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我安慰这种事上,迟朔的鸵鸟心态起了很大的作用,他很快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心里盘算着中午放学去面包坊给迟欢挑一个好看的小蛋糕。
在今天,什么事都没有给迟欢过个生日重要,晚上他们爸可能在家,只能挑中午偷偷给迟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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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面包坊精致得跟外面没什么区别,但是学校有补贴,价格比外面便宜多了,所以迟朔选择在学校里买好了带回家。
封隋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迟朔正弯腰眯着眼仔细瞧橱窗里的蛋糕,他今天没穿校服,就穿了一件普通的铅灰色衬衫,外面套着深灰色的毛线外套,看上去都很陈旧,毛线外套在这么远的距离都能看出起了球。
不过封隋没在意迟朔毛线衣起的球,这个弯腰探看橱窗的动作令这个乖学生的雪白脖颈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先声夺人地招揽了封隋的视线,在迟朔因为看蛋糕而生理性咽下口水时,封隋也不禁跟着滚动了几下喉结,脚自然而然地朝迟朔的方向迈出了一步。
“塔哥,你看,烂泥巴居然也在这儿看蛋糕。”丁辉的话让封隋猛得回过神来,封隋佯装转过头才发现迟朔,冷哼道:“谁在乎他!”
丁辉挠挠头:“不是,我也没说塔哥你在乎烂泥巴呀,我就是喊你看看。”
封隋没好气地说:“看个屁,他有什么好看的。”
“不是……”丁辉挤眉弄眼的,嘴都要对着迟朔的方向撅歪了,“塔哥,咱们不去,看看热闹,你别忘了上次是谁举报了你还死不承认的。”
封隋登时沉下脸,“放心,老子没忘,臭烂泥巴,还真当老子收拾不了他了。”
迟欢喜欢紫色,迟朔挑花了眼,最后才选了一个上面有淡紫色小花的蛋糕,淡紫色的小花雕得很漂亮,成团成簇地点缀在白色的奶油上,可爱极了,迟欢肯定会喜欢。
服务员包装的时候,迟朔还在不放心地叮嘱别让包装盒碰到上面的奶油雕花,“最近有活动吗?”迟朔把口袋里的零碎钞票掏出来一张张地数,习惯性地问。
“没活动,一共四十八块钱。”服务员的声音很冷漠,收币时看着那堆零碎钞票愣了一秒,紧接着把这些币整齐了,用手指来回清点了三遍,确定没少一分钱才放进柜台里。
服务员清点纸钞的时候,迟朔的手一直紧紧攥着裤子侧缝边缘,他知道这些碎钞看上去无比穷酸,不仅会给人带来清点的麻烦,还经常性地招致白眼,但工地里给临时工的工钱就是这样的,有的上面还会沾灰和油渍,他每回领了工钱回家都极其小心地清理掉,生怕付钱的时候别人不愿意收。
买完蛋糕,虽然兜里空了,但心情很雀跃,迟朔朝校门走去的步伐轻快了许多他简直等不及回家给妹妹展现这个有着淡紫色漂亮小花的蛋糕。
但迟朔还没走出校门,就被两个熟悉得要命的人在从面包坊出去的转弯口拦下了――是封隋和丁辉。
封隋一脸黑云压城,而丁辉手里握着一根球棒,毒蛇一样恶意的眼睛正不怀好意地黏在他身上。
彩蛋?热荩?
“啪――啪――啪啪――”接连十来个巴掌甩下来,打得雪白的臀尖透出粉嫩的颜色,穴眼翕动得更厉害,竟无师自通地将按摩棒往外推出了几厘米。
黑手拔出了按摩棒随意扔地上,棒身上水光潋滟,蹭了那片地毯都有一抹湿润余迹。
穴眼没了棒子堵着,空虚地微弱翕张,一黑一白的两根指头一块儿捅进去抠挖,边挖着还恶劣地有一下没一下地往臀部甩巴掌,迟朔用狗爬的姿势跪在地上,双手暗自揪着地毯来撑住颤动不止的身子,嘴里伺候着的粗黑肉棒已经变成单方面的强奸,塞得他嘴巴鼓鼓胀胀,龟头在喉咙里横冲乱撞。
后穴被两个外国佬用指头亵玩着,磨蹭到一个敏感的点令他霎时软了腰,随即被两只粗大的手掌一左一右地托住,他的腰肢劲瘦,为了取悦客人练得是薄薄的肌肉,线条很是漂亮,白人的手掌在迟朔的腹部上下抚动,忍不住发出赞叹:“beautifu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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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紫花(含肢体暴力)
迟朔下意识就想拔腿跑,但丁辉动作更快,扯住他的书包带子,把他惯倒在地,拖进面包坊后面的一条无人问津的小路。
“操――”迟朔难得地骂出一句脏话,他把蛋糕盒子死死护在怀里,才使其免受摔落在地的无妄之灾。
因为迟朔的挣扎,丁辉也下了狠力气,扯住的那条书包带子被扯断了,迟朔背靠着躺在地上的书包,试图站起来,胸口却被抵上一个球棒。
“你们想干什么,在学校里公然抢劫吗?”
封隋俯视着迟朔,从他的角度看到的就是迟朔双腿岔开,怀里抱着蛋糕盒,仰着头一脸不忿地看着他,迟朔下巴的青肿淡掉了,还是留下一个指印大小的淤青,封隋突然有一阵冲动,他特别想摸摸那块指印大小的淤青。
然而他蠢蠢欲动的手还没伸出去,丁辉先动作了,丁辉一把夺过迟朔怀里的蛋糕盒,举高了晃来晃去,“哟,烂泥巴,你今天过生日啊?”
“不――还给我,不是我过生日!”迟朔急了,迅速地爬起来就朝丁辉冲过去。
封隋怎么可能放任迟朔冲向丁辉,这也显得他这个塔哥太废了,于是不假思索地抬脚往迟朔腹部踹了一脚,迟朔吃痛地弯腰,半跪到地上,整个身体都在发颤,嘴唇紧抿成一条薄薄的线。
“别装了,我又没用上力气,烂泥巴至于这么金贵?”封隋打心眼里瞧不起这种稍微动下手就仿佛要死要活的人。
“不是……我……”迟朔捂着肚子,他昨天同一个地方刚被他爸接连踹了好多脚,早上掀起衣服看时还留着深紫的淤青,现在又被踹了,哪怕确实没用上什么力气,也足以疼得他好一会儿缓不过来。
“不是你过生日,那你还给别人过生日啊,给谁,李茹洁?”
听到李茹洁这三个字,封隋心里莫名起了烦躁,说出口的话却是专门刺迟朔的:
“你他妈也配给别人过生日,别人也不嫌晦气。”
丁辉在旁边吊儿郎当地甩着蛋糕盒,看得迟朔心惊胆战的:“你别动我蛋糕,那是我给我妹妹买的,还给我!”
丁辉大笑了两声,冲着封隋道:“塔哥,烂泥巴居然还有妹妹,哈哈哈哈哈,烂泥巴妹妹!”
笑声戛然而止,丁辉被迟朔拦腰撞倒在地上,撞在水泥地上的腰疼得丁辉大叫了一声,蛋糕盒脱手滚了老远,不过迟朔顾不得蛋糕盒了,一拳又一拳地狠狠往丁辉脸上招呼。
封隋没想到迟朔会突然暴起,骂了一声,拾起地上的球棒往迟朔的腰腹间挥下去,迟朔登时被打翻在地,身体在地上挣扎了几秒,从仰躺变成侧卧,死死按住肚子,睫翼剧烈地颤动着,嘴唇和脸色都苍白得不像话。
“你他妈的,居然敢打我!”丁辉反应过来后龇牙咧嘴地从地上跳起来,“塔哥,把球棒给我,看我不揍死这个烂泥巴!”
封隋握着球棒的手更紧了,不耐烦地道:“把他揍死了你给他偿命吗,给他个教训差不多就行了,谁让你骂他家里人的,祸不及家人懂吗?”
“我,我……”丁辉结巴了半天,最终决定感叹道,“塔哥,你还挺有原则的。”
丁辉走到迟朔面前,抬起脚在迟朔细皮嫩/肉的脸蛋上踩了一个大黑脚印,低头鬼气森森地说:“这回就看在塔哥的面子上放过你,不过你敢打我这笔账我是记下了,烂泥巴,你给我等着。”
***
迟欢在十一点的时候就搬了个小凳子在门口乖乖等哥哥中午放学回家,可是她都等了一个多小时,等到犯困了,都没等到哥哥回来。
哥哥是学习太忙了,忘记给欢欢过生日了吗,迟欢心里有点失望。
迟朔好不容易回到了家,看到的画面就是迟欢托腮一脸落寞地坐在小凳子上,他斜背着只剩下一个背带的书包,虽然回家之前简单处理过了,被地面摩擦得脏兮兮的裤腿和上衣还是无法完全弄干净,最糟糕的是蛋糕,虽然有盒子装着在地上滚了几圈,但他根本不敢打开看里面的淡紫色小花还在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