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从顶点回落下来,叶澜山手脚酸软,但仍觉着不满足。他勉力爬起来,淫水兀自顺着腿根直流,行走时姿势别扭,动得一不小心便又有更多淌出来。
幸亏不用走多几步,桌柜里床榻不远。他翻找出玉势,将那冰冷的死物在掌心里捂热了,将它伸进高潮后更敏感的阴户内捣弄,顶进幽壑深处,直捣得小穴发麻。
他心里却始终不曾满足。
第19章 19 连理
“这是最后一间石室了吧,怎会什么都没有?!”
路上不光是披荆斩棘,处理障碍与奇藤时其实一直有像最初捡到箱灵药般,得到似随意堆放在侧的宝物,原也收获颇丰。甚至有外界极罕见的镂刻空间阵法的储物袋,非但此回能将所得尽数轻易带走,日后走跳江湖也便捷得很。哪怕就此打道回府,亦不虚此行了。但两人对最后一间密室的期待很高,毕竟按常理而言,那里应该储存着最珍贵的宝物。
向明月面色不佳,魏肆则狠狠跺脚骂出了声。
四面皆是空旷石壁,也不见前人留书,倒是有在这儿看习惯了的尖刺藤蔓四处垂挂。向明月体内灵气忽动,循息望去,角落处一根细藤蓦地抽条。他这几天隔三岔五用灵气“喂食”这些藤蔓,兴许因此与它们产生了某种微妙的联系,才能察觉如此微妙的变化。
他将新发现告诉魏肆,“或许洞府的主人在最后的石室中留下了机关,需要我们找出线索才能获得至宝。”魏肆大喜过望,连连点头,两人顺着那新生枝条的生长方向,摸索起石壁上的凹槽。
“辰女选择此方投影世界,仅是想一睹韩阑真容吗?”
结界中变幻出石质圆桌矮凳,少年与女童对坐,端着各自喜好的饮品。若非这结界能阻拦住所有窥视,外界的气息、声响与画面均无法相通,旁人乍一瞧,恐怕还以为是两名普通稚子的对话。
“对啊,我还没有见过韩阑呢,”女童把玩着垂落肩头的宝蓝色发辫,将食指竖起来。她生得玉雪可爱,那食指也似娃娃的般精巧,“传说中天赋异禀的修士,我在之前的投影世界里见过江墨的仿造品,令人大失所望。仿品终归是仿品,箱庭里造出的始终不是真的。不知道这方投影世界中,你们对韩阑的还原度又有多高呢?这一个,会是真的韩阑吗?”
“投影世界多如河中泥沙,为何你单单挑中此方世界?”
辰女掩唇,嘻嘻地笑起来:“随便挑一个咯,麒殿下不是也在这里?”
“这数百箱庭都是由我负责,但你却于三年前就在这方世界留下行踪,做的却是无足轻重的小事,为什么?”
见辰女只是笑,毫无回答的意思,名唤“麒”的少年摇头道,“你们五兄妹乃是司命双神的子女,说不代表他们的意思……”
“子女?”辰女收住笑,打断了他的话,“区区造物,我们怎配算作他们的子女呢?难道麒殿下会觉得,你与葵是同样的吗?这么多年来,有多少个葵被创造,被毁灭……只是为了还原出一个真正的韩阑,一个能够被控制在手心里的韩阑。”
“然而辰女只有一位,她与你不可相提并论。”
“时间长河如此漫长,我诞生至今的岁月于其上不过短短一瞬,”辰女冷冷道,“若是司命双神厌弃了我,他们再造一个执掌水之权柄的使者,依然会将她叫做‘辰女’。但是麒殿下,你母亲倘再生一个儿子,不会再给他起名为‘麒’。”
机关转动,自地底升起的台面由藤蔓构筑而成,无数流光溢彩的金玉之上,两样与众不同的物件攫人目光。它们相较翠玉明珠黯淡得多,也不及沿途所捡拾的珍宝醒目,但于破解机关谜题后才展露真容已表明了其价值。
一把灰扑扑的剑,一支盛着绯色细沙的软管笔。
剑身外缠着的黑布上绘制着封藏气息的法阵,向明月与.眼解开黑布,剑鞘亦平平无奇,但在拔剑时兵刃声铿锵犹如龙吟,回荡在石室内。
那柄长剑雪亮,剑锋晶莹润泽如水波,几不似杀人利器,倒像是一块剔透的美玉。镂印其上密密麻麻的法阵如设计过的花纹,丝毫不显得突兀。靠近剑格处镌刻着二字剑铭,观其字形为圭朝时的古字:“汐霜”。
“汐霜剑,这一瞧便是真仙才配使的宝剑啊,”魏肆咂嘴感叹连连,视线却还停留在那支软管笔上,啧声道,“这位真仙倒还不是一味埋头修炼的苦行者,很懂得享受嘛。”
“什么意思?”向明月还没能看出软管笔的奥妙,仅觉上头法阵繁复,绝非凡品。
魏肆挤眉弄眼地使了番眼色,见向明月仍不理解,才摊摊手笑道,“看来陆道友没说错,向老弟你平日里还真是个正经人啊。这几年黑市里不知打哪儿出了件好东西,唤作‘连理笔’,即便只能用一回,还是万金难求。听没听过?”
向明月嘴角抽搐,“连理笔”的大名他确有耳闻,只是因不感兴趣,未曾打听过外观形状,更不会在这藏宝万千的真仙洞府中想起这等下三路的把戏。软管中的细沙会随着笔端流泻,将之涂抹在躯体小腹上,并让对方服下自己的精液。无论冷清冷性的贞烈之士,抑或是修为高深的大能强者,都会从此成为胯下俘虏,只能靠这人的精液才能达到高潮。
此笔传得沸沸扬扬的源头,是曾有位仙盟掌门的爱子遭魔修掳掠,仙盟虽把人救了回来,将那魔修关押。不料那掌门幼子竟趁隙私放魔修,并自愿随他而去……
连理笔更是声名鹊起,从此炒上天价。可任是正邪两道如何深挖调查,这笔却是来路成谜,与叶澜山的失踪案皆算是近年来的怪谈。
念及叶澜山,向明月心中一动,一边听魏肆道,“老弟想如何分这两件东西?你既于男女之事上寡淡,想必对连理笔不屑一顾。老实说,我对真仙宝剑当然心动得很,可没你帮忙都进不得这洞府……”
“我要连理笔。”
“不如你拿了汐霜神剑,多分老哥我一些财货,以后发达了也别忘了咱俩的交情……啊?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连理笔,”向明月笑道,“我早不练剑,神剑于我用处不大。”
这显然是浑话,纵不是练剑之人,都看得出这柄神兵不凡,上头绘制的许多阵法更是闻所未闻。哪怕不改修剑法,也必能从中获得无数益处。魏肆心叫古怪,虽乐滋滋将汐霜剑握在手中来回比划,仍不免疑惑问道:“你怎的突然想要连理笔?”
向明月编了几个借口,却在喉头打结,终于还是微微一笑,坦承道:“有一心上人。”
第20章 20 预言
在洞府中耗费数日光阴,向明月匆匆赶回霜屏城时,他那心上人正在小院里会客。
说会等自己回来,师尊就这般急着找其他退路吗?他怒极反平静下来,论修为又不及齐浩清,很难击败对方,便收敛气息避在墙角,偷听叶澜山与齐浩清的交谈。
“……我那日遇袭后重伤,幸得救助方保全性命。伤势未愈,也恐再度招来仇敌,便始终不曾联络你们。何况我担心,”叶澜山垂下眼帘,涩声道,“我担心仙盟中有内奸。”
“我明白,我会保守秘密,绝不会把你的行踪透露出去。”
齐浩清唯爱斗法,不擅医道,尽管替叶澜山搭了脉,也摸不出他经脉气海已在灵药作用下慢慢恢复,只以为是被废了功体,为朋友遗憾惋惜不已,“澜山,究竟是何人偷袭暗算于你?你可绘出图像,我令仙盟中通缉!至少开阳门可以……”
“不必,那倒是私仇。”
叶澜山一声叹息,直叹进墙外向明月心底,那一声叹得他手足冰冷师尊明明记得清楚,却在我面前巧言搪塞,为什么?他无比清晰地听见叶澜山说,“其实不是围攻,只有两个人。其中之一我认得,杜映紫,她是一名妖修。”
由于不成真仙,寿元皆有上限,天材地宝亦难提升,世上妖修十分罕见,若非偶然得了天大机缘,或是恰巧觅得洞天福地而居 ,泰半都是修士的灵宠之流。齐浩清思忖半晌方才想起这名字的熟悉感,愕然道:
“区区法力低微的狐妖,就凭她岂能将你伤成这样?何况你当时身边还带了不少弟子,回来报信的那个白元忠,颠三倒四讲有什么一群壮汉围攻……另一个人是什么来头?”
“杜映紫称呼她作‘辰女’,外形只十岁模样的女童,发色瞳色与常人殊异,均呈宝蓝色。这才是我想找你的原因,”叶澜山将手搭在齐浩清掌背,一派真诚道,“浩清,你还记得数十年前玉衡门太上长老的预言吗?”
“末日预言?玉衡的术算独步仙盟,当初大家都惴惴不安,可是如今时限将近,根本没出什么大事呃,也就你失踪这事比较让人忧心,都猜魔修那边是否有什么动作,可是……”
“辰女那日曾言,‘韩氏子,灭仙盟。’”
女童掌中红绳翻出蝴蝶图案,示意对面少年接过去。少年终于表现得焦躁起来,他们从来不需饮食睡眠,但话不投机地谈上几天属实毫无意义,“这有意思吗?”
“总比你们复现一个韩阑或是江墨的想法有意思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