶澜山如何想逃离,这些动作都像是情人间的游戏。由着他往前爬,让阴茎退出来些,好再一次地长驱直入,按着后腰狠狠地肏进去,攻占掠夺那具躯体的每一寸。强硬抽插其实并不能给承受方充分的快感,但对主动方而言,掌控与征服便足够成为快感的源头。
赤裸的躯体相贴靠在一处,肉壁紧紧夹裹着阳根。向明月尚是首次交媾,有种奇妙的舒爽感战栗似的荡过周身,激起本能的野性,挟着年轻人独占欲带来的偏执愤恨,一下接一下地紧密相贴,撞击得肉花啪啪作响。
他近乎是粗暴地揉捏叶澜山的乳肉,将那胸前平坦处把玩得变了形,两颗红豆可怜地挺立着,肿起而胀大了一圈,又觉还不过瘾从背后抱过来时只能凭手指触感,瞧不真切乳首的状况,亦无法吮吸,便将手掌往下移动,指腹来回搓弄着空虚的肉菇。
“阿月,不要让我……”
话未说完,叶澜山的声音低下去,换作甜腻的呻吟。他身体实在太敏感,哪怕向明月技巧青涩,也没刻意令他欢愉,这具习惯了被肏弄的身体已然情动,渐渐无力反抗。腿跪不住,腰往下软去,被向明月半抱半托着撑起来,勒着脖颈继续从后面顶进去。
他不停地喘息,被勒到脖子时甚至有些喘不过气,迷迷糊糊地想起前几日在集市附近,明明也是在冷硬的地上做屈辱的事,甚至还可能有行人经过,回想着却觉得很温馨。可是现在不一样……哪里不同呢?也许他想要一个吻,但从后面被进入甚至看不到阿月的脸,更吻不到。
“呜……”叶澜山在一次次的抽插与抚弄中痉挛着攀上顶峰,膝关在草地上抽搐,“不行了呜……嗯啊……”
点点白浊泄在草丛里,他高潮时蜜穴绞紧,也夹得向明月的阳精全射在他体内。叶澜山恍惚地被抱起来重又扔到石桌上,冰凉的青石触感令他清醒了些,看着向明月转身在衣物间翻找,取出一支盛着绯红细沙的软管笔来,在他小腹上绘制图案。
“师尊,莫要乱动。”
叶澜山不知道向明月在做什么,愣愣地看着徒弟的脸,有些走神。心想阿月确实长大了,真不能再把他当孩子看。又觉得先前那些想法可笑得很,什么把亲情的孺慕错当成爱意……
他自嘲着暗暗叹气,阿月做了那么多年魔修,以往恐怕也就在自己面前还装着乖。唉,说白了不就是想把这具被调教过的身体拿来当泄欲的玩物么?开始不肯碰,是怕玩坏了,没得玩吧。也罢,本不该抱那些指望,不管怎样,总能赖以为臂助,总能……
刚潮吹过的小腹酸胀,被那双手按压着,一抖一抖地排出淫水与精液的混合物。软毫在皮肉上摩挲,似隔着肚子勾勒敏感处,竟刺激得叶澜山又有些想要了。他紧咬住唇,两腿小幅度地蹭弄着,不太愿意让向明月看出来。
绯红的细沙在小腹上凝成对称的奇异图案,向明月食指蘸着花穴缝里流出来的黏液,递到叶澜山嘴边。他不得不张嘴咽下去,被手指玩弄了一会儿唇齿,舌头也被戳搅着。因不敢去咬,嘴便没法合上,口水从嘴角漏出来,狼狈得紧。
向明月在他脸颊上亲了一记:“师尊今后就是我的。”
叶澜山无奈地想,早就是你的了。
第23章 23 明月
连理笔的细沙将要流尽,向明月满意地注视了一阵那凝结成的法阵图案,又在旁边补画了个弯弯月牙。绯红色镌在白皙的肌肤上,图形整体上有种怪异的淫靡之艳。
幼时刚学写字那会儿,叶澜山引着他的手,在宣纸上画给他看月亮的形状,再按着图形给他写“月”字,对他笑眯眯地说,“阿月,这就是你的名字。”他原是路边乞儿,连姓氏都是叶澜山给的。师尊教他纵身处黑夜里,也要心向明月。
他就一直很喜欢月牙的标识,以往每回给叶澜山传递消息,也会在信笺末尾画上一弧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