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了口唾沫,站起来的时候脑子都是木的。
男士大裤衩前有个洞,我把东西从裆里面掏出来,早硬了,我抵着白柏屁股往里肏,里面还是有些干,三进一出,慢慢给全肏进去了,磨得穴肉都软了下来,我才掐着他的腰大开大合地肏起来。
白柏双臂撑着桌子,被我捅得一下一下往前蹭,我怕他手肘给弄疼了,直接把人抱起来坐椅子上,下面连底裤都不剩,让他跨坐在我两腿上,他抓着我的手臂。这个姿势更深,上下动作起伏更大,捣得他直喘。是,白柏情动时不会发出嘤咛声,只是喘,但又和他操别人时的喘息不一样,这个时候他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会惊动他人。
我两只手臂环着他的腰,脸紧紧贴着他的衬衫,鼻尖是熟悉的皂角香,耳旁是他的轻喘,就产生出了我会和他纠缠互相折磨一辈子的错觉,就连死后骨灰也要搅成一团,埋在山头的古树下,古树根深交错,即使我们在潮湿泥土下把对方搞丢了,也还有树根系着。
白柏终于出了汗,衬衫都湿透了,他拍了拍我的手臂,说要对着我。
我抬了抬脸,发现我面上也是湿的,汗液和泪液混杂,糊了满脸,我愣住了。
白柏见我没动静,自己爬起来转了个身,我们俩都还硬着,但现下我已经没办法思考生理问题了。
他坐到我腿上,伸手抱住我的脖颈,安抚幼童一样拍着我的背,我就又进他怀里了,是熟悉的,十七岁的,气息。
九年前,白柏抱着我,告诉我,不走艺术这条路也行的。
“但是不喜欢我,是不行的。”二十六的夏天,在听得见呼吸声的空荡教室,十七岁的少年又补上了这句话。
我承认,他是对的。
所以在断绝关系后又重逢的时候,我才能想明白,我对白柏的喜欢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伟大举动,这只是一件日常小事,不费力气不花心思,我做来得心应手还乐在其中。这是难以改掉的恶习,是天性,我对此现象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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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这场疯狂的性爱草草了事。
白柏把我的东西收回底裤里,自己也穿好了衣服,拿着纸巾蹲在我面前给我擦眼泪,我低头还能看见他鼓囊囊的一包。
“哭个屁,人都给你上了还他妈哭,当年潇潇洒洒说走高考的人不是你吗。”他把沁湿的恶心巴拉的纸巾团起来丢我脸上。
往事重提,我哑了声。
我是从小学画画的,那时候家里负担得起,但是高二第二个学期末,我妈跟我说给我存的那笔钱要拿去给我爸治病,集训是拿不出钱让我去了,她让我准备下好好备考。
我接电话的时候白柏就在我身边,电话开着外放,我俩在画室,桌子上还摆着美院宣传册电话打来前我们正在讨论报考的学校。
白柏从宣传册中抬头看我,我看着他的眼睛,脑子都是嗡鸣声,大脑当机大概就是这样。
我妈交代了两句,挂电话去照顾我爸了。
白柏没问我怎么办,他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哈哈,”我干笑两声,把座机丢在一旁,电话被挂断后的忙音还在我耳边荡,“没事儿,这不是还有一年嘛,我学呗,你去北京,我去找你。”
白柏那个时候就搂住我,叫我名字。
“戚珩。”
“戚珩。”二十六岁的白柏在叫我,“回话。”
“没潇洒。”我用力眨了眨覆了泪的眼睛,直到零星泪光没了踪迹才继续说,“我那不是想着还有你吗。”
对话在此终止了。
不能再继续了,不然的话埋藏了近十年的话会被迫和盘托出,我不认为我们俩现在彻底破冰了。有些事情它就是见不得光,我把它们打碎和着对白柏的爱意吞进肚子里,结果它们在身体里生根发芽,与血脉缠绵,像绕死了的毛线团,理不清。
“收拾下,回去吧。”我起身,把弄脏的纸巾揣进口袋,怕在这留下痕迹。
“你等下。”白柏坐在我刚坐过的椅子上。把他的白鞋连带着袜子一起脱了,“你穿这双。”
我一愣,看着他光着的脚,想起我脚磨出水泡了。
“神经,我穿会磨泡,你穿就不会了?”
“我们可以坐大巴。”
“操你妈的!”我还穿着夹板,一脚踹在椅子上,疼得我泪花又冒出来了。
最后我穿着白柏的鞋,白柏穿着我的夹板,两个人拿了一打画,晃晃悠悠又走了。
出校门跟门卫大爷打了个招呼,没走两步听到有人在后面喊我。
我一看,是那个大爷,他挥着手朝我喊:“小戚!是你小子吧!以前不穿校服翻墙逃课那个!以后多和小白回来玩哈!”
“……好”我应了声,又回头看白柏,他回头等我,和我对视后又扭过头往车站走。
真好,好像我也十七了似的。
刚好有一班车来了,是我们以前常坐的那一班,两个衣着奇怪的大男人一前一后上了车。
车上空调开得很足,我上去就打了个冷颤,最后跟白柏坐在靠后的座位上,他让我坐了靠窗的位子,车窗开了条缝。
车上没什么人,气氛更尴尬了,我只能往外看。
广东是没有秋天的,这种落地几十年的老树更是全年枝繁叶茂。暮色昏沉,树影歪斜着掠过车窗,短暂地停留在每个经过这条街的事物上,最后落在地上,陪伴太阳和街灯每一个春夏秋冬。有风扑向我,冷热气流交汇,面前空气是湿润的,是很熟悉的风。
我们在沉默中回到白柏家,白柏妈出去街上听戏了,给我们留咸骨粥。
吃了饭回房间,白柏把领带解了丢在一旁,给我找药水找创口贴上药,一直在我眼前晃啊晃,搞得我又想起了没结果的性事,一把把他压在墙上,把他双手用领带系上,扒了裤子一看,他底裤上还留着几个小时前的水渍印,我用手撸了两下他就半硬了。
“叫哥哥。”我给白柏屁股来了几巴掌,一边打一边行为恶劣地让他满足我的幻想。
“你有病啊戚珩!”看吧,横竖只会那这一句话。
我拿手指给他扩张,咬着他的耳朵跟他磨:“叫一声,就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