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崇礼无奈地叹了口气,宠溺地说道:“他呀,就是个老顽童。”
宁蓁笑眯眯地补充一句:“这就叫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吧!”
薄崇礼眉头微挑,嘴角噙着笑意,望向薄振华离去的背影。心里思忖:别说,这评价还真贴切。
他们薄家大宅里不就是有俩“活宝”吗?一个带领薄家走向权力的巅峰,另一个则让薄家越来越繁荣。正是有了这两位,薄家才能稳稳守住京市四大世家之首的位置。
因此,他不能辜负两位活宝的期待。
宁蓁与薄崇礼并肩走在通往宴会厅的走廊上,灯光柔和,映照在两人的身影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薄崇礼的步伐稳健,宁蓁则轻盈地跟在他身侧,高跟鞋在地毯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走着走着,薄崇礼忽然察觉到一丝异样,停下脚步,侧头看向宁蓁,轻声问道:“梁起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此刻,他们正好停在窗边。
宁蓁神秘一笑,指了指窗外泳池边的方向,相对站立的一男一女,压低声音说道:“梁特助似乎和今天给您做采访的那位裴裴小姐认识。刚才在走廊上碰见了,他就直接追过去了。”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没有继续说下去其实,梁起在看到裴裴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愣住了,随即毫不犹豫地撇下她和侍应生,径直追了过去,任凭她在后面怎么喊都不回头。
看着窗外那对熟悉的身影,薄崇礼挑了挑眉。他掏出手机,本打算打电话叫梁起回来跟他一起参加接下来的应酬。
然而,就在他拨通电话的瞬间,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梁起曾经那段无疾而终的爱情长跑。那段感情让梁起一度陷入低谷,甚至影响了工作。想到这里,薄崇礼难得地心软了,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收了起来。
“算了,今天就给他放个假吧。”薄崇礼低声自语,嘴角微微上扬。
梁起被他压榨这么多年,一直兢兢业业,几乎没有休过假。反正今天过后,他就要调职,不再是他的特助。今天既然碰上了旧情人,就让他好好处理一下私事。
(梁起:微笑、微笑。我谢谢您呐,我更希望折合成现金。或者把我这么多年没休的假给我换回来,啊啊啊......)
就这样,本该前往宴会厅的两人,竟然停下脚步,站在窗边偷偷摸摸地看起梁起的八卦来。
忽然间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他们瞧见梁起一反常态,平时斯文有礼的他,居然一下子将裴裴给扛了起来。
裴裴在他肩膀上挣扎着,梁起却毫不在意,甚至还霸气地拍了拍她的屁股。
看到这一幕,窗边的两人不由得愣住了,莫名的觉得脸上有点微微发热,不自在地将视线移开。
薄崇礼假意咳嗽了几声,试图缓解尴尬的气氛,随后不经意地问道:“特制酒都准备好了吧?”
宁蓁了然一笑,那眼角眉梢的笑意在她那精致的脸庞上渐渐晕染开来,仿佛暗夜中的玫瑰,散发着淡淡的芬芳,显得风华绝代。
她轻轻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俏皮:“放心吧,都准备好了。”
其实,宁蓁也是属实没想到,薄崇礼不仅不能吃辣、热爱甜食外,居然对酒精过敏。
之前梁起神神秘秘地将她叫到隔壁房间,她还以为要说什么重要的事?
结果
居然是带了两瓶假酒,告诉她待会在宴会上如何跟他打配合,帮薄崇礼手中的酒“偷龙转凤”。
其实,以薄崇礼的地位,就算他真的不喝酒,也没有人会拿他怎么样?奈何,今晚有许多前辈在、都是千年的老狐狸。且薄崇礼对酒精过敏这件事,不能给外界知道。
因此,只能用这种“瞒天过海”的方式来蒙混过关。
薄崇礼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宁蓁的脸上,这才发现她不知何时找时间给自己化了淡妆。身上的黑色露肩挂脖礼服勾勒出她优雅的身姿,白皙的肩头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圆润动人。修身的礼服完美展现了她的身材曲线,而他之前在杂物间没见过的,腰间那条黑色玫瑰腰带,更是点睛之笔,为这条纯黑的礼服增添了一抹亮色。
宁蓁注意到薄崇礼赤裸裸的目光,有些疑惑地问道:“有什么问题吗?”她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着装,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难道是妆花了?
薄崇礼有片刻的失神,但很快恢复了常态。他眼中带着欣赏,毫不吝啬地夸赞道:“哦,没事。我只是刚刚发现,你今天这礼服选得不错,很适合你。”
听到夸奖,宁蓁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愉悦之色。女孩子都喜欢听好话,她也不例外。她也大大方方地回敬了一句:“谢谢,薄总您今天也很帅气!”
薄崇礼轻笑了一声,目光中带着几分调侃:“看来我们今晚的打扮还不错,至少不用担心照片流出去,抹黑博瑞集团的形象。”
宁蓁莞尔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薄总放心,今晚我一定会好好配合您,确保万无一失。”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朝着宴会厅走去。走廊的灯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这对默契的搭档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第一百一十四章 应酬
灯光璀璨的宴会厅内,水晶吊灯洒下柔和的光晕,映照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折射出星星点点的光芒。演奏者又换了一首更加柔和的曲子,音乐流淌在大厅内,使人如沐春风。
衣着光鲜的男女三五成群,手持高脚杯,低声谈笑,或是举杯畅饮。整个场地弥漫着一种优雅而愉悦的氛围,仿佛连空气都带着淡淡的香槟气息。
薄振华面带笑意,步履稳健地游走在人群中,身旁跟着的薄崇礼则是一身休闲的美拉德棕双面羊毛西服,在一众不是黑就是灰的男士中显得越发出众。他的目光淡淡扫过人群,神情疏离而矜贵,仿佛与这热闹的宴会格格不入,却又无形中吸引着周围无数人的目光。
宁蓁与特别安排在身边的侍应生,安静像隐形人似的跟在他们身后。
侍应生手上的盘子托着一瓶“特制酒”,还有几个干净地高脚酒杯,都是特地为薄崇礼准备的。而宁蓁则是手持酒杯,目光沉静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每当有人上前与薄振华寒暄,然后向薄崇礼举杯致意时,宁蓁便会不动声色地靠近一步,轻轻为薄崇礼递上一杯酒。她的动作流畅自然,仿佛早已演练过千百遍,与薄崇礼之间的默契不言而喻。
薄崇礼接过酒杯时,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手,微微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举杯与来人碰杯,一饮而尽。然后宁蓁再接过杯子,重新递一杯新的给他,全程不假他人之手。
“崇礼,我们都好多年没见了吧!自从你出国念书后,每次去大宅都没碰见你。这下回来可得好好陪陪你祖父跟太爷爷。”一位高大健硕的中年男人端着酒杯,如鹰眸般的目光直直落在薄崇礼身上,满怀笑意地说道。
此人正是薄家老太爷薄锦鸿曾经的下属,如今夏国东部军区总司令蒋昌国。他也是蒋诏安的父亲,还是教薄崇礼练散打的第一个老师。
面对他时,薄崇礼刚才一直疏离的脸上难得挂上了一丝笑意。
他打趣道:“主要是蒋司令,您事务繁忙,所以我们每次才错过。接下来我一有时间就去找您练练手,希望您别嫌我烦。”
“哈哈哈。”蒋昌国哈哈大笑,用手连连指着他,豪爽答应:“行啊!找机会我们练练呗!看看你有没有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