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允衡闻言耳根通红,其实他是检查过的,这衣服上大多是灰尘,淫水只喷了一点在衣摆下面,确定没有味道他才又穿上的,可被宿承临这样一说,好像自己是一个没有羞耻心的占有狂一样。
“虽然我确实爽翻了,但你也不用这么张扬吧,”宿承临扯着蒋允衡的衣领,拉扯了两下,“转过来。”
“怎……!”蒋允衡一转过身,宿承临低下头按住他的脖子,嘴唇抵上蒋允衡禁闭的嘴唇,像吞噬人心智的妖怪一样低语。
“别动,张嘴。”
蒋允衡呆愣着,乖乖张开嘴,宿承临低笑一声,舌头舔了舔蒋允衡干燥的嘴唇,然后赋有侵略性地长驱直入。
蒋允衡觉得难以呼吸,但不愿意推开宿承临,宿承临的嘴唇不如他人一般强硬,软软的就像果冻,黏在嘴上就让人不想分开。
在这一刻,蒋允衡看着闭眼深吻自己的宿承临,他再顾及不上视线里飘落的灰尘,楼梯间里吱吱哇哇不知道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也如潮水般远去,他只看得见宿承临,他看见宿承临就像发着光。
就算以后宿承临恢复了,鄙夷他恶心他报复他,他也会把这一幕记一辈子,曾经有人往他光亮的世界里泼了一把墨,但现在这个手持墨水的人深陷在他的世界里,无知无觉的闪着光。
蒋允衡的同桌其实是有些疑惑的,往常他吃完饭回来,蒋允衡早在座位上吃完饭开始学习了,但今天他不仅逃了早上的自习课,中午还是掐着午休的点回来的。
而且,是和班上那个宿承临一前一后回来的,这个一前一后的意思是,一个走前门一个走后门,同时进教室。
虽然他们关系一般,但他还是象征性的问了句:“你怎么样?”他以为是宿承临找蒋允衡麻烦了。
“没事。”蒋允衡坐下,“今天是数学吗?”
看他那样子好像真的没有被找麻烦,同桌点点头:“嗯,老头的课。”
“谢谢。”蒋允衡低头到抽屉找书,校服领口那处有些过于宽大了,他同桌眼尖,一眼看见他那件校服领口上绣的大写字母sd。
他记得之前宿承临曾经在走廊外面跟朋友抱怨自己妹妹硬要用自己校服练习刺绣,还非要在领口绣他哥的名字字母,结果scl生生给他绣成个sd,宿承临都怀疑是妹妹故意内涵自己。
如今这件傻屌的衣服,穿在了蒋允衡身上,怪不得刚刚看蒋允衡走过来就觉得他这件校服比往常要长一点。
“咳咳,那个蒋允衡……你的衣服,是不是大了点啊。”抱着关心同学的心情,同桌压制住兴奋问。
蒋允衡闻言一愣,摸了摸耳朵,一本正经的说:“没有啊,校服不是一直都这么大吗。”
是,校服都一样宽大,但不是每件校服上都绣了个傻屌啊!
同桌回头一看,果然宿承临身上没穿校服,就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白t,可他明明记得今天早上宿承临都还穿着校服的!
他的目光估计太明显,宿承临都转过头来看他,同桌浑身一僵,还不知道怎么转移目光,就看宿承临用手势指了指蒋允衡。
蒋允衡被同桌拍了拍肩膀,示意他向后看。
他一转头就看见宿承临懒洋洋地用手指比了个走路的姿势,然后指了指宿舍楼的方向,最后两掌合拢鼓掌,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蒋允衡不敢再看,猛地背过身。
宿承临就看见前面那个人留个背影给自己,慌张的摆手。
哈哈哈。
真可爱。
扇逼/舔逼/虐阴蒂/微口交
午自习上的数学,宿承临拿着笔在本子上画来画去,实在撑不住老头在讲台上念叨,眼皮越来越沉。
蒋允衡有意偏过头去瞟他,就发现他又去会周公了。
宿承临做了一个梦,他梦到自己被人按着头泡在水池里,他剧烈挣扎但无济于事,肺里吐出的空气在水里形成一个个不规则漂浮在水中的气泡,然后在他耳边发出一声刺破耳膜的噗呲声就应声而破。
他感到窒息,痛苦,但最主要的是难过,像心肺都被撕裂一般的难过,他此生还没体会过这般心情,像是硬生生把别人的情绪强行插入到自己脑袋里了。
他渐渐失了力气,马上被人抓着头发扯起来,他忍不住剧烈咳嗽,模糊的视线隐约能看清厕所的地板。
这里是学校的厕所,四楼,他经常和朋友在这里抽烟。
“宿哥,这小子快不行了。”
宿哥?
宿承临呛了口水,努力睁大眼睛去看,他看见自己掐着烟站在一旁,穿着校服衣冠楚楚,自己剧烈挣扎时拍出来的水一滴也没溅到“另一个他”身上。
连鞋面都是干干净净的。
他突然觉得冷,从心底开始冷,突如其来的寒冷让他喘不过来气,他低下头不再看向“自己”,借着铺满水的光滑的地板,他看清了自己的脸。
是蒋允衡。
蒋允衡在哭。
宿承临猛然惊醒,动作幅度太大,把桌椅弄的哐咔响。
“宿承临!不听课就算了,觉也不好好睡是吧!”数学老头怒吼,他的损友们都哈哈大笑。
所有人都回过头来看他,宿承临只注意到蒋允衡。
蒋允衡和众人一起回头看他,其他人要么是微微皱着眉,要么是想笑不敢笑,只有蒋允衡,他平平淡淡的看过来,笑意没在嘴上,全在眼睛里。
漂漂亮亮的,闪着碎光,笑意弥漫在琥珀色的瞳孔里,让人想伸手触摸,让这一池净水泛起涟漪。
这么漂亮一双眼睛,我竟然忍心让他落泪,宿承临心想,幸好只是个梦。
“对不起老师,做了个噩梦。”
“上课你睡觉就算了,还敢做梦!?”
被老头喊到外面去睡,宿承临顶着损友的笑声和老头愤怒的注视,大摇大摆故意往前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