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朔平静地问:“什么时候?”
意思就是答应了。封隋心里顿时雀跃得恨不得蹦起一只小鹿,他当然没细想为什么这么心花怒放,只当做是终于能应付老妈了。
封隋这种人好恶都表现在脸上,此刻是眉飞色舞的状态,自来熟地揽过迟朔的肩,说:“今天下午就可以开始了,等咱们在你家吃过午饭,你就跟我一起回去。”
某人就不知道耻字怎么写,一句话势要把蹭饭进行到底。
迟朔秀气的脸皱起来,顿时变得比锅底还黑。
彩蛋内容:
巷子很深,没有路灯,唯有月光还算亮堂,晃晃地倾泄下来,照出隐约的一方光裸雪臀。
那雪臀被大手紧紧覆着,臀肉陷进去,裤腰带只褪到大腿根,上身的衣服也只有前面被撩到双乳之上,乳粒随着身后人的动作一下一下地往墙上蹭,蹭得那两点红缨颤巍巍地肿起。
接客的婊子是站着的,双腿岔开伏着巷墙的糙砖,鸡巴狠狠地凿着雪臀间的密穴,时不时就能凿出这婊子的几声颤吟。
颤吟声是装的。
这次的客人不仅鸡巴小,也不持久,五分钟就交代在了里面,约莫觉得面上挂不住,骂了句臭婊子,钞票塞进婊子的精穴里,左顾右盼地确定没人了才匆匆离去。
客人一出巷子,迟朔便立即把钞票抽出来,接着月光把上面的清汤精液抹干净了,一张五十,一张五块,这次的收益总计五十五,连最低标准都达不到。
迟朔叹了口气,鸡巴小,人也小气,明明约好了给一百五,看来以后他得让客人先付钱才行。
下方留下评论后可完成敲蛋
22、蹭饭(蛋:刚接客的落魄小迟2)
饭菜端上桌,一碗炒韭菜,一碗疙瘩汤,封隋眼巴巴地等了半天主菜,然后看见迟朔解开围兜,坐下了。
“……没了?”封隋用筷子敲了敲桌子,犹不死心地问。
迟朔把拆封的压缩饼干袋子打开,抽出三块饼干,分别放三个人的饭碗里,说:“好了,吃饭吧。”
封隋一脸郁卒地把筷子伸进疙瘩汤里,一捣进去发现里面卧了个荷包蛋,心想:荷包蛋就荷包蛋吧,勉强算是两道菜里唯一一个粘荤的。
他刚把筷子头戳进荷包蛋里,筷身就被另一双筷子夹住了。
封隋:“?”
迟朔说:“这是留给欢欢的,你要跟正长身体的小女孩抢鸡蛋吃?”
封隋脸皮再厚也不至于厚到抢小女孩的鸡蛋,讪讪地收回筷子,“小女孩光是吃鸡蛋也不行啊,好歹吃点肉,不然营养怎么均衡。”
他还想说,十几岁的男孩子不也要长身体,不过没好意思说出口。
“我知道,这段时间手头比较紧。”迟朔用筷子夹起小块的饭,这三碗饭里,他给自己盛的量最少,为了不让迟欢看出来,盛饭的时候特意把饭虚夹在碗里,“平常能买肉我都会买肉回来做,你来得不巧。”
即便坐在迟欢旁边,迟朔也没有掩饰对封隋的敌意态度,否则他担心会让迟欢产生封隋和他关系不错的误解,封隋这次找到他家来,已然是踩在了他的红线上,要是封隋……
迟朔思及此处,捏紧了筷子,封隋目光一直流连在迟朔的身上,自然注意到了迟朔手指骨节隐隐泛青的用力感,手里拿着勺子毫无胃口地搅着疙瘩汤里的青菜,半开玩笑地道:“你手确实挺紧的,握着筷子都这么用力。”
话说完,封隋又感觉到了那股渗着莫名寒意的感觉,用余光一瞥,发现是坐在侧边的小女孩正用那黑漆漆的不带一点儿情绪的眼珠子盯着他看。
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该是无时无刻情绪不在外露的,就算性格内敛也不会有这样古井无波的眼神,没有仇视也没有喜欢,仿佛一尊冷冰冰的石膏,或者说得恐怖点,像是一只没有灵魂的玩偶。
封隋默默收回搅动疙瘩汤的手,腿上起了层鸡皮疙瘩。
迟朔低低的声音打破了这种微妙的氛围,他是对着封隋说的:“你别把我家地址泄露给学校里的任何人,这是我去你家补习的条件。”
这就是迟朔想到的最害怕的事,迟欢是他这世上唯一一个要用尽全力保护的亲人,他堆积起自己的骨血为迟欢建了一座简陋的象牙塔,要是让翟昌亮丁辉之流知道他家在哪儿,对迟欢不利,就算老师教诲过,他也一定会发疯的。
他可以被人欺负,只要能保护住迟欢好好地在这座简陋的象牙塔里长大。
封隋一瞬间就明白了迟朔的意思:“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他边指天立誓边看向迟欢的时候,迟朔也偏头对迟欢笑了笑,然后封隋便看见这个小女孩在他哥哥的温柔眼神里嘟着嘴小口地啃荷包蛋,眼睛咪成了两弯亮晶晶的小月牙,跟天真无邪的小孩没什么两样。
“……”小家伙怎么还有两幅面孔。
不过家人护短是正常,封隋想起自家那个吃里扒外的元宵,顿时一阵心肌梗塞。
接下来三个人都各自沉默着扒碗里的饭,封隋对这桌过于朴素的菜没有任何胃口,饭没动几口就撂下筷子,试图挑起话题来打破这逼仄的沉闷,问道:“你妹妹现在上几年级了?”
“她不上学。”迟朔的声音有点冷,“是我在家里教她读书写字,还有一些小学的基础课程。”
封隋像是没察觉出迟朔不愿意在妹妹的私人信息上多谈,得寸进尺地好奇道:“你又要上学又要打工,还有时间教你妹妹?”
“欢欢很聪明,一教就会,而且会举一反三,她现在在做人教版小学六年级的练习册。”迟朔这次的声音温和下来,但看向封隋的眼神变成明显的“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学渣”。
封隋把迟朔的鄙夷眼神笑纳了,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种无所谓的心态有多反常,要是以前锱铢必较的封隋肯定会摔碗鄙夷回去:不就是仗着成绩好,臭清高什么,成绩再好以后也是给我打工的。
迟朔总喜欢作云淡风轻的样子,那是他的外在自我保护机制,其实他心思敏感,很会审时度势,他看出封隋对他态度转变得不太寻常,直觉告诉他封隋不可能仅仅是出于求他补习这个原因才会变了态度。
后来的迟朔总是后悔,若是他在这时候看透了封隋心里的龌龊心思,咬死了不答应去封隋家补习,那么他的未来会不会走向完全不同的路?
封隋说:“是啊,你们一家都很聪明,我家就我爸妈聪明,只把颜值遗传给了我。”变着法夸完自己,他环视了一圈,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出这个家少了什么,“唉,对了,你们爸妈呢?”
这次饭桌上的寂静绵长了许多。
封隋想,好吧,可能他哪壶不开提哪壶了。于是夹了一筷子韭菜进碗里,舔了舔嘴唇,看着这绿油油一点儿胃口都没有。
直到迟欢把饭碗吃得比洗过的还干净,小声地道:“哥……吃,完了。”
迟朔也搁下筷子,他的饭少,几口就见了底,把迟欢的碗收过来和自己的碗叠在一起:“欢欢,去午觉吧,下午我出去有事,晚上要是回来晚了,你就自己拿饼干填填肚子。”
迟欢乖巧地应声答应了,等到迟欢进屋关门,迟朔才开口用简单的话把窘迫的家庭情况给概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