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事却教他恍然谈教授终究还是为女儿妥协了,原因不是别的,不过是父女间的真情,而真情是没有条件的。
他想到他在父亲面前时,永远都要做到最好,永远都要毫无破绽想得到爱,也要去抢,去算计,去像野兽一样地厮杀。
汽车夫原注视着车前玻璃,忽看见那玻璃上映照出穆靖川的脸,在阴影中微笑了一下。
他因想着凑趣儿,便道:
七少心情不错,又遇着什么高兴事了?
穆靖川勾起唇角:没什么,觉得可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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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之后,谈教授虽然提起穆靖川来还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不过也没再禁止漪澜和他来往,只是说:
你还年轻,正是奋斗求学的年纪。这么早他就想骗你结婚,他打的什么主意?
漪澜心道,穆靖川也没说要结婚,只是想先把关系定下来罢了。当初她十六岁家里就给她订婚,谈教授怎么不说宋家骗她呢?
当然,她明白父亲不过是拉不下面子,便顺着他老人家的话连连称是,又说:
我也不想那样早就出嫁,还想在家里多陪您几年呢。
谈教授被哄得高兴了,这才捋着胡须:
你跟他出去玩可以,但不许两人独处,更加不许在外留宿,同学家里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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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澜自是满口答应,也知道父亲是为她好。但她的身子自从尝过大肉棒的滋味后,却是越发敏感,越发忍耐不住。
偏是这段时间穆靖川公务极忙,家里如今是不管她了,他们还是好几天都见不着一面。
太想她的时候,回城途中,他便让汽车夫先开车去她家里。她找个借口偷偷溜出来,因时间太短,她只能依偎在他怀中,他静静嗅闻着她秀发上的幽香
便是这样什么都不说,二人心里都是满足的。
明日我就要去昌州了,或许数月才能回来。想我了,就给我写信。
漪澜一怔,小脸原伏在他胸口,此时抬头看他:
怎么这样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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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后便觉失言,穆靖川如此突然要去昌州,必然是有秘密军务,她不该,也不能向他追问原因。
他却不以为意,压低声音:
关起祥三天前突发急病死了,燕京政府现在秘不发丧,恐怕北边马上就要大乱。
而昌州地处南北交界之处,扼守险要,正是前线最要紧的重镇。若北方的战事波及到南方,穆靖川是一定要去镇守的,更何况他父亲还常年居于此地。
漪澜只觉一颗心砰砰直跳起来,他抬手看了看表:
你出来得够久了,快回去罢。
说着便要打开车门,送她下车,她一下揪住他的袖子:
靖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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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话到唇边,分明有千言万语,竟是说不出来,最终只道:
你要小心。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
我母亲曾说,爱人的记挂就是风筝上的线,只要有那线牵着,风筝便不会飞走。
你要每天都想我,我就一定不会有事。
两天后,《金陵时报》上登出爆炸新闻
燕京政府大总统关起祥,已于五天前病逝。
副总统黎肇明紧急成为代总统,黎在军阀唐文虎的指使下秘不发丧,意图攫取政权,如今唐文虎的军队已开进燕京,整个燕京都进入了战时戒严状态。
消息一出,舆论哗然。
很快,北方那几个大军阀纷纷通电全国,指责唐黎二人窃据国家,破坏共和,是千古罪人。
战争一触即发,虽有几个公使在其中斡旋,但唐文虎坚决不肯离开燕京,并宣称自己才是真正守护共和之人。
一天之后,谢长陵的军队便向燕京进发,各处开往华北的火车全线停止,听说京畿已是炮火连天,一片枪林弹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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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如今是南北对立,但这只是官面上的。民间的人口、经济流通依旧频繁,老百姓们也自觉都是一国人,不过是有两个总统罢了。
如今北方战乱又起,庆幸者有之,更多的却是兔死狐悲。
报纸上又开始连篇累牍地怀念起已经病逝的国父宁文仁,除了宁先生,还有谁能毫无争议地就任大总统,说自己没有任何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