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灵徽无?奈地笑着:“但凡小姐和冷先生待在一块, 就跟唐僧进了蜘蛛洞一样,没个把钟头, 他是不会?放小姐出来的。”

楚艳章声音微沉:“成天这样黛末的身体经得住吗?你们也不知道提醒提醒。”

“冷先生可是医生,他都说没问题, 我?们这些门外汉哪还有资格质疑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楚艳章牙根紧咬,从喉间迸出低低的一声:“骚货。”

“您也别太上火,日子还长着呢,刚才我?才门外,略微也听?到了些,容我?说一句不知轻重的话。”孟灵徽低声劝道,但清透的眼里写满了不耐。

“小姐到底是个女人,从前因为养病,一直清心寡欲,如今冷不丁被冷先生勾引开了荤,自然?有些放纵。但说白了,这种靠肉~谷欠维持的关系很肤浅,根本无?法?触及真心,也就是发泄的玩物?而已。”

“可小姐对您却是不同于玩物?的尊重,正是真正把您当以后得丈夫来看待,而不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情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楚艳章深吸一口气,手指颤抖得指着床:“我?咽不下这口气,你不知道他他有多下贱,故意在被子里留下腿环勾引黛末,现在黛末的一颗心全在他身上,就算现在没感情,可时间一长,总能生出感情。”

“所以您才更应该沉住气呀。”孟灵徽笑得极其淡漠:“退一万步说,就算小姐真喜欢他又怎样?男人终有变老变丑的一天,小姐能喜欢他一辈子?只要他没孩子,就没有将来。”

“......是啊,能给黛末生儿育女的人,只能是我?。”楚艳章喃喃道。

“您还不知道吧,小姐近来格外纵容冷先生,把他的心都惯野了,连避孕措施都没做。”孟灵徽刻意压低嗓音道。

“有这种事?”楚艳章眼锋一紧,声音发冷:“怪不得他胆子这么大,敢当着我?的面勾走?黛末,原来是以为自己有父凭女贵的一天。”

楚艳章当晚就给文郁君打电话,让他想办法?去求沈家主君席氏开口,让冷山雁做阻孕手术。

文郁君只能低三下四地去求席氏。

席氏见一个冷山雁就能让楚家方寸大乱,心中那叫一个得意,讥讽了文郁君好一阵才勉强同意。

当文郁君告诉楚艳章这个好消息时,他正在陪沈黛末打台球,因为腿伤不方便,他只能在一旁看着沈黛末和佣人们一起打,其中包括孟家两兄弟以及冷山雁。

其他人打球的时候都还好,动作也规规矩矩,唯独到冷山雁是个例外。

他手持纤长的球杆,一条腿趴在台球桌上,瘦腰凹出深陷的弧度像起伏的山岭,熨烫妥帖的深蓝色西装裤紧紧包裹住他紧绷的大腿和浑圆的臀部,隐隐能够看出腿部紧锢着衬衫夹的痕迹,小腿搭在台球桌的边缘,露出被擦拭锃亮皮鞋下的红底。

啪嗒一声清脆悦耳的声响,一杆进洞。

站在楚艳章身后的孟燕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嘟囔道:“打个球还卖弄风骚,生怕小姐不知道他屁股翘。”

楚艳章看着文郁君发来的消息,清秀宜人的脸上勾起一抹嘲弄的淡笑,再次看向台球桌上,故意对沈黛末搔首弄姿的冷山雁,眼中不再有嫉妒。

一只再也下不了蛋,他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冷山雁尽管骚,而他只管做一个温柔识大体的丈夫就好。

没多久,沈黛末就接到了父亲席氏的电话。

电话里,席氏语气十分?温和:“末末,爸知道你喜欢冷医生,但最好还是别在结婚之前弄出孩子,我?已经给他找好了医生,你周末让他来一趟咱们的医院。”

沈黛末淡樱色的嘴唇紧紧抿着,默了一瞬,看向不远处坐着的楚艳章。

席氏早不打电话来提醒她,一定?是因为楚家的缘故,这种间接控制的行?为,让沈黛末心里产生强烈的反感。

不过她没有直接表达出来,而是淡淡道:“我?知道了,父亲。”

楚艳章感受到了沈黛末的视线,心中莫名?心虚了一下,但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嘴角维持着得体的笑容。

夜里。

冷山雁双手环在她的腰间,干净禁欲的白衬衣半褪,露出背脊流畅漂亮的线条,劲瘦的窄腰入美人鱼丝绸般的鱼尾荡漾起伏,白皙的胸口淡金色的胸链细碎摇颤,在月光下泛着细腻的珠光。

沈黛末半靠在床头,眼神并未完全沉浸其中。

冷山雁不满地拥紧了她,拉着她的手环住了自己的后腰,舌尖纠缠着她的一缕发丝,伏在她的耳边,喘声潮湿:“小姐、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沈黛末搂着他的腰,看着他微红迷乱的眼神,犹豫了一下,倾身亲了亲他的额头。

冷山雁狭长的狐狸眼溢出一抹笑意,指尖在唇边点?了点?,小声道:“这里也要。”

沈黛末依他,在他的嘴角也亲了亲。

“还有这里、这里、这里、”冷山雁得寸进尺,在他的眼尾、脖子、耳后都点?了点?。

沈黛末眸子一弯,笑意扩散,一一吻上。

冷山雁的脸上露出明显的惊喜,这些日子一直都是他主动索求,沈黛末只管享受,很少这样激烈的回应他。

一时间,他的双臂颤抖,像一只得到了主人奖励的小狗,狂摇着尾巴,在她的身上毫无?章法?的狂吻着。

沈黛末被他亲得痒痒,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但当她忽然?想起今夜的目的,笑意顷刻间又淡了下来。

“戴套吧。”她低声道。

冷山雁的动作一僵,细腻如烟雨般的狐狸眼中的迷乱里夹杂着失神的怔忪。

沈黛末抚了抚他额头垂乱的发丝:“我?不想在婚前有孩子。”

她确实很喜欢冷山雁,但作为沈家的继承人,她亦有着所有这个圈子里的人一样的冷漠,这也是她白天接到席氏电话时,没有拒绝的直接原因。

只是她觉得手术太残忍。

社会?发展到现代,男士的阻孕手术已经很先进成熟,其实女性的也有,但这种受苦、承担风险的手术怎么可能让女人来呢?自然?是男人来做。

可沈黛末实在不想他受伤,避孕而已,戴套就好。

但看着冷山雁怔愣的眉眼,她心中还是难免愧疚,补偿道:“我?约了一个珠宝商明天上门,你随便挑。”