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1)

宋聆再次借着酒劲扑上去,他两眼不知是被酒劲熏的还是又被楚沧楼气到了,红通通地像只兔子:“楚沧楼,我今天喝醉了,是因为高兴。楚家出事了,我不想幸灾乐祸,可是我一想到从此你就可以重见天日了,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做一对伴侣了,我就真的高兴,楚沧楼,这些话你想闹我逗我,都随便说,可你不能真心这样想!”

楚沧楼终于抬起眼来看着宋聆:“宋聆,我这种人,还重见什么天日啊。”

宋聆揪住了男人的衣领低下头去,两人的鼻尖几乎碰在一出,彼此呼出的热气喷在对方脸上,烘出一片朦胧醺然:“楚沧楼,是我要跟你过日子,我他娘的说你配!你说我蠢也好疯也罢,要是想和我在一起,就跟我疯一次试试看,看看到底他娘的能疯多久,我不怕,你怕就赶紧滚!”

他手是抖的,声音也是抖的,他粗着嗓子让楚沧楼滚,心底却在殷殷切切地盼望着留下。

楚沧楼看着宋聆那双像是燃起熊熊烈火的双眼,那眼中的情感太过炽热直白,叫他几乎灼伤,男人垂下眼睛叹了口气,抬起手来将宋聆拉入怀中,像初生的婴孩寻找身边唯一的温暖那样将人紧紧抱住。

他的身上很冷,宋聆的身体却滚烫,两人跌跌撞撞地拥抱在一起,化作温热旖旎。

楚沧楼深深地吸着宋聆身上的酒味,也仿佛醉了一般轻轻吻上他的唇,含糊地呢喃道:“我早就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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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楚老二收押在京城,被判了秋后处斩,楚家庄已经抄封遣散,百年基业的镖局也就此断送。

天翻地覆,不过一夕之间。

此时已经到了盛夏,宋聆几乎每天都在等京城传回来的消息,楚沧楼见他整天急得像个要上树的猴子一样,连生意都无心做了,只觉得分外好笑。

“你怎么反倒是比我还急?”楚沧楼这段时间又搬回了后院,没有别的,后院草木茂盛阴凉处多,他喜欢在树荫下放一张罗汉床纳凉休闲,宋聆也只好跟到后宅来,以往是隔三差五在这里住三四天,现在则是彻底住在后宅了,连月底对账都叫下人把账簿送过来。

这段时间宋聆无心生意,家里的货是只出不进,没什么可点的,楚沧楼倒是乐得清闲,只是宋聆成天在他眼前来回踱步抓耳挠腮的,看着很是心烦。

“你怎么一点不着急?我是只盼着赶紧尘埃落定!”宋聆看他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心道自己真他娘是不知道为谁辛苦为谁甜,又觉得自己一头热,语气里不由得带了些怨气。

“急有什么用,难道还能有人劫狱不成?”楚沧楼把手里的话本随手一丢,支着脑袋侧躺下来,他原本就只穿了一身胜似没穿的薄薄麻衣,外罩了一件青纱袍子,又系得松快,一副很不耐热的样子,这一动身侧躺,更是衣襟大开袒胸露乳之态。

“劫个屁狱,你当谁都同你个骚货一般无法无天么!”宋聆听他说这话,立刻就想起他与人比武落得武功尽失的遭遇,心中又气又怜,说话又回归本性刻薄起来,他正要转身指向楚沧楼,却正好见他这副模样,居然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光天化日的怎么这幅打扮!”

楚沧楼低下头看了自己一下,玩味地挑眉笑道:“淫妇这打扮怎么了?”

“你你你你衣不蔽体成何体统!”宋聆红着脸继续骂,说实话,宋老爷到底是大家出身,虽说长大之后耽溺声色过,但也不曾青天白日的就眼见这幅情景,一时间又是羞愤又心动。

“这不是方便老爷么?”楚沧楼低声笑起来,他大约是知道了宋聆对自己的笑声毫无抵抗力,所以现在很是清楚这个套路,他一边笑一边又把自己的衣领拉开了些。

要说他身上的衣服,本身都是轻薄的款式,盛夏的阳光一照,十足透了个精光,比坦白的赤身裸体还要风情百倍,宋聆看得只瞪眼。

楚沧楼身上还留了不少前天的欢爱痕迹,宋聆早是心猿意马但是又在和心中残存的礼义廉耻做奋斗,毕竟这青天白日的还是在院子里!他心道楚沧楼这是故意的,明明知道他不好意思,还故意摆出这么一副骚样,心里陡然窜出一股偏要对着干的邪火,咬牙就扑了下上去。

“行,故意招我是吧你这个浪蹄子,你待会儿最好浪得临街都能闻到你的骚味儿!”宋聆伸手就去揉那片已经袒露的胸脯,不过两三下就惹得两枚乳首直挺挺立了起来。

楚沧楼仰头叹了一声,他本是无意欢爱的,但只是被摸了两把,便觉得下身立刻也跟着瘙痒难耐起来,一双健硕长腿紧着就盘上了宋聆的纤腰。

宋聆叼着身下男人的颈肉,像宣誓主权一样反复地吮吸舔咬,直把那块皮肉都要含出血来,留下一块极是浓重鲜艳的吻痕,他腾出一只手去抠挖楚沧楼的后穴,那处却是情动得很快,立刻就火热且湿润地咬住了探进来的几根手指,宋聆在穴道里划圈一般大力地刮弄着穴壁,勾得楚沧楼软了腰立刻呻吟出声,肉穴深处也被刺激得涌出一滩湿液。

楚沧楼多经得起调教折磨、又或是放肆粗暴,碰上宋聆这种饱含爱意的勾引前戏反倒溃不成军,两腿大开屁股往上撅着露出湿漉漉的穴口,已是受不住前戏温存盼着宋聆给他一个痛快。

宋聆今天却铁了心要同他对着干,从火热的肉穴中抽出汁液淋漓的手指变去掰男人的下巴,手指伸进口中去玩楚沧楼的舌头,另一只手便留在下身处,时而套弄男人的阳物时而去揉按穴口,偏偏是不肯进去。

“呃、啊……”楚沧楼被人拿捏着舌头,发不出调侃之词,无法吞咽的涎水也沿着嘴角滑下,下身更是情动难耐,两处具是流出些透明的淫水,他抱着宋聆的肩头浑身打颤,只觉得自己被撩拨得一触即发,只要宋聆再随便把玩他哪出一下就能立刻泄个痛快。但宋聆偏偏是不动了,就笑意盈盈地捏着他的舌头观赏一般。

楚沧楼只好露出那种练就成的哀求之色,双腿又打开了些。

宋聆终于心满意足地收了手,亲了亲楚沧楼红潮遍布的脸颊,然后抬起男人的一条大腿挂在自己肩膀之上,另一条向侧边掰去,却是把楚沧楼完全打开到了极致。他扶住自己早就硬得发痛的阳物,慢慢抵住那张情动中正微微开合的小口,等到楚沧楼又难耐地低吟了一声,这便猛然挺身插到了穴底。

“哈啊啊!”楚沧楼高声尖叫起来,他本已是箭在弦上了,这一下被突然贯穿,穴心还被捅了个正着,立刻全身痉挛地抓紧了宋聆的后背,留下几道鲜红的抓痕,阳物更是一抽一抽地直接泄了出来。

宋聆也跟着一声低吼,楚沧楼仅是被插入便高潮了,后面痉挛着将他绞紧,火热湿润的穴肉激烈地蠕动着真是要将他吸干,他微微附身捧住男人的臀瓣将自己埋得更深了一些。

楚沧楼阳物一跳一跳地全都喷发在了自己肚腹上,留下一滩淫靡的积液,随着他身子瘫软倒下,更是顺着肌肉的沟壑缓缓地流了一身。宋聆等他泄完已经是忍不住了,顾不上男人还没回神尚在缓和,当即抱着楚沧楼的屁股大力抽插起来。

“呀啊、慢……”楚沧楼像打了个寒战一般浑身一个抖擞,身上还难受着,就已经迎来另一波激情,到底还是有些吃不住,只是他身子却口是心非,屁股摇个不停往上撅不说,穴口更是紧紧缩着往里咬,恨不能将两枚囊袋也吞吃进来。

“慢?我看你下面倒是在求老爷狠狠操弄!”宋聆被他咬得浑身舒爽,但嘴上最还是不肯饶人,一边污言秽语一边加快了捣弄的速度,力气也愈发打起来,直插得楚沧楼两股战战,挂在他肩膀上的那条腿直要往下坠。

宋聆一手为掌大力拍上了楚沧楼的屁股,发出噼啪一声脆响,楚沧楼立刻哀鸣着勾紧了那条腿,宋聆手上动作却是不停,两手轮流抽得楚沧楼双臀红肿。

“啊、痛、老爷饶了淫妇!”楚沧楼双手握紧了宋聆肩头,下身大约是想躲那巴掌,却一摇一摆得足将宋聆夹了个快活。

“是痛是爽?”宋聆终于停了手,一边趁着粗喘间隙逼问,一边抱着男人的腰挺身进出,他对楚沧楼的身体已是了如指掌,现下正专挑男人最敏感的穴心捣弄。

“嗯啊、爽…”楚沧楼迎合着宋聆的话淫声浪语,身上已是汗如浆洗,将原本就轻薄的里衣浸了个湿透,“老爷要把淫妇插死了、哈啊……”

宋聆内心立刻大为满足,俯下身子将男人整个抱在怀中,要说这实在不是个好天,又闷又热的,俩人身上都已是大汗淋漓,又沾染了各种淫靡液体,被这毒辣的阳光一蒸,具是发散出一股腥膻气味,若是搁在以前,宋聆早就退避三舍了,但此时此刻情动极致,两人都已意乱情迷,拥抱一处彼此亲吻,已是水乳交融难分难舍。

高潮时分更是紧紧相拥,浊液混为一滩沾染在彼此身上,也算交融一处。

两人午后开始胡闹,不知为何烈日灼灼汗流浃背反而兴致高涨,直到天色微昏才停了颠倒,一同瘫倒在床榻上看着夕阳西去之景。

举目辽阔处,红霞满天、落日西沉、倦鸟归家。

七月流火,八月萑苇。

宋聆原本也没有文人骚客对秋天的感慨与伤怀,立秋一过,楚老二的死讯从京中传来,宋聆总算是心中一块巨石落地,快快活活开始操办起中秋的事宜来。为了讨圆月的彩头,许多人家都要买些珍珠做装饰,宋聆搁了几个月的生意也算是借此重新回到了正轨。

宋聆这几天在外面跑生意,楚沧楼则忙着点库、还有抓螃蟹。

当然也不是下河去抓,而是宋聆为了中秋晚宴特地买了十几只半斤多重的肥蟹养在后宅里,这些螃蟹各个膘肥体壮,每天少不了偷偷爬出水缸跑得遍地都是,楚沧楼每天一回后宅就得忙着把螃蟹逮回缸里,手上胳膊上没少被蟹钳蟹脚夹挠的痕迹,楚沧楼好歹也是一代任侠,今时今日居然被几只螃蟹搞得焦头烂额,气得他每晚都要把宋聆蹬下床去。

宋聆试过把螃蟹捆起来,只可惜他也不善此道,胡乱绑的绳子大多被挣开逃脱,到头来还是得楚沧楼去抓。

螃蟹养了小半个月,终于是到了中秋,宋聆张罗着在后宅的院子里设了香案高堂迎寒祭月,瓜果月饼都摆成了莲花状显得很是庄重精致,今日城中花灯晚会不亚元夕,宋聆却没有这个兴致,只是拉着楚沧楼在院中吃蟹赏月。

楚沧楼并没有怎么吃过蟹,或者说他大多数复杂精美菜肴都不曾吃过,看着这八爪怪只觉厌烦,加上这几日被这些玩意儿折腾得不浅,黑着脸拆得七零八落,却没剥出几两肉。宋聆却是从小吃惯了这种麻烦东西的,只好从男人手中抢过那只已经死无全尸的公蟹,亲手操持着吃蟹专用的榔头剪刀帮楚沧楼剥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