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昨天还?穿着大氅在处理公务,眨个眼的功夫,就已经和皇帝一起来参加春狩了。
感觉像是被人为的拖动了进?度条似的。
不对,进?度条是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陈岁禾总觉得周围又虚又空,像是水月镜花,又想临水照月。
这里好像一切都是假的,只有沈初漓是真的。
春狩上,皇帝红娘心似起,当着群臣的面,把陈岁禾指给了京城里赫赫有名的纨绔子?弟。
群臣惊诧,只是皇恩浩荡,陈岁禾目不斜视的谢恩。
此次春狩,沈初漓不放心,便跟着一起前往。听到这件事情?后,她心里除了酸涩外?,更多是替自?家殿下委屈。
明?明?她劳心劳力,却要被皇帝这般羞辱!
“别?哭。”夜深人静时,公主?帐内,陈岁禾披着外?袍,芊芊素手轻轻托起跪在地上的沈初漓的下巴,一下一下,啄干净她的泪水,“阿漓,别?为我难过,这是我身为公主?的职责。”
什么狗屁职责!
沈初漓想破口大骂,但又怕她生气,只能将怒火憋在心里独自?消化。
半晌,她擦干净泪水,握着陈岁禾的手道:“殿下,我想去参加考试。”
“好。”陈岁禾张口便答应下来,“我会帮你把户籍办好的。”
看着她,沈初漓又想哭了,“您都不问为什么吗?”
陈岁禾笑?着,捧着她的脸认真道:“只要是阿漓想要的,我有的,我都会给你。”
第113章 在灵异文里抢老婆14
公主大婚, 本应该举国同庆的日子,却出现驸马大婚当夜夜宿青楼的传闻。
一时间,万人敬仰的公主瞬间跌落神坛, 变成地上的污泥, 任谁都能上前啐两声。
学?府里, 沈初漓与谁闲话的同窗打了一架。刚刚下朝就?听到这消息,陈岁禾连朝服都没来得?及换, 直奔学?府而来。
来不及等马车停稳,陈岁禾便提着朝服从车上跃下,匆匆忙忙跑进学?府中。
她到的时候, 沈初漓满脸的血迹已经干涸, 头发凌乱,眼神却像一只不服输的小?兽, 倔强的看着那个说闲话的同窗。
甫一进门, 沈初漓眼神就?变了, 原本的刺头瞬间变做委屈小?狗,扯着陈岁禾的衣袖眼泪就?开始吧嗒吧嗒往下掉。
瞧她青一块紫一块的脸颊, 还有手上、胳膊上哪些血迹淤青, 陈岁禾心?疼坏了。
“殿下。”夫子打断两人,带着被沈初漓打得?快要毁容的同门上前,“虽初漓是为?了维护您, 才与同门发生争执, 但她下手委实不知轻重?, 您还得?给这位学?生一个说法。”
听他这样说, 陈岁禾才抬眼看向夫子身后的人。
嗯……勉强有人性的人。
脑袋肿得?似猪头, 血呼啦查的,跟沈初漓比起来, 沈初漓还算是轻微伤呢。
陈岁禾笑着点头,牵着沈初漓的手,唤来贴身婢女给了学?生几张银票。
“虽然阿漓下手不知轻重?了些,但据后生所知,学?府内不但培养学?生学?识,更?应培养道德。”她笑笑,言语中满是对沈初漓的维护,“如此嚼人口舌,可不是君子所为?。”
在她大婚前,举国上下谁不把她当做九天之上的神女,冰清玉洁、遥不可及,若是登基也必是仁君。
只是不知为?何?,当她成婚后,一切都变了。
被昔日的敬仰对象这般不留面子的斥责,同窗悄悄羞红了脸。
沈初漓不想让她与同窗多说话,便扯了扯陈岁禾的衣袖,小?声唤疼。
只是一声痛,就?把床上所有注意力全部夺走。
在夫子与陈岁禾都看不到的地方,沈初漓冲同窗洋洋自得?的咧嘴笑一声,可把同窗气死,恨不得?现在就?揭下她那张装乖的假皮!
但沈初漓不会给他机会,他真说去,陈岁禾也不会相信。
天气越来越热,正是皇帝用人之际,于是今年?考试都往前提了日子。沈初漓脑子聪明,在读书做事上,一点就?通,会试上更?是一举拿下会元,好不风光。
跟别人夸赞和艳羡相比较,陈岁禾却不同,看着她休沐日也秉灯夜读的模样,她便忍不住的心?疼。
可心?疼归心?疼,她从未跟沈初漓说过什么?叫她不要再考的鬼话。
日子是沈初漓自己的,路也要靠沈初漓自己一个人走。她最多只能在一旁,帮她把路铺得?平稳些。
不知不觉间,日子到了殿试。
因为?殿试的缘故,京城一下子热闹起来,各家?客栈爆满。为?了赚这些书生老爷的钱,各位掌柜都推出一度口头讨彩的名字客房。
虽然沈初漓住在公主府别苑,但不当误陈岁禾给她包下全京最贵的那家?“一举高中”的客房。
好像打了个盹,沈初漓就?从一个公主的贴身婢女,眨眼变成了位极人臣的女官了。
“翠兰。”陈岁禾从小?塌上坐起来打了个哈欠,“我睡了多久了?”
“穗穗才睡了半个时辰,睡得?好吗。”翠兰没来,已经是首辅的沈初漓过来,跪在她身侧伺候。
看着一身华服的沈初漓,陈岁禾有种游离感?,但她下一秒就?被沈初漓抓住了手。
“穗穗在瞧什么??”她拉着陈岁禾的手,贴在自己脸侧,“今日的衣衫,漂不漂亮?我叫织衣局也按照你的身形做了一模一样的一件,我们?一起穿,好不好?”
“好。”陈岁禾伸手帮她把发丝挽到耳后,轻笑着任由她为?自己换衣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