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不早就一刀两断了吗?
她无法原谅他对她做过的那些事,但她也无法看着他日渐消瘦,形销骨立,最终将自己燃尽。
正如教授说的那样,他自己都不在乎自己的命。
他从前不是这样的,他有万丈雄心,有壮志凌云,他向她描述那些抱负时,她觉得那就是“意气风发”四字的写照。
卡文了_(|3)∠)_
我的文档就跟这对cp一样坎坷【抹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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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起来,天放晴了。
一夜风雨摧折,那姹紫嫣红的菊花却开得愈发争奇斗艳。江文平叫人将早饭摆在花架前,只见朝阳淡淡的金线映在花瓣上,晨露滚落,恍如一匹匹流光溢彩的瀑布,纵使穆靖川心绪不佳,见此光景,也不免觉得胸怀为之一阔。
吃完饭,莱登教授便过来给他看诊。
每天他都要听一听穆靖川的脉,确认他的身体状态,以此调整戒瘾计划。他的助手拎着药箱跟在后面,一袭淡蓝色西式长裙,正是漪澜。
穆靖川垂下眼帘,却仿佛没看见她似的。
她替莱登取出听脉器,垂手站在一旁。莱登听完脉,点了点头:
“打一针葡萄糖罢。”
她便上前来,给他挽起袖子。他眉峰一动,想叫卫戍过来,但她的手已经落在了袖口的纽扣上。
白玉似的指尖也带着微微凉意,在这秋意料峭的清晨,愈觉冰冷。可是她拂过的位置像是有藤蔓滋生,一种酥麻泛上来,他坐在那里纹丝不动,连呼吸都忍不住放轻了。
“好了,教授。”
莱登拿着针筒走了过去,注射于他来说,已然是习以为常。方才一瞥间,漪澜看到他的血管周围密密麻麻都是针眼,青色的血管微微凸出,手臂上还有疤痕。
无论如何,他没有坚持再要她走。虽然对她视而不见,但漪澜也只是希望他戒瘾成功,对此毫不在意。
他们就如同一对普通的病人与看护,她尽心尽力,他也渐渐肯听医嘱了。若不是实在逼不得已,他没有再要求克劳斯给他注射吗啡,但戒断反应也因此愈发严重,偏此时前线又生了变。
原来北伐军此次兵分两路,一路由安克让率领,一路由肖长贵率领。这二人都是穆靖川的爱将,却不合已久,积怨深重。
此次安克让部于沅中遭到孔章联军大败,他便拍了电报回来,指责是肖长贵救援不力,还拦截自己的军粮。
肖长贵自然不服,一样也大告安克让的状。双方你来我往争吵不休,甚至都闹到了报纸上。
“……两个混账东西!仗还没打完就闹得这样难看,既然不想干,就叫他们都给我滚回来!”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哐啷哐啷茶碗在地上打转的声音。原来是方才穆靖川大怒之下,一掌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掀落在地。
众幕僚皆是默然,直到过了数分钟,看他略微气平,方才有人开口劝道:
“穆帅,临阵换将乃是大忌。要算账,也得等拿下联军再说。为今之计,还是安抚为上。”
这个道理穆靖川如何不知?他头疼得厉害,坐在办公桌后,只觉耳中又嗡嗡作响起来。
“把纸笔给我拿过来。”
一个幕僚连忙上前,捡起散落一地的信纸,又将墨盒打开,把笔架在墨盒上。
他欲伸手拿笔,但是连指尖都在无法自控地颤抖,他忙把手重新放回桌下,淡淡道:
“你们先出去。”
“是。”
众人遂恭恭敬敬地鱼贯退出,走廊里,漪澜正端着今天他要喝的药,托盘里还有一杯温水。
原本她早就来了,听说穆靖川在开会,便远远站着,并不靠近。
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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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靖川又定了定神,才将那只钢笔拿起来。正欲写信给安克让,信纸的上端才落下“明宣台鉴”四个字,便觉手又是一阵发抖,嗤啦一声,笔尖将信纸都划出了一大道口子。
“……出去。”他看到漪澜走了进来,心头又是一刺。
但漪澜似乎什么都没看见,只将温水和药放到他手边:
“穆帅,这是今天的药。”
“我知道了,我会喝的,你可以走了。”
她低敛着眼眸,并未多言,走到门边,忽然听到砰咚一下和穆靖川的低哼,连忙回头。只见水杯和笔都掉在地上,他的裤管也湿了大半。
他好像一下就被刺痛了,厉喝道:
“我让你出去,听见没有!”
她的视线落在他的手上,露出飞快闪过的了然。所以她怎么会不明白呢?她应该早就发现了他的难堪,他连一支笔都拿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