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性兔唇致使迟欢说话吐音不太清楚,除了对他,在外面几乎自卑得不敢说话。

“没事没事,有哥哥在呢,爸爸打不着你。”迟朔一手抱着迟欢,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翻炒着锅里的菜,“要掉眼泪珠子快往锅里掉,省得放盐了。”

说着便真要作势把迟欢往锅里送,吓得迟欢紧紧抱住迟朔的脖子,破涕为笑:“哥……坏!”

借着炒菜的声音,迟朔悄声道:“哥放在你窗台上的油登子看见了吗,你喜欢的萝卜丝馅,肚子饿了吧,赶紧去吃,别让爸看见。”

迟欢艰难地吐音道:“握……塞被窝……捂,晚上,一块儿,吃。”

“我待会儿拿一个就去学校上晚自习,剩下的你自己吃掉。”迟朔知道迟欢倔强,他不吃迟欢也肯定不吃的,所以没在这方面多推让。

迟欢闷声闷气地问:“哥……环去超市?”

“是啊,怎么了?”迟朔放下迟欢,把翻炒好的菜装上盘,“欢欢,帮哥哥去端到桌子上,记得拿着边沿,小心烫。”

迟朔没有跟妹妹说自己是去工地搬砖头推水泥挣钱的,只含糊地说是在二十四小时超市里打夜工,很清闲,免得迟欢太担心,问这问那的,又因为说话不清楚自己先着急。

迟欢乖巧地端着盘子,道:“哥……陪,欢欢,怕,雷。”

迟朔立即明白了,最近几天夜里是在打雷,不过是打的干雷,光打雷不下雨。

迟欢看迟朔不说话,眼泪又要啪塔啪塔往下掉。

迟朔轻轻揪了把迟欢红扑扑的小脸蛋,笑着道:“这样吧,明天哥哥请假陪你,明天正好是你生日,哥哥带个小蛋糕回家,咱们一块儿吃好不好?”

本以为没希望了,听到迟朔的承诺迟欢差点蹦起来把盘子摔了,“好!”

迟欢吐吐舌头,端着盘子出去了。

迟朔的笑意在迟欢出门渐渐收敛了下去,他从贴身口袋里抽出纸票,来来回回数了几遍,心才彻底放下,还好,够在学校面包坊订个小蛋糕了。

彩蛋?热荩?

黑人天赋异禀,光是龟头含进去就像是被塞了块圆润的石头,迟朔平缓着呼吸,心一横,将茎身也含下去小半,光是这小半就觉得被顶到了嗓子眼,再也不能含进去半分。

黑人嘴里嘟哝着他听不懂的语言,向前挺动腰肢,跨间旺盛的硬刺毛发没有修剪过,刮得迟朔脸上生疼,甚至还有的乱毛会戳进鼻孔里,腥臭的原味鸡巴味充斥着双腔,后脑勺被强行按住,硬鸡巴直往喉管里捅进去,迟朔一下子被捅出泪光,眼尾都是殷红的。

这才只是开场,他的睡袍被解开,一直拖到跪着的膝弯处,睡袍里什么都没穿,他知道这次不会好过,既然客人没有特意交代不许他润滑,所以来之前他就替自己做了润滑,穴眼里还塞着一个按摩棒,按摩棒不算粗,差不多是他能接受的最舒适的尺寸,一只手伸过来敲了敲按摩棒露在外面的底座,啧了一声。

臀尖被赏了一个巴掌,黑人男的手掌粗糙,力气也大,虽是情色性质的,仍是将那雪臀打得乱颤,紧含着按摩棒的后穴肉眼可见地翕动了两下,被打爽了一般。

下方留下评论后可完成敲蛋

5、蛋糕(蛋:打屁股,抠挖敏感点)

翌日清晨,迟朔把鞋子来来回回检查了三遍,确定鞋底没泥了才穿上去上学,他不像封隋那个小团体个个都踩着名牌球鞋,他春夏穿最便宜的帆布鞋,秋冬穿最便宜的大棉鞋,他的鞋子几乎都是回收站捡的稍微新点的鞋子,他是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的人,能捡到凑合用的绝不花钱去买。只有迟欢的鞋子都是他亲手买的,迟欢跟着他已经过得够苦了,他舍不得迟欢穿别人穿过的旧鞋。

张大娘送的除外,张大娘喜欢攒东西,都攒在她的老嫁妆箱子里,她老公早年进监狱后她就把那男人踹了,一个人养出了一个双一流学校毕业的女儿,过去经常过来送些她女儿小时候的旧衣服鞋子,都保存得很好,上面还笼着好闻的楠木味道。偶尔迟朔还会在衣服鞋子里翻到钞票,翻到了就送回去,迟朔愿意收些吃的用的,但坚决不收钱,每次都笑着说,还没穷到那份上。

迟朔跟往常一样是最早到教室的几个,他收拾好桌面,把作业本放到书堆的最顶上方便组长们收取,然后就开始温习昨天的科目,其他和他一样早到的,要么是住宿生,要么就是忙着抄作业补作业,抄作业的几个眼巴巴看迟朔一眼就各自低头奋笔疾书了,他们刚开学的时候是想找迟朔的作业借来抄,毕竟是年级前三的作业,那还不得跟对答案一样,迟朔拒绝了,他不喜欢抄作业这种恶习。

他在班上除了会主动找他聊天的李茹洁周扬丽等人,也没有别的什么朋友,所以别人被拒绝了一般就不会再纠缠他。

抛开封隋小团体那种异类不谈,迟朔在别的普通同学眼里是神坛般的存在,高中的重点班里大多还是愿意学习的好学生,学习氛围比别的班好太多了,重点班里总归有种成绩崇拜。

可以说,如果没遇上封隋,迟朔有百分之九十五的可能是能够按着他想象中的计划顺遂地走下去,走向辛苦挣来的美好人生的。

可惜,迟朔运气太差,百分之五的倒霉可能与他刚巧撞个满怀。

早上的时间流逝得很快,挂在教室最前面墙壁上的指针指向三十分的时候,早读课的预备铃欢快地响了起来,教室里的人来了大半,吵吵闹闹,三五成群地聊天说话。

翟昌亮是小团体里第一个到教室的,他的座位就在门口第一排,却直直朝里走,为的就是能经过迟朔的桌子。

迟朔听到翟昌亮经过他的时候,小声地骂了一句烂泥巴。

迟朔捏着书角的手指慢慢紧了紧,他仍旧低着头,仿佛没听到,坐在那儿像个木雕的人。

可是他的心情已经不在书本上了,他忍不住竖起耳朵偷偷地听后面人的谈话,他用眼角余光扫到翟昌亮在和几个男生兴奋地比划着什么,翟昌亮抬起脚指了一下鞋底,这几个男生便一起大笑怪叫起来。

其实他们的话迟朔听不太清楚,但他总觉得里面夹杂了几句烂泥巴。

迟朔心里有些不快,可转念又想,他为什么要在乎这些,这些和学习成绩又没有关系,多个绰号又怎么样,又不会对他产生什么实质性影响。

***

早读课班主任来点了个卯,把迟朔喊上台领读课文,再交代了几句纪律就走了,迟朔对站在讲台上领读这种事习以为常,他从不怯场,而且乐在其中,从初中到高中他都是国旗下讲话的常驻选手,开学典礼要不是被封隋横插一脚,讲话的学生代表也该是他。

本质而言,迟朔是个比较自信的人,他的自信体现在对擅长领域的骄傲和对不擅长领域的鸵鸟心态,他擅长学习和应试,所以在各种考试和排名上如鱼得水,和同学讨论题目到白热化阶段时也会激动得手舞足蹈。他不擅长人际交往,所以尽量察言观色不惹事,对谁都是透着一股子冷淡的温和,只要不触犯他的底线,他总是能忍让别人,因此给人留下好脾气的印象。

姣好的长相和温和的性格,在女生里最吃得开,迟朔开学没几天就收到过粉色信封的情书,他没当众拒绝人家,趁早上来得早把情书悄悄还给了女生,为了防止显得欲拒还迎,没做过多的表示。

在班上,和迟朔关系最好的非李茹洁莫属,也可以算是李茹洁的单方面热情友谊,至于周扬丽,她是跟班上每个人都能打成一片,最好的姐妹是李茹洁,一来二去也跟迟朔关系不错。

封隋从不上早读课,原因很简单,他起不来,迟朔领读的时候环视了教室一圈,目光最后落在封隋空落落的座位上,整个班级也只有封隋桌子比脸都干净,学得特立独行,渣得独树一帜。

领读之后,迟朔代替老师在课桌间巡视,教室很大,学校对重点班打出的旗号是着重培养精英教育,所以人数不多,三十几人在能容纳六十多人的教室里上课,桌子都是单独分开的,没有同桌的概念。

为了体现女生优先的良好传统,除了高度近视不得不特殊照顾的,男生不是坐在教室后一半,就是坐着靠墙,迟朔就是后者。

迟朔捧着书本边默念边在教室里巡视着走,走到教室后边时,他清晰地听到读书声里混杂了一句“烂泥巴”。

他愣住了。

他可以确定不是翟昌亮喊的,因为翟昌亮还在较远的位置,低头耷脑地捧着英语单词本背,迟朔下意思地看向丁辉那几个坐在一起的小团体,他们也各背各的,丁辉正以书本为掩体呼呼大睡,口水还亮晶晶地挂在嘴边。

迟朔心道,难道自己太敏感,出现幻听了?

之后巡视了几圈教室,都没听到这种声音,迟朔突然觉得这种陡然的执着显得很幼稚,就算是除了封隋他们以外还有人叫他烂泥巴,那又如何,他又不会少块肉,试卷上也不会少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