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过程乱手乱脚,最后好歹还是止住了血,迟朔在浴缸里穿好裤子,扶着缸沿慢腾腾地站起来,每动一寸受伤的部位就是一阵钻心入骨的疼。
看到封隋手里的卫生巾,迟朔眼皮一抽,犹豫了几秒后,还是接过去垫了。
垫好以后拉上裤子,迟朔问:“够了吗?”
没有前言后语,封隋也明白了迟朔的意思。
封隋道:“我让你和你妹暂时住这儿,就算这次的补偿好了,不过钱可不会给你,我又没真把你上了。”
到头来便宜了个空调遥控器,这算个什么事儿啊。封隋心想,那空调遥控器绝对要记得换个新的。
迟朔嗯了一声,眼皮垂着,明明是受伤的那方,却既没有抱怨,也没有控诉,像是将方才发生的一切都平静地纳入了心里,“那我住哪个房间,我想和我妹妹住一起。”
毕竟是别人家里,迟朔担心妹妹怕生。
“我已经让吴妈收拾你们的房间出来了。”此时刚经历过糟糕实战的那点余烬也差不多偃旗息鼓了,封隋那会儿也出了一身汗,汗湿在身上又冷又黏腻,于是摆摆手说:“你下去找吴妈吧,我去洗个澡。”
迟朔下了楼,封隋三下五除二脱掉衣服,踏进淋浴间,热水冲刷在身上洗去汗水的黏腻感,十分舒服,在热气蒸腾里,他目光不知不觉地就落到旁边的浴缸上,眼前立即浮现出五分钟前迟朔赤裸着身体坐在里面的画面。
胯下的小弟弟很应景地抬了抬头。
操了,封隋没想到光是回想了两秒就能硬起来,手撸到上面,打算直接就地解决了。
就在这时门被打开,熟悉的脸从门外探进来:“你……”
迟朔话没说完就咽了下去,淋浴间的水雾还没多到能彻底覆盖住玻璃隔板的地步,他一下子就看见封隋的下面半翘着,手包在上面,显然是要进行一些小运动。
“你等等――”封隋在迟朔关门前喊了一声。
迟朔踌躇了片刻,还是走进了卫生间。
寄人篱下,他似乎没有什么选择。
封隋推开淋浴间的玻璃门,看着迟朔说:“帮我口出来。”
迟朔站在淋浴间外,说:“可是我不会。”
封隋用脚尖点了点前面的地:“先跪这儿,我教你怎么做。”
迟朔看向地面:“地上有水。”
封隋道:“大不了你之后再换条裤子,我家里没穿过的新裤子多着呢,送你几条。”
迟朔的脚像是钉在了原地,目光闪烁,“非要跪吗?”
阴茎还硬着,少年人血气方刚,封隋顿时来了少爷脾气:“让你跪就跪,跪当然是为了口我方便,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要是放过去封隋直接动手把人按跪在自己胯下了,这次少见地顾及到了迟朔才受了伤,才耐了点性子等,虽然这耐下来的性子也没持续几秒。
见迟朔还杵在那儿,封隋攥住他的手臂把人扯进了淋浴间,淋浴间的空间不小,差不多能容纳四个成年人,迟朔被扯得踉跄,险些儿踩水滑倒。
最重要的是身下的伤口被牵动,疼得他弯下腰,没让封隋再动手,就自己先跪坐了下来,额前青筋凸起,看样子在忍着极大的痛楚。
见迟朔已经跪坐在自己胯前,封隋觉得阴茎又硬了几分,淋浴间的充斥着白气,因此没怎么瞧清迟朔的痛苦表情。
他揪住迟朔的头发逼迫他抬头,说:“你早点听话不就行了,先张嘴给我舔。”
“我真的不会……你能不能松手。”迟朔用手贴着封隋的腿才没让自己倒下去,他特别不喜欢被人揪头发,因为他爸爸以前经常揪着他的头发打他耳光,而且这样的动作太侮辱人。
没人喜欢被侮辱。
龟头蹭在唇边,触感令迟朔浑身发麻,他愣愣地张开嘴,任由封隋把阴茎挤进来。
“把牙齿收住,别硌着我。”封隋拍了拍迟朔的脸,力度比起方才堪称是温柔。
胯下的人之前在学校里对自己摆着一副清高的冷淡脸,对自己爱答不理,现在却头发凌乱,双眸被雾气蒸湿,张着红艳润湿的嘴给自己口交,这个认知让封隋爽得头皮发麻,按着迟朔的后脑勺,忍不住把茎身更往里面挺进。
这一按,龟头便从口腔几乎进到了喉管里,要命的作呕感排山倒海而来,迟朔的反应登时变得剧烈,他挣动着吐出阴茎,也顾不得地上有水,趴伏着不停地咳喘起来。
他的身体被淋浴间里的雾气裹着,穿着的线衫上凝了湿漉漉的水珠,还没来得及咳清嗓子,头发又被揪住拉上去。
“没看出来你这么娇气。”爽到一半被突然打断,封隋的大脑完全被阴茎支配,只想抓紧机会在这人的嘴里射出来,“舔冰棒总会吧,就照那样舔,给我舔出来就放过你。”
迟朔咳得嗓子疼,眸子里也是红的,他仰头看了封隋一眼,终究还是没说什么,乖顺地张嘴重新把阴茎含进去,这次他有了一点经验,尝试着去吮吸龟头和茎身,舌尖抵在马眼上,虽然这样最多只能含进去一半。
他无师自通地用手去摸没含进去的另一半,在茎身上撸动,手指还照顾着挂的囊袋,直觉告诉他这样做应该能让封隋赶快射出来。
的确,第一次被口交,十分钟不到封隋就交代出来了,迟朔猝不及防地被射了一脸,一道白色浊液落在了舌苔上,其余的则挂在脸上,顺着下巴往下滴。
随即他捂住胃露出痛苦的表情,从淋浴间半爬半滚地摸到旁边的马桶边上,将胃里不多的残余全部吐了个干净。
29、同居(蛋:刚接客的落魄小迟6)
迟朔吐完以后顺带洗了把脸,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精斑能洗掉,可双颊醒目的指印和掐印是洗不掉的,遑遑昭示着方才受过怎样的对待。
他伸手去碰那几道红痕,沾水的冰凉指腹略略缓解了烧灼般的疼痛,这种对他而言都不能算是伤痕了,他父亲最喜欢就是打他耳光和踹他肚子,前者家常便饭得让他早就数不清挨过多少次类似的耳光。
在他的印象里,他父亲从未抱过他,他们父子间最大的“亲密接触”可能就是一个打耳光,一个挨耳光。
毕竟踹肚子也算是隔了几层布料的。
想到这儿,他勾起一抹苦涩且自嘲的笑。
就像是在被无形的宿命之手玩弄着,无论是到哪儿,遇到谁,似乎都逃不开被磋磨的命运。
他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时,封隋正皱眉看着床,见他出来了,才舒展开眉头,“喂,你刚才把血弄我床单上了,你今晚把它洗干净,千万别让吴妈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